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婉忙接過迎春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沒事沒事!”
忽然,沈靈婉側頭看向方可,又收回了視線,看向周邊伺候的人:“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都到邊上歇着吧!本妃跟王爺說些體己話。”
伺候的人往遠處去了點,沈靈婉才湊近小聲說:“你這不對!王爺緊張本妃的時候,肯定是喊本妃乳名‘甜甜’,你這樣很容易讓人察覺不對勁的。”
“還有你的态度,王爺何時跟本妃如此疏離了?王爺說你平日扮他,青竹青墨都能被唬住,你這樣唯唯諾諾,哪裡有王爺的氣度了?”
方可為難的蹙眉,磕磕巴巴擠出一句話:“您是王妃!男……男女有别……”
“你的任務是把王爺演好,要是被有心人察覺,王爺就危險了!”沈靈婉聲音不大,放下姿态,但語氣裡帶着疾力,“你平時怎麼演王爺的,你就怎麼演!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
方可腦門都冒虛汗了:“可屬下……也沒跟王妃相處過……”
“桑蠶播種的時候,王爺不是任你為護衛長嗎?”
方可猶豫了一會,決定道出實情,反正王爺王妃已經是兩口子了,應該也不算出賣自家主子:“屬下就……就是出事前才去的!”
沈靈婉倏爾擡眼,滿臉驚愕,皺皺眉頭,仿佛在詢問:真的?那之前去的護衛長是……趙亦恒?
兩人沒有言語,隻有眼神和細微動作懂這對話。方可垂眸,略微點了一下頭。
哦……原來是這樣!沈靈婉說不出來的感受,有點埋怨,又有點歡喜。
很快跳過自己的情緒,沈靈婉安撫:“沒事,你跟着王爺多年,他對我什麼态度,你大概也知道些,演個七八分像就行,外人看不出來的。”
這下換到方可愕然,擡眸看了一眼沈靈婉,又垂下眸不接話。就是告訴對方,這活他做不了。
沈靈婉退一步:“演個五分像總行了吧!”
方可無奈,将手中的碗放下來,又看看門口那些盯着他們的人都垂眸,趁機将手移到桌下,不停的給沈靈婉作揖:“王妃,屬下真演不了!”
沈靈婉看看門口看過來的迎春清夏,态度溫和的對她們笑笑。清夏更是高興的用手比劃,兩個大拇指相互叩頭。
估計在外人眼裡,小兩口正湊在一起說悄悄話呢!瞧,兩人甜的蜜裡調油!
沈靈婉一隻胳膊撐在桌上,半當着臉,出主意:“要實在不行,你就以吳嬷嬷的事情,罵我一頓,罰我在院子裡不許出門什麼的,或者罵回娘家也行!”
方可身子微微靠後,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事情被驚到了,略微有湊近一丢丢,語氣嚴肅:“王妃,屬下若是罵了您,王爺回來定是要罰屬下的!青檸是女子,屬下是男子,罰的定然比她還重!”
方可平日話不多,這真是逼急了,才會沒頭腦的請教青墨。兩人悶在書房裡,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沈靈婉無語了,總不能壞人總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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