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走後,蘇檀一個人在院子裡站了許久。
八月底的天已悄然染上了秋的涼意,夜色如水,輕盈又溫柔地鋪滿了大地。
耳邊是夜風的低語,它們似乎帶着遠方的呢喃,輕輕掠過耳畔,帶來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寒,揚起細細的發絲,打在脖頸上似有若有若無的癢。
樹梢也随之輕輕搖晃起來,葉兒發出了陣陣嘩啦嘩啦的聲響,宛如一場即将落幕的仲夏夜之夢,在這甯靜的夜晚輕輕吟唱。
迎着冷風,蘇檀輕輕呼了一口氣,身體明明已經困頓疲倦,但腦海裡的思緒卻是格外的清明。
她起身進屋,正要關門時,突然發現院子裡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身影。
他穿着一身白衣,身量颀長,臉長得格外的妖冶,在這夜間的月色下,似仙又近妖,正對着她笑。
蘇檀差點兒吓了一跳,正要關門的手猛地頓住,心都跳漏了半拍。
不是她膽小,而是任誰看到這一幕都會想起那個子不語怪力亂神的鬼怪之事。
隻可惜了,她到底是沒有看到鬼怪。
這是隻狐狸精,還是隻男狐狸精。
當然,這也是個人,還是個活人,更是個她認識的活人。
她沒有說話,轉身朝屋裡走去,隻是那原本要關上的門卻維持了現狀,風往裡一吹,便又不可避免地将它吹開了幾分。
甯野狐覺得臉上笑容都有了幾分僵硬,他忍不住揉了揉嘴角,接着龇牙咧嘴,勝似閑庭信步又大搖大擺地進了女子閨房。
屋裡,蘇檀已經倒好了茶水。
“甯神醫深更半夜不請自來登堂入室,想必一定是有了不得的大事情吧。”蘇檀将一杯氤氲着熱氣的茶放在一點兒都不帶客氣,進來後自己找椅子坐了下來的人面前。
杯子與小幾相碰,發出“啪”的一聲,在這甯靜的夜裡,便顯得格外的清晰。
甯野狐挑眉,“我記得最初認得你的時候,你沒有這樣好的口才吧?”
最開始遇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雖然性子活潑嬌憨,但也透着一股子傻氣和自大,哪有如今這諷刺人都變得如此高雅。
當然,他是不承認這被諷刺的對象是他自己,他權當聽不到。
蘇檀微微一笑,氣定神閑地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下,“甯神醫作為醫者,不是最擅長改變原有的局面嗎?可是你該知道,你之所以能改變,是因為人本身就易變,不管是為了活着,還是為了生活。”
甯野狐嘴角一抽,心裡大罵這簡直就是天下最大的歪理!可再偏偏等他稍微再仔細一想,又不得不承認,好像這裡頭還真的就又有了那麼幾分道理。
“你這些話,别跟我說啊。”甯野狐梗了梗脖子。
不行,他害怕。
蘇檀輕笑一聲,隻當做沒有聽到他的話,繼續道,“而且,甯神醫當真就這般笃定,你看的就是真的,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嗎?”
甯野狐:“……”
這都什麼玩意兒?
跟他玩兒繞口令呢?
怪不得蕭逐野越來越迷戀這女人,就這些話,誰聽誰不迷糊?
甯野狐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深吸一口氣,“你再說下去,白鹿書院都得請你去當夫子。”
“多謝甯神醫的誇贊。”蘇檀笑得越發的燦爛。
甯野狐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又掉進蘇檀的坑裡了。
這讓她去當夫子,不就等于自己認同了她所說的那些是有道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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