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姿身體微不可知的顫抖了下,她緩緩閉上眼睛,避而不答。
白鶴鳴沉眸看向一旁的律師。
律師會意,幾句話就将警員送到了病房門口。
徐姿身邊的小助理也沒想到徐姿回來參加個葬禮,竟然能卷到人命案裡。
而且……
徐老闆這麼溫柔的人,怎麼會害死自己的親人?
“你先去休息吧,我跟你們老闆有些話想說。”白鶴鳴溫和的對小助理說道。
小助理看了一眼徐姿,見她沒有反對,便點頭出去,但她也并沒有走遠,就在病房外不遠處,徐姿如果需要她,她能第一時間進來。
病房内隻剩下徐姿和白鶴鳴兩人。
白鶴鳴低聲:“當年你與你母親……我的意思是,你當時多大?成年了嗎?”
徐姿掀起眼眸,沒有什麼神情變化的看了他許久。
白鶴鳴按住她的手,“嬌妹,你可以相信我,在任何時候,任何事情上,我都會維護你,你現在要想好以後,回答我的問題,我會幫你。”
還是漫長的沉默後,徐姿……點頭。
白鶴鳴壓低聲音,隻有與他近在咫尺的徐姿能聽到的耳語,“好,現在你告訴我,她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你隻需要點頭或者搖頭。”
徐姿睫毛輕顫,很久很久都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她臉色慘白的靠坐在床頭。
好像手上又産生了那粘稠洗不掉的血液。
徐姿無力的蜷縮起雙腿,用手拽住自己的頭發。
白鶴鳴看她這反應什麼都已經猜到了,如果徐姿意外殺害了自己的親生母親時已經成年,那就是完全刑事責任人,對自己犯下的一切,都承擔完全刑事責任,且不再因為年齡原因從輕、減輕或者免除處罰。
“嬌妹,跟我結婚吧。”白鶴鳴輕輕撫摸她的發絲,“我的配偶,在法律上擁有一部分外交特權,豁免權,不受國内法律的管束。”
徐姿不知道是聽到了沒有,她什麼都沒有回答。
白鶴鳴:“我配合你……假結婚。”
他退了一步,再退一步,就算是假的,也好。
徐姿怔神的看着他,在他的執念下,她覺得曾經那個溫文爾雅的俞老師,已經離她越來越遠。
白鶴鳴:“嬌妹,你現在的情況,再碰觸過往那些事情,對你百害無一利,我們離開這裡,去國外,我會治好你的病,我們去看這世界,看這片星球上的四時之景,看潮起潮落,深海遊泳,去世界盡頭看燈塔,開始新的生活,好不好?”
白鶴鳴的眼前浮現出他們一起攜手走遍這個世界的美好畫面。
可徐姿卻推開了他的手。
她以前是願意的,但是現在……
在白鶴鳴的描述裡,徐姿腦海中同她一起做這些的人,并不是他。
白鶴鳴看着自己被推開的手,沉眸:“你知不知道,這也許是……唯一能救你的辦法。”
他說:“警察口中的證人……就是那個村長。”
他說:“他集結了不少村民,言辭鑿鑿你當年跟家裡人的矛盾極深,指認你殺人。”
如果這件事情跟她無關,白鶴鳴還能想辦法幫她洗清嫌疑,但是現在……
她的沉默就已經表示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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