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韓王妃也會成為那些敵手借此要挾我借此傷害你的頭銜,我想将韓王妃三個字強加在你頭上,對你來講,并不算一樁單純的好事。你以前的那些顧慮,很有道理。”南烈羲對着她纖細的背影,他看不透她此刻的表情,但卻也相信,無法名正言順出現在世人面前,成為一對令人豔羨的夫妻,她也會跟自己一樣覺得遺憾。但他卻甯願,她不曾浮出水面,更不會招來殺身之禍,若是有心之人将她當成是他的軟肋,對她不利,那是更壞的結果。雖然遺憾,卻是最安全的法子。雖然他很想诏告天下,她便是他的妻。她在桃園的默然,也有遲疑,想的應該就是這些吧,如今的處境,不是意氣用事沖動就能行的。琥珀隻覺得他的話語,卻敲痛了自己的心,她正想要轉身的同時,他忽然從後面圈住她的頸子,細微的窒息感揪住她,她咳了幾聲,下一秒,他松開她,她低頭一看,那條墜子已經回到她的脖子上。“不管我會走到哪一步才停止,我想要的妻,都是你宮琥珀一人。”這一句話,宛若最重最痛的承諾,那顆血色琥珀并不沉重,卻像是讓她,一瞬間不知該如何說話。她的腦袋好像變成一座石頭大鐘,他方才說的那一句話撞得自己轟轟作響,五味陳雜。南烈羲走近她的背影,微微俯下俊長的身軀,低下頭,他親吻她的黑發,溫熱的嘴唇輕輕拂過她的肩膀,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個動作确實讓她的血液沸騰起來,情不自禁的轉身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這不是她第一次主動對他獻上香唇,但觸動人心的滋味,卻還是很濃烈。琥珀的嘴唇比花瓣還要柔軟,蜻蜒點水般滑過他的唇瓣,稍縱即逝,帶着一種黯然神傷的意味。“不管你想要什麼,都會給你的。”他抱緊她,他不清楚,他以為可以挽留她的,是否到了最後一刻,就當真能留住她的心。是否,人隻要立足當下就好,無論甜蜜的哀傷的,隻要看着現在就好,不要去多想,明日會是如何的處境。琥珀默默閉上眼眸,他的胸膛堅實之下,跳動的心,她能夠感覺的到,那些不是虛假。他緊扣着自己後背的五指,幾乎要深深陷入那華服之内,恨不得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體内一樣決絕。“即使,我當一個總是離家出走的王妃?總是讓你孑然一身萬分寂寞?”她笑,心裡卻萬分苦澀。她可回應他的感情,他的信任,她可以當他心愛的女人,眷戀的情人,親昵的親人,但——她當真能當好他的妻子嗎?相夫教子,相濡以沫,舉案齊眉,白頭到老?“隻要你心裡還記得,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若我還愛你,我不會殘忍剝奪你的自由,讓你成為籠中鳥——”改變了頑固的自己,讓他願意做出讓步,而她,得逞了。“你想對我說,這個地方,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她揚起粉唇,在他耳畔這麼詢問,她更熟悉的一個說法是,這個地方,哪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她也不得不承認,那樣的威脅無情,才像是從南烈羲口中說出來的狠話。但這樣一個截然相反的寓意,還是讓她覺得備受關懷。當南烈羲反客為主,吞噬送進嘴中的柔軟豐唇,雙手緊箝她芳馥細腰。他在皇帝駕崩這幾日,并未太過悲傷,在他看來,如果可以擺脫痛苦,死,無疑是一種仁慈。無疾而終,那隻能說,是皇帝當真想走了,病痛都不若心底的折磨來的劇烈。但也是從皇帝身上看到活生生的例子,他不想要琥珀,成為第二個南宛之。也不想要自己,變成第二個軒轅褚。如今更知曉,珍惜兩字的重要性。再無心追究她以往無視他不安和緊迫罪名種種——她能夠回到他身邊,他還能提出多麼過分的要求?她活得痛快,也是他最大的心願,用一個名分,綁縛她的人生,那是自私。她清淺揚笑,語調更輕,“你原本就是這樣嗎?”她曾經見識過他所謂對女人的寵愛,那是冷冰冰的賞賜恩典,用錢财打發的,保留他的底線。如今,誰也意料不到的,他對自己的專注。“琥珀,你可以答應我,無論出了什麼事,你都可以不離開?”他的不安,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這些天來,幾乎成為他的夢魇。他不清楚,自己這樣的人,是否就能得到上蒼眷顧,跟心愛的女人,有一個完滿的結局。但,他突然也想要奢望一回。他也有承受不住的事,他也有如果她不笃定回應就無法确定的事。