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理無奈地答應,下床送爹娘出門,但關上門後,不自覺地歎了一聲。
自然不是因為母親的親昵舉動,而是在後悔自己,沒有找到适當的措辭,來解釋秦影反抗她爺爺的那件事。
他決定再也不提這事兒,免得自己說不好,又損了秦影的名聲。
但是走向床榻,平理忽然又站住,插着腰問自己:“她好不好,關我什麼事?”
門外長廊下,祝承哲攙扶着妻子回房,好生說道:“兒子大了,你别總摸摸他抱抱他的,這不還有珍兒,不夠你疼的嗎?”
三夫人委屈地說:“再大也是我兒子,再說他還沒成家不是,等媳婦進門了,我一定改。”
祝承哲笑道:“就你這樣,把人家姑娘都吓跑了,誰來給你做兒媳婦。”
三夫人正經道:“襲爵的事,我就不計較了,總不能鬧到金銮殿上去,可兒子娶媳婦,一定不能再委屈。将來那排場,怎麼也要和镕兒娶扶意比肩,反正镕兒現在不襲爵了,我們比他更強些也不算僭越。”
祝承哲耐心地聽妻子啰唆着,橫豎八字沒一撇的事,沒必要較真,如今一家人全須全尾的團聚,再沒有比這更強的事。
甚至在他看來,襲爵之事趕在他們回京前決定,反而省去了很多麻煩。
夜深人靜,祝镕從客棧歸來,一路往清秋閣走,天上忽然閃過一道白影,他轉身望去,月色下能看清是一隻鴿子,這麼晚了,若非是人為放出的信鴿,斷不可能在夜間見到。
而信鴿來的方向……祝镕轉身,望向死氣沉沉的興華堂,柳姨娘和楚姨娘不會放信鴿,除了父親,還能有誰。
祝镕默默地握緊了拳頭,但回到清秋閣後,并沒有向扶意提起。
“爹娘有沒有為難你?”這是扶意眼下最擔心的事,“有沒有責怪你沒保護好我。”
祝镕笑道:“怎麼會,但我也不瞞你,母親很擔心你的身體,我也如實說了,是你不願就醫。”
扶意點了點頭,抱着手裡的盒子去一邊,說道:“他們應該不會強迫我,就先拖着吧,我現在一切都好,用不着看大夫。”
祝镕明白,其實扶意是害怕。
“韻兒和闵延仕要搬出去了,這是我給他們準備的喬遷之禮,珠寶首飾韻之是不稀罕的,還是給銀票來得實在些。”扶意說,“往後他們自己過日子,處處都要花錢。”
祝镕說:“明日下了朝,我回來接你,去他們的小宅子看一眼,認個路也好。”
扶意很意外:“怎麼突然這麼好,難道是嶽父嶽母來了,要可勁兒地表現給他們看?”
祝镕含笑走來,雙手才搭上扶意的腰肢,怕癢的人就服軟求饒,可已經來不及,輕而易舉就被抱着扔上了床,繼續白日裡正午暖陽下未能完成的事。
隔天,不等祝镕回家,扶意就被急性子的韻之拉出門,去看他們的小宅子。
但所謂的小,比起公爵府是小,比起尋常人家來,前前後後院子花園、假山池塘一樣不少,正經逛一逛,也要走小半天。
“這宅子,原先是什麼人住的?”扶意問跟來的管事,“處處都透着清靜優雅,和家裡很不一樣。”
管事應道:“老太爺的一位姑祖母,她終身未嫁,在此終老,後來宅院一直保持着過去的模樣,一代代傳下來。”
韻之驚訝不已:“我們家還有沒嫁人的姑娘?”
管事說:“小的也不太清楚,這要問老管家們,才能說上幾句,老太太也沒怎麼見過這位姑祖母呢。”
扶意很喜歡這一處宅子,離家也不遠,從北門出去,坐馬車轉幾個道就到大宅了。
扶意說:“一個人清清靜靜度過一生,不是也挺好的,就父輩這一代,除了三叔和嬸嬸,上面二位又如何呢?”
韻之歎了口氣:“我一早去看二嫂嫂,問她昨晚我娘說些什麼,你猜?”
扶意搖頭:“猜不出來。”
韻之說:“她想要找一戶體面人家,讓二嫂嫂認了義女,說什麼往後她就有來處了,對腹中的孩子也好。”
扶意笑道:“像是二嬸嬸的做派。”
韻之說:“過去她怕我爹,事事聽他的,如今我爹都這樣了,她怎麼就不能為了自己活得潇灑些?”
扶意帶着韻之繼續往花園深處走:“一把年紀了,要改哪有那麼容易,多體諒吧。”
“話說回來。”韻之挽着扶意的胳膊,問道,“有件事兒我一直沒想明白,那天秦影說,她和她爺爺對抗不僅僅是為了念書,那還能因為什麼?”
扶意停下腳步,說:“我想,該是為了她這一輩子。賢良淑德的名号扣在了腦袋上,将來稍有差池就都是錯,她不想活在這四個字裡。再者,秦太尉雖然疼愛孫女,也隻是當晚輩骨肉來看待,在太尉大人的骨子裡,終究是輕賤女子的,這一點,秦家妹妹比我們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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