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傅又直起身子,看看趙亦恒,又看看沈靈婉,試探的問:“那……不跪了?”
“到底跪不跪呀?”沈墨在後排問,緊接着,“哎呦!你踢我幹什麼?”
還用想嗎?肯定是錢氏又在教育她那個不成器的丈夫。大家聽着都哈哈大笑!
“娘,你踢爹爹幹什麼呀?”隻有沈今陽跪坐在地上,仰着頭,睜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大人們,問着和他爹一樣的話:“到底跪不跪呀?”
沈元啟和沈悠然作為大哥哥大姐姐,主動拉起小弟沈今陽。沈元啟貼心的給小弟拍拍身上的灰,沈悠然人精的總結:“姑姑說不跪就不跪。”
沈靈婉歪着腦袋,對沈墨說:“要不二哥給我跪一個?”
“你找打!”沈墨剛擡手,就被家人們的眼神“獵殺”。老老實實客氣道:“王爺王妃,裡面請!”
沈太傅滿意極了,高興的拉着沈靈婉的手:“走走走,進去聊。”
進了正堂,問題又來了。按照尊卑,王爺王妃是要上坐的,可沈靈婉如何能這般做呢!
主動扶着沈太傅上坐,又吩咐丫鬟把左側準備好的蒲團拿過來。
沈太傅“為難”:“這……”
沈書成蹙眉阻止:“尊卑有序……”
“是長幼有序!”沈靈婉看着一旁拿着蒲團為難的丫鬟,指了個位置,“就放着吧!”
丫鬟左看看右看看,不知如何是好。沈靈婉又說了一遍:“王妃的命令也敢不聽?”
沈靈婉順利的跪在蒲團上,還催促大家入座:“爺爺,您快坐好!”
“爹,二叔,二嬸你們也坐呀!”沈靈婉還回頭看了兩遍的哥哥嫂嫂,“你們也坐呀!”
大家有些局促,但沈墨是沒什麼的,自覺坐到平時自己坐的位置上,等着敬茶。
沈靈婉朝伺候的丫鬟招招手:“趕緊上茶呀!”
看趙亦恒臉上沒有變化,沈家人就續續的坐下來了。
沈靈婉恭恭敬敬:“爺爺喝茶!”
”好好好!喝茶喝茶!”沈太傅笑的合不攏嘴,又掏出紅封,囑咐兩句,“成家了,也就是長大了,以後行事須得時刻謹記你是恒王妃,萬不可行差踏錯!”
沈靈婉乖巧的應下:“孫兒謹記祖父教誨!”
輪到趙亦恒,他就這麼直挺挺的立在沈靈婉一側,接過丫鬟端盤裡的茶,微微彎腰,恭敬的遞給沈太傅:“太傅喝茶!”
沈靈婉跪着,趙亦恒站着。前者心裡有些不悅,面無表情的側頭仰望後者。後者摸不着頭腦,覺得自己做法沒什麼問題,為什麼小姑娘這樣看着自己。
沈太傅就要接茶的時候,沈靈婉眨巴無辜的大眼睛,“委委屈屈”的問:“就我跪着?”
當王爺當慣了,除了皇室長輩,他就沒給誰跪過。不跪沒什麼不對,态度恭敬就是了。還是他想的太簡單了,此刻心領神會的,單手撩袍跪下,又雙手遞過茶盞:“太傅喝茶!”
沈靈婉眼神從仰望,變成幾乎平視的狀态,可臉上的表情并未有喜悅之色。趙亦恒對上視線,微微蹙眉:我又哪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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