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晨:“…………”
他早過了離家出走的年紀,又不是十來歲的小孩子,嚷嚷着要自由,身無分文的跑出去,灰頭土臉的回來,被現實教做人。
他從浴室出去之後,才發現馮晨居然坐在沙發上,大約是怕他生氣,雙腳并攏,雙手規規矩矩放在膝蓋上,一副老實聽話的樣子。
“你怎麼來了?”馮瞿不悅。
馮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理由都是現成的:“大哥,我聽父親說你來滬上請學者教授,我在金陵大學認識的詹教授辭職兩年了,聽說就在滬上定居。可以聯系同學找到詹教授,請他去容城辦學。”
“他是醫科教授?”
“大哥你想什麼呢?開辦大學是父親的心願,我就算是再想讀醫科,也不可能拿這件事情開玩笑,向你推薦醫科教授。詹教授是土木系的,請了他去容城……連建校都可以跟他商量。”他自我誇獎:“我這麼替大哥着想,大哥怎麼就不能為我說在父親面前說句好話呢?”
馮瞿實在難以理解馮晨對于醫科專業的癡迷,而且這個弟弟用着還是挺順手的,反應靈敏辦事用心,他暫時還不想放手。
馮晨幾句話,導緻馮瞿重金禮聘的教授名單上又多了一位,兄弟兩個分頭行動。
有一位宋先生祖父輩都曾在清廷任職,宋閱還曾公費留學。前清倒台之後,宋閱回國也曾在北平高校任職,這兩年辭職在家,聽說如今也在報刊寫些文章。
這位宋先生國文底蘊深厚,又有留學經曆,是馮伯祥手底下的一位留過洋的幕僚推薦,想要聘請他前去容城教國文與本國史。
馮瞿親自上門拜訪,宋家的傭人指點,宋先生有個愛喝茶的毛病,并非是在家裡,而是一定要在外面的新式書場裡聽着蘇州小曲兒喝茶。
宋先生倒是有雅興。
馮瞿帶着親衛在宋家傭人指點的新式書場逮到了正候場的宋先生,他桌上一碟花生米,一碟香幹子,夥計來沏茶,他問:“今兒都有什麼書目?有沒有《啼笑姻緣》?”
夥計沏好了茶,報了書目:“宋先生慢用。”才退了下去。
馮瞿到了他桌前,道:“先生可是宋公?”
宋閱候場正無聊,見人找上門來,頓時來了興趣:“正是,不知道公子找鄙人何事?”
馮瞿落座,正在道明來意,忽聽得樓下有人大聲喧嘩,有名女子說:“阿茗,蘇州評彈有什麼可聽的?咱們不如去打網球?”
七嘴八舌一群人在嚷嚷,一名年輕男子說:“尚吉香,阿茗帶我們來聽評彈有她的道理,網球什麼時候不能打?再說……評彈還挺好聽的。”
尚吉香笑起來:“章啟越,誰不知道但凡阿茗說的,你恨不得舉雙手贊成,哪裡願意駁一個回?”
年輕的男男女女笑起來,章啟越态度堅定:“不然怎麼阿茗能當先生,能寫好文章,你們隻能當讀者?我自然是聽阿茗的了。”
一幫人說說笑笑,往樓上而來。
無數繁雜的聲音裡,小二的叫聲,客人的聊天聲,以及書場外面小販的叫賣聲裡,馮瞿唯獨聽到了那道熟悉的聲音,她似乎心情極好,聲音裡也含着笑意:“你們别吵了!說要出來玩的是你們,答應聽我安排的也是你們,到了書場就開始嚷嚷。這還是我前幾日挖到的風水寶地,小曲兒唱的人骨頭都要酥了,評彈講的氣勢恢宏,茶水也好喝,這可是文化的一部分,都老實陪我聽完了,再去打網球,可好?”
章啟越帶頭應和:“好!我們陪你聽!”年輕男子的聲音裡含着無盡的遷就之意。
公西淵牽頭,帶顧茗認識了他的一幫發小……以及發小的朋友們。他拍拍屁股回容城了,留在滬上的這幫朋友們卻隔三岔五騷擾顧茗,循着通信地址摸上門去,送吃送喝送電影票,拖她出來玩耍,熱情的讓顧茗毫無招架之力。
其中以章啟越與錢秀玲及其閨蜜尚吉香為最。
一來二去,大家都混熟了。而且這幫人中,顧茗的年紀偏小,雖然有作品及初次相見端莊持重的印象打底,可次數多了就難免會暴露真性情,一不小心就跟這幫年輕人打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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