複笙醒來就感受到一片刺眼的白光,他眯着眼下意識地擡手遮擋,卻發現自己好像躺在床上,身體腫脹難受。
白光、身體、躺。
這不對勁,很不對勁。
若他是個人,這一切都如此正常。但是他可是鬼,怎麼可能有身體躺着。
難道這次投胎終于到他了嗎,早該到他了,該死的閻王,眼睛長屁股上了是吧!
不過他現在沒心思問候閻王,不然他能指着地,問候閻王他全家一整夜不帶停的。
忐忑地睜開眼,眼中除了狂喜外,是那份如何也抹不去的陰森戾氣。入目是橫在腦袋上,白皙瘦削的手,他很滿意,有溫度的。
他知道有些不對勁,但是這沒什麼,隻是比投胎快了一些,手大了點,像青年。不過這都可以忽略,這些都很合理,他告訴自己,他可是兩百年的厲鬼,合理,很合理!
像是天上的餡餅突然砸在他頭上,他維持剛剛的動作,被砸蒙了一會。
旋即心中狂喜,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一腳踹飛身上的被子,瘋狂的笑意在臉上蔓延,面部因狂笑有些扭曲,嘴裡持續發出陰暗詭異的叫聲。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古怪笑聲所撕裂,也變得詭異又危險。
醫院的白光打在複笙蒼白的臉上,讓他那張扭曲的笑臉更顯怪誕,好似什麼恐怖的靈異現場。
如果複笙的小弟們在身邊,他們隻會發出恭維又羨慕地驚歎:“不愧是兩百年沒投胎的厲鬼,厲害!”。
那複笙一定會輕瞥他們一眼,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複笙坐在床上,笑着喘着氣。笑累了,擡起令他滿意的雙手,一把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惡狠狠道:“該死,居然隻能笑五分鐘,我什麼時候這麼短過”。
做鬼的時候他可是整整笑了一夜,還不帶喘氣。唉,真是令他苦惱呢,還是做人好。
感慨了一下,他又扯開嘴角,眼中的笑意既瘋狂又癡迷。
他擡起手臂,嘴角的笑容扯得更大了。然後抱着白皙的手胡亂狂親起來,唇下溫熱的觸感,真是妙極,暖得他的屍斑都淡了些。
大概是親夠了,複笙伸出舌頭,舌尖輕輕舔了舔粉色的指尖,這才滿意地收斂了臉上瘋狂的笑意。
他微眯着眼低頭癡迷地輕嗅一口,很香,是人味。
複笙有些機械的扭過頭,把視線放在病房的小角落裡。
一個身形高大的人跪縮在那裡,一個小白毛,居然還是個非主流。
過肩的銀發柔順光亮,伏貼的垂在那人胸前,臉型柔和,五官精緻,特别是那一雙漂亮透亮的藍瞳,像盛着月光的湖水,濕漉漉又亮晶晶的,到像山澗跳躍的小鹿。
不知怎麼了,小白鹿好像是受了什麼驚吓,仰着頭,圓潤的杏眼望着他一動不動,似乎呆住了。
複笙隻是冷冷看了小白毛兩眼,很快視線就被别的東西牢牢地吸引住了。
“窗外的陽光真好!”
他快速下床,連鞋都沒穿就急切跑到窗邊。
他卻停在太陽投下的光影旁,望着眼前這份灼熱愣住了,躊躇不敢上前。
太陽投下的橘黃光束,就算複笙站在陰影中,也能感受那炙熱的溫度,似乎要将他灼傷。
不似無數個夜晚冰涼的月光,和山間呼嘯的冷風,這溫度真是令他癫狂。
複笙興奮地笑着舔了舔略有些蒼白的嘴唇,眼底的瘋狂之色愈盛,緩緩伸出手去觸碰橘黃的光束。
骨節分明的手,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白裡透紅,粉色的血肉和骨骼令他血脈膨張。
赤裸的雙足踩在太陽投下的光影中,滾燙的溫度從地闆傳到腳心,感覺這股熱量似乎沖上了他的天靈蓋,真是讓他頭皮發麻般的舒爽。
他發出幾聲舒服的歎慰聲,旋即将腦袋探出窗外,他睜大眼睛直視光芒萬丈的太陽。
他手也伸出窗外,似乎想要觸摸那份遙不可及,微微歪了歪頭感慨了一句:“真是刺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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