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不清的呓語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血肉降落的越多,呓語聲就越雜亂。
虞幸根本聽不懂它們在說些什麼,隻能依稀從中抓出幾個熟悉的音節,可也難以拼湊出意思。
他隻感受到,呓語聲中隐藏着怒火,對這場“婚禮”進行着詛咒!
無邊的怨氣充斥在胸腔當中,虞幸腦袋開始發昏,呓語的範圍比白色陰火的範圍更廣,即使他們躲在礁石之後,也難逃影響!
洛晏對這類污染很有經驗,他伸出兩隻手捂住耳朵,并且示意虞幸照做。
水下難以傳聲,呓語的存在本就不合常理,但是捂住耳朵起碼可以稍稍減弱影響,于是兩人做着同樣的動作,雙眼緊盯着海妖的方向。
江祟并不在乎祝福,它竟然把怨恨着業江的溺死者的屍骨拿來當成婚禮的裝飾,哪怕溺死者的怨魂在詛咒着它,詛咒着新娘,也沒關系!
那些靈魂本來就喪命于此,在江水中不得安息,現在居然還要受此打擾和侮辱,它們如何能不怨。
作為詛咒的承受人,海妖直接一口血吐了出來。
她踉跄了一下,眼瞳渙散,嘴唇愈發鮮紅,接近了嫁衣的顔色。
無數怨魂的詛咒和森白火光的污染同時在她身上發生作用,她幾乎要忘記自己是誰。
腦袋裡閃過一個又一個不屬于她記憶的畫面,一些人醜惡的嘴臉深深烙印下來,絕望的哭喊聲也猶如實質。
污染,侵蝕着她的意志。
她想永遠的留在這裡,作為新娘,作為祭品,作為獻祭者……作為神明的最後一塊拼圖。
她眼前的景象扭曲着,白光籠罩下的廢墟一會兒變成了堆砌在一起的白花花的屍山肉骨,一會兒又變成笑容詭異的人群。
人群拍着手,大聲祝賀着她的婚禮,贊頌着她的貢獻,歌頌着她對神明的愛。
去吧,迎接它。
去吧,去愛它。
去啊,你還在猶豫什麼?
去啊!去啊!你想逃?賤人,你逃得掉嗎!
人群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成譏諷與惱怒,他們扭曲的臉龐猶如惡鬼,伸出手來推搡她。
壯年男人罵罵咧咧地抓住她的胳膊,像拖牲畜一樣,把打扮得華麗的新娘拖向江水,其他人拍手叫好,大聲呼喊着什麼。
她被扔進水裡,仿若輪回。
在“碰到”水面的那一刻,海妖腦袋一陣刺痛,閃過推演者隊友們的臉,尤其是趙一酒那張同樣鬼氣森森,卻格外令人依賴的臉。
海妖沒被别的吓死,卻在意識到自己竟然認為“鬼酒令人信賴”時,硬生生吓得從無盡的幻境中清醒了過來。
媽的,她不會是斯德哥爾摩了吧!
睜大的眼睛快速掃過周遭,她還在廟宇前,周圍是爛泥和骨肉,哪有什麼拍手叫好的人群,她面前隻有孤零零的一件新郎服。
海妖心有餘悸地撫上胸口——剛才這是轎女的記憶嗎?
趙一酒之前給她帶來的陰影太大,居然成了喚醒她的錨點,這一點,海妖決定永遠也不會向别人提起。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努力思索現在的處境。
婚禮還沒有完成。
但她和新郎服對拜之後,已經接近尾聲了。
下一步是……進入廟宇嗎?
就像人間婚禮的步入洞房一樣?
她在水中喘息着,餘光瞥向虞幸的藏身之處。
虞幸拖着洛晏下來,找到有利地形,這些事她都是知道的,她還知道,她是誘餌,是雷達,虞幸正等着她開始廟宇大門,再盡可能的吸引江祟注意,好讓虞幸和洛晏進入廟宇拿走不動如山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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