“我答應你,這樣總行了吧。”琥珀挽唇一笑,粉唇輕啟,他眼底的熱切,一瞬晃了她的眼眸。她低下頭,玩弄他腰際的腰佩,那是她見過的紫灰色玉石點綴藍紫色綢布編制而成的佩飾,上面的圖騰,代表他不同凡響的身份和地位。在大赢王朝,能夠斷定一個人身份的,有很多種信物,腰佩,也是其中之一。“明日我還有事要忙,興許沒辦法陪着你。”眼看着她如此自如,逸喉的聲音異常沙啞,他旋身便要離開她。她卻猝然緊緊抓牢了他的手臂,第一次,他感覺到她的呼吸,感覺到她的吐納氣息因他的介入而顯得淩亂。“我隻要你今夜陪着我——”她有絲茫然,也有些惶恐,隻能無助地見到瞳仁間的南烈羲越來越大——再這樣靠近,他的唇,就要碰着了她的……“我并未将名分看的那麼重,但希望你對我的心,是毫不摻假,我隻想要孤單的時候你能在我身邊,隻想要何時我當真失去一切,你也可以挽留我。無論将來你要做什麼,我都不再阻攔,我要的你會千方百計替我得到,你要的我也會親眼看着你去取得,原本就該是那麼公平的事。”即使,他要奪取大赢王朝的江山社稷。如果,那就是他一直未曾實現的抱負。說完這一番話,她主動踮起腳尖,覆上他的薄唇,一個吻,将彼此對對方的渴望,全部燃燒成火。窗外偶爾飄來的細小雨絲,又如何熄滅這一場大火?他們的心,都孤單落寞太久太久。她嬌笑着抽離出那個吻,偏偏他不這麼好打發,雙手鉗制在她的身子上,他為了她的傷忍耐了一段時日,如今男人對女人的愛意,隻想要抒發徹底。“你想學縱火罪犯,在我身上放了火就跑?”他黑眸一沉,閃耀着熾烈光芒,重新把她按回桌邊。“想得美。”他的手掌,無聲無息探入她美麗的藍色華服之内,隻是層層疊疊的冬衣,實在耗費他不少力氣,不過這身衣裳她穿的實在好看,他不想将它毀于一旦,變成一堆碎布。隻是褪到中衣罷了,他的指腹遊離在柔軟綢布上,想要探索到那細膩白皙的雪肌,也讓琥珀的肌膚上,燃燒出細小的火花。她一擡眼,她看見南烈羲被欲望煎熬着的表情,似乎比被火燒還要難受。她垂着長長睫毛,纖纖素手解開他黑色的腰帶和腰飾,将夫頰貼在他的胸口,這一個細微的動作,簡直已經讓男兒的心腸,都要化成了水。“傷都好了……”他望着她此刻的模樣,華服還未全部褪下,隻是拉至肩頭之下,黑發披散,露出白皙脖頸和胸前一片春光,若隐若現,已然讓人的呼吸一滞。這般無意之間的妩媚,毫無半點的矯揉造作,明明華服還在身上,卻也抵擋不了她原本的清澈純真。他溫熱的手掌,劃過她肩胛骨上的傷口,那兒隻剩下淡粉色的一道疤痕。“我福大命大,哪裡會因為一點點傷就出事?”她輕笑出聲,宛若撒嬌的孩子一般緊抱着他精瘦結實的腰際。隻可惜,她所言之中的一點點傷,根本就是大刀砍下來的厲害傷勢,要不是對方筋疲力盡咽氣了,就足夠砍下她半個肩膀!他俯下俊顔,嗅着她身上的淡雅馨香,薄唇不經意拂過她的脖頸,感覺的到那薄如紙翼的肌膚之下,些微的顫抖,那不是畏懼,而是為情所動的前兆。他的渴求,她當然也有回應,也被觸動。“琥珀……”他低聲呢喃呼喚她的名兒,仿佛那是世間他所聽過最美麗的名字,琥珀聞言,卻也輕輕環抱住他,任由他一遍遍,一次次重複自己的名兒。時間仿佛往前流回去,他在她身上所施展的一切,就像是他深深的愛着她,那神奇的感覺一直持續下去,他就勢抱起她,她身上的中衣無聲滑落,隻剩下淺白色的裡衣,她睨着他的眼神,仿佛是一個妻子對丈夫的柔情。這樣的眼神,他已經很久沒有從琥珀的眼底看到了。“你倒是樂在其中,不怕明日下不來床?”他将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見她今兒個跟新婚妻子一般對丈夫的溫柔似水,已然是在考驗他的耐心。她不一定明白世間男人的心思,但如果還不了解南烈羲,那就不應該了。他并不是那等迂腐守舊含蓄的男人,他對紫鵑的濃濃愛意,從不加掩飾。琥珀的笑意加深,嘴角噙着的笑,突地變了一股子意味,幾乎是戲弄他的膽大頑劣。“你的心裡不就是在想……那書裡芙蓉花妖對多情書生主動獻身互訴衷情的那一夜?”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穿越獸世成聖雌,撩完就跑修羅場 江澈,活下來 難以言喻的憂傷 緣字谶 瘾性埋婚 農女顧玖很毒舌 緻施法者伯裡斯閣下及其家屬+番外 廢妃靠偷聽星際寶寶心聲,殺瘋了 一臉懵逼.jpg 獸王欲 癡兒 同桌,我們打個賭+番外 逐龍/我是一條小青龍+番外 蒹霞 末世天災,有空間的鹹魚不好當 四合院:開局研發火箭發動機 海賊:趁女帝青澀,忽悠她唱征服 代嫁凰後 嫩嫩老公愛不夠 勇闖沙雕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