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甯聽到自己的聲音,覺得離得很遠,好似她的靈魂輕悠悠蕩在半空,俯視着沙發上的自己對溫澤念說出跟很多年前同樣的那句話:“如果我親你一下的話,你會尖叫嗎?”
孟甯倏然驚醒的時候,發現窗外天光大亮。
她一下子坐起身來,左邊太陽穴的一條神經痛得她“嘶”了一聲,最先便低頭檢查腕上的佛珠。
還好端端繞着,并且那繞法有點奇怪,第二圈和第三圈疊在一起,是她自己的習慣,也就是說,沒有其他人摘下過她的佛珠。
不知是不是所有喝酒不上臉的人宿醉都更嚴重,至少她是。她看着眼前潔白的床品,烏木床頭櫃結合着藤編的裝飾,一隻赭色的闊口花瓶裡半倚着一枝鶴望蘭。
難怪人人覺得c酒店的體驗不似真的,這裡連花都罔顧季節時序,在人醒來的那刻半開至将綻未綻的最美好一瞬。
從床頭望過去,露台那窗扉仍是大開着。袅袅的風揚着那柔白的薄紗簾,白日裡看起來不似月光了,似海面的晨霧。
昨夜這窗開了整夜麼?孟甯又覺得不應該,到底是冬天,海島入了夜氣溫相應低得多,身上的絨被那樣輕薄,可她昨夜分明沒被凍醒過。
也就是說,昨夜有人關了窗,今早又有人開了窗。
她亂七八糟的想了這麼多,無非是想要忽略她在溫澤念房間裡睡了一夜的事實。
現在房間裡靜得能聽到她自己的呼吸,而後一隻海鳥,落在露台镂空石雕的圍欄。這些海鳥精明得很,并不會真的往房裡進,與她大眼瞪小眼了一陣,又撲棱棱振翅飛走了。
房間裡的香氛機關掉了,空氣裡除了清晨的海的味道,好似還能捕捉到溫澤念身上一縷淡淡的香。
孟甯嘗試性喚了聲:“gwyh?”
無人應她。
她掀開薄被看了眼。昨天是她難得在酒店穿便服的時候,牛仔褲還好端端穿着,隻那件灰色薄衛衣脫了,身上薄而軟的白t不是什麼好料子,睡了一夜總覺得有些靜電,不太好看的貼在身上,勾勒出内衣的形狀。
她扯了扯,從床上下來,一陣天旋地轉間下意識扶住床頭櫃,手差點碰翻那闊口花瓶,趕緊伸手扶住。
床頭櫃上的手機滋滋的震起來。
孟甯瞥了眼來電人,接起來:“喂?”
祁曉的聲音傳來:“你還沒起?”
“剛
()起。”
“不用早訓你是不是睡得太投入了點?”祁曉笑:“你錯過自助早餐了。”
“沒事,我本來也吃不下。”
“起了就下樓吧,宋宵要回去了,咱們去碼頭送她。”
“好,這就來。”
孟甯用清水洗了把臉,重新绾好了頭發,取過那件輕薄的灰色衛衣套在身上。拉開門的時候她猶豫了下,c酒店的門都裝有助力系統,她感受着指間的反作用力,探頭先往走廊裡看了眼。
空無一人。
這才埋頭快步向電梯走去。
下樓便見大堂裡的行李車正忙碌,來體驗的親友們今日一早離島。孟甯掃視一圈找到祁曉和宋宵,便随她們一同登上擺渡車,往碼頭走去。
淡薄的晨光間,宋宵臉上帶着掩不住的怅然。
祁曉同她玩笑:“怎麼?舍不得走?”
宋宵忽然恨恨的說:“我要是有錢,我就天天賴在c酒店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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