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從未嘗試蒸餾烈酒,也沒告訴過任何人烈酒的概念,隻将方子給了新帝。
得知烈酒的價格是果酒的十倍,紀新雪的心已經徹底麻木,再也無法感到震驚。
不知道新帝是從哪裡找到的人才經營江南酒莊,有這等人才在,他何須再為新帝沒錢發愁?
希望人才能早日想到可以在江南和長安兩處賣酒,相互打擂台的主意,最好能掏空江南豪商的錢包。
抱着給新帝捧場的奇怪念頭,紀新雪和虞珩格外有飲酒的興緻,徹底放棄去太學上課,将虞珩帶入宮的整壇江南果酒分食的幹幹淨淨。
新帝聽聞紀新雪和虞珩整天在紀新雪的寝宮厮混,沒去太學上課,忙中抽空趕到紀新雪寝宮時,紀新雪和虞珩已經陷入半醉不醉的狀态。
紀新雪臉色绯紅,捧着已經徹底空下來的酒壇傻笑。
虞珩臉色冷淡的端坐在椅子上,仿佛是在照看已經醉了的紀新雪。若是有人走到距離虞珩五步之内的地方,仔細觀察虞珩的神色,就會發現虞珩的雙眼已經沒有焦距。
新帝的目光從紀新雪和虞珩的身上移動到桌上幾乎沒用動過的肉片和各色蔬菜上,開口讓臉色惶恐的宮人去拿碗筷來。
正面無表情發呆的虞珩先察覺到新帝的存在,他動作呆滞的轉過頭看向新帝,不說話也不移開目光。
紀新雪的反應比虞珩好些,他還會說話,“你是誰?”
新帝正将手搭在空蕩蕩的肚子上等碗筷,聞言險些被紀新雪氣得笑出聲,不答反問,“你是誰?”
紀新雪愣住,似乎被新帝問住,開始冥思苦想自己是誰。
新帝懶得與醉鬼計較,見宮人已經給銅鍋添炭并端來新的碗筷,便開始埋頭吃飯。
虞珩和紀新雪沒怎麼動筷的東西,剛好夠新帝吃飽。
吃了熱騰騰的鍋子,新帝的心情肉眼可見的轉好,再看醉态朦胧的紀新雪和虞珩都比剛才順眼了不少,讓人将虞珩送去紀璟嶼那裡就要離開。
起碼要等紀新雪和虞珩清醒過來,才能責怪他們在寝宮飲酒不去上學,否則豈不是對牛彈琴,白白浪費時間?
鳳翔宮的宮人輕聲細語的哄虞珩與他離開,見虞珩始終闆着臉坐在椅子上,表情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宮人試着去扶虞珩的手臂。
始終安靜的虞珩突然暴起,一腳踹在宮人的大腿上,厲聲呵斥,“放肆!”
剛走到門口的新帝停下腳步,轉身回到飯桌處。
已經跪在地上對虞珩求饒的宮人又對新帝求饒,“陛下息怒,奴并非有意冒犯郡王。”
新帝徑直回到吃鍋子時的座位處,随口道,“養幾日傷,不必急着當差,等他醒了單獨賞你也不必特意回我。”
宮人聽了新帝的話,面上的驚恐稍緩,仍舊跪在地上不敢動,生怕會刺激到仍舊盯着他看的虞珩。
正在沉思自己是誰的紀新雪被這邊的動靜吸引注意力,盯着跪地求饒的宮人看了半晌,突然轉頭看向虞珩,“他欺負你?”
虞珩慢了半拍才将視線從宮人身上移動到紀新雪身上,臉上突然浮現委屈,“他要帶我離開。”
紀新雪忽然從椅子上起身,跑向虞珩,原本放在懷中捧着的壇子跌落在地上摔成幾塊。
新帝臉色突變,他雖然在宮人哄虞珩去紀璟嶼那的時候就轉身離開,但已經從宮人的求饒中聽出來,是宮人先試圖觸碰醉酒的虞珩,才會惹始終安靜的仿佛正常人似的虞珩發怒。
萬一虞珩已經認不出突然靠近的紀新雪,豈不是會向踹宮人那般踹紀新雪?
紀新雪跑到虞珩身邊,抓着虞珩的手腕傻笑道,“這回他就帶不走你了,除非将我也一起帶走,讓我阿耶揍他!”
虞珩不僅任由紀新雪靠近他,還敏銳的将紀新雪擋在身後,警惕的瞪着大步跑過去的新帝,沒被紀新雪握着的手抓緊身側的椅子,大有新帝再靠近半步,他就要拎着椅子扣在新帝頭上的意思。
新帝不得不在虞珩無聲的威脅中停下腳步,他盯着紀新雪握着虞珩手腕的手,再也笑不出來。
他們不是醉的不認人,而是醉的隻認識對方?
仿佛是為了證實新帝的猜測,紀新雪順着虞珩的目光看向新帝,眼中皆是好奇,好在沒有再問‘你是誰’。
新帝不想自取其辱,忍下問紀新雪自己是誰的想法,眯着眼睛問紀新雪,“你身邊的人是誰,你為什麼拉着他?”
紀新雪笑嘻嘻的道,“我的好兄弟,我不拉着他,他會被豺狼欺負!我家有大老虎,不怕豺狼。”
新帝想起紀新雪剛才與虞珩說的話,頓時明白紀新雪口中的大老虎就是他,臉色變得複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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