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小時候我是跟着他們住在西班牙的,十歲的時候才搬回了英國。”“這麼說,你以前都是和你外祖父母住在一起的?”我驚訝地望着莉拉,她點了點頭,透徹如蘋果酒的淺棕色眼睛裡緩慢地蕩漾起了一點酒花。
“嗯,我是因為要去霍格沃茨上學才回來的,我是不是一直沒告訴你……我還有一個比我小十歲的弟弟。”我愣住了,畢竟我從來都沒有從誰的口中聽說過莉拉還有一個五歲的弟弟,在最初對莉拉的攝神取念裡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小男孩的記憶。
“他是個啞炮。”莉拉自嘲地笑了笑,她的聲音很低,要是不努力去聽就會被淹沒在背景音樂裡。“所以被除名了……我的父母本來是想要一個男孩繼承沙菲克家族,結果梅林隻了了他們一半的心願,也許比不了他們的心願還要糟糕。”
“那他……現在在哪裡?”“在麻瓜的某個療養院吧,你知道的,就是上流階層的麻瓜們花錢寄養他們有問題的孩子的地方。”“所以……這就是你不想違背與阿爾法德的婚姻的起因嗎?”莉拉似乎是輕歎了口氣,“算是吧,既然成為了沙菲克家族的繼承人,那麼我注定是要為它奉獻出一切的。”
兜兜轉轉地,又回到了家族責任與個人選擇的問題上。我默然不語,莉拉伸出一隻手抱住我的手臂,向我燦爛地笑,“這是我心甘情願的,而且沙菲克家族繼承人聽上去挺有面子,不是嗎?”她拿起一支淺藍色的羽毛筆,在空中搖晃了一下,“走了嗎?我選好了。”
莉拉轉身向櫃台走去,杏色的鬥篷被風吹起一個優雅的弧度。莉拉是為數不多同我保持了終生友誼的人,也是我難得不用最大的戒心去防備的人。她總是讓我想起夏日裡盛開的雪白栀子花,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卻蘊含着最堅韌的生命本質。
回到霍格沃茲的時間還有些早,四處的走廊上都隻有寥寥幾個學生在各自讨論着什麼。莉拉提出她要去圖書館借寫論文會用到的書,我們便在一樓的樓梯處道了别。在我回寝室的路上,走廊前面的拐角處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搖曳的燭光照亮了他的臉,是湯姆裡德爾。
我下意識地向左跨了一步想要繞開他,可他偏也向這個方向跨了一步,我們再次撞在了一起。“你在躲着我,伊芙琳。”他堵在我的身前,低下頭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眸子裡浮動着流質的光,像是璀璨的星輝劃進平靜的湖面。
說實在的,自從情人節過後,每次看到裡德爾那張臉我都會想起那個莫名其妙的吻。我扭過了臉不去看他,“你想多了,我躲着你幹嘛,你又不吃人。”“這件衣服很漂亮,很襯你的膚色。”“它當然應該很漂亮、襯我的膚色,如果不好看我花錢買它幹什麼?”
我努力維持着臉上的微笑,好讓他看不出我的心虛。他看着我,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隻好繼續說道:“我該回寝室了,再見,湯姆。”他側過身子,不再擋在我的面前,正當我邁開步子打算快點走開時,他的聲音又一次在我身後響起,“伊芙琳,你沒必要躲着我,而且,你也不想這麼做的。”
“是嗎?”我沒有回頭,隻留給了他一段整齊的腳步聲。
注:
(1)《ScarboroughFair》原是一首古老的英國民歌,其起源可一直追溯到中世紀。
(2)摘自莎士比亞十四行詩中的《sonnet116》,在這首詩歌的“rosylipsandcheeks”中,玫瑰的特征被賦予新的象征意義,用帶刺的玫瑰象征美中不足。
☆、Chapter19唯一的雨夜
BGM:YoungAndBeautiful
Newloversarenervousandtenderbuts.masheverything.Fortheheartisanorganoffire.(初戀的人們總是心存緊張、滿懷柔情,但與此同時他們的愛也能焚盡一切——隻因心如烈火。)(1)
——邁克爾翁達傑,《英國病人》
三月、四月是個多雨的時節,今天是四月的第一天,陰沉沉、灰蒙蒙、堆積着大片陰雲的天空仿佛是在向我們宣布接下來的一整個月都将是陰雨連綿。
在禁書區裡啃夠了書的我剛走出圖書館就被一個男生攔了下來。他用有些猶疑的語氣問我:“你是伊芙琳阿德勒,對吧?”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他胸前的學院徽章,是個赫奇帕奇,視線又随即飛速上移,落到他的臉上,是……普威特?
我皺起眉頭望向他,不太友好地質問道:“找我有事嗎?”他站在原地不安地擺動着四肢,又伸手撓了撓自己蓬松的黃色頭發,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樣,就像是不懂得如何和異性說話似的。“賓斯教授叫你去他的辦公室,好像和你上周交的論文有關,我找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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