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給了王胖子和雲彩一天的商量時間。
雲彩知道自己對不住王胖子,也知道王胖子對自己的愛,知道如果自己就這麼死去,王胖子一定會很痛苦,所以經過再三思量,她還是選擇以活死人的方式陪着王胖子,就當是償還她的債吧。
兩人說開後,雖然白天因為雲彩不能見光而沒辦法在一起,但是晚上絕對是黏糊的要命,感覺他倆就是自帶光感,要把人的眼睛給閃瞎了。
不過有雲彩陪伴的王胖子還是相當有幹勁的。
他們本來在山裡尋找入口的,但突然發現了裘德考的人竟然跟着他們也在山裡找入口,便沒有再繼續挖山了。
畢竟有裘德考的人在,他們還花這力氣挖山幹什麼,轉道分析目前已知的線索去了。
“如果照盤馬老爹和雲彩說的,兩批考察隊,還有現在的兩個張麒麟,包括我們之前發現的兩個瑤寨,我們之前猜測,後面那批考察隊是為了代替先前的考察隊,而陸上瑤寨則是為了代替水下瑤寨,那張麒麟又是誰代替誰?”
如果按照他們從盤馬老爹那裡得到的故事,以及自己看到的,他們能知道的就那麼多了,可誰是真正的張麒麟這他們是真的不知道,至少無邪和王胖子不确定。
或許現在知道真正張麒麟的人隻有同為張家人的張落虞了吧。
“張家隻有一個張麒麟,我很确定,我哥哥才是那個真正的張麒麟。”
“你的記憶會不會有錯?”
“不可能,如果說我哥是張麒麟這段記憶是錯的,那我從小到大的記憶便都是錯的,這項工程太大了,而且花這麼大的力氣篡改我的記憶,殺了我豈不是更方便。”
哥哥是張麒麟這件事貫穿了她的整個童年記憶,她的傷痛有一半都和張麒麟有些許關聯,要問她那段記憶是真是假,那她一定說是真的。
因為記憶能有假,感情和下意識的舉動是不會有假的,還有當初在礦山裡遇到的那個幻境,如果記憶是假的,又怎麼可能會讓她陷入那樣的幻境之中。
而且她又何德何能,能讓人為她編織這樣一個痛苦的記憶,不覺得太小題大做了嗎。
另外,她敢這麼确定她哥哥是真正的張麒麟,當然不是隻憑借記憶的。
“而且我之前說過的,紋身,張家人有兩種紋身,一種是麒麟,一種是窮奇,麒麟是本家人的标志,隻有本家人能紋,至于窮奇,則是旁支紋的,而張麒麟身為張家族長,身上的紋身怎麼可能會是旁支紋的窮奇,單單這個窮奇,他就沒有資格成為張麒麟。”
“所以現在可以确定,小哥才是真正的張麒麟,而塌肩膀是個A貨?”
王胖子自然相信張落虞,畢竟是張落虞讓雲彩能夠繼續留在他的身邊。
張落虞對着王胖子點點頭,然後對着無邪,神情嚴肅。
“對,我确定,而且無邪,你要清楚一點,張麒麟是每一代族長的稱呼,這不單單是個名字,更是一種責任,想成為張麒麟,沒有那麼簡單,塌肩膀包括創造他的人連最最基本的張麒麟的責任都不清楚,是無法創造出一個真正的張麒麟的,我隻能說他們把張麒麟想的太簡單了,不僅僅是塌肩膀和創造他的人,還有你們所有人。”
其實她對于張麒麟的責任也隻是一知半解,但她清楚哥哥這些年在做的事,青銅門,這後面可能藏着一個可怕的秘密。
“那你呢?你在這其中又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
“一個為了滿足家族一己私欲,而被迫活在欺騙與痛苦中的人吧。”
張落虞苦笑,她能說什麼,她的存在,不就是為了祭祀嘛,在張家的那段時間,包裹着她的都是些相對負面的感情,若不是這樣,她怎麼會活成她曾經讨厭的樣子。
“阿虞,能給我們講講你的故事嗎,我們雖然知道一些,但了解的不多,當然,如果你不想回憶,也可以不說。”
不止無邪,就連王胖子和張麒麟也一樣想知道。
“其實,也不是不想回憶,過了這麼久,我已經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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