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因為他的區别對待,氣得要吐血。
“同樣是天家貴胄,我哪裡比不過他!他不過比我早生幾年,若我是嫡長子,君臨天下之人就該是我!”
“也許吧。但他長你幼,既成事實,王爺又何必枉自思量,徒增煩惱。不如以八尺之身,做有用之事。”
蘇晏抽回手,就着跪坐的姿勢,後退幾步,拱手伏地行了個大禮:“今日多謝王爺解惑。王爺關懷,蘇晏銘感五内,然而情之一事不可強求,求王爺網開一面,放我一條生路。日後但凡需要我報答之處,隻要不違天理正義,蘇晏定當竭盡所能。”
豫王盯着他的後頸,滿面陰霾。
在他白皙修長的後頸上,衣領邊緣,隐約露出半朵嫣紅的印記。可以想象另一個人是如何情不自禁地親吻吮吸他遍身的肌膚,在雪地種下這點點紅梅,于床榻間楚雨巫雲,颠亂不休。他用承歡時的春情滿面與嬌聲吟哦,轉臉就對自己正氣凜然,以這甜蜜的三寸舌為鋒利刀劍,在自己心口剜下一塊塊血肉來。
仿佛有一根緊繃許久、撕扯到極限的心弦驟然斷裂,豫王抓起面前的案幾,連同上面的茶壺茶杯,一同擲向水榭外,“咚”一聲砸入湖面,濺起巨大的水花。
蘇晏吓一跳,方才擡起頭,便被他揪着衣襟向後摁倒,壓在了鋪着簟席的木地闆上。
傷口滲出的血染紅蘇晏的衣襟,豫王渾不在乎,隻是淩厲俯視身下輕易牽動他情緒的少年,像隻餓極了的攫食的鷹隼。
蘇晏強自鎮定,勸道:“有話好好說,什麼誤會我都可以解釋,犯不着動手……哎,你傷口真要崩線了,萬一扯個七零八落,再也縫不起來可怎麼辦?這可是你自己的手!”
豫王的聲音宛如在胸腔裡經過千百次撞擊,才沉渾而激楚地傳了出來,“你在乎我的手?我自己都不在乎!”
“他要我的名字、封号、藩地、軍隊……拿去就拿去吧,我又不是非得和他死争!我都做好了一輩子當個閑散王爺的準備,結果老天爺把你投到了我面前。我想,終于有個東西可以完完全全屬于我了,可他呢?還是要和我争!”
豫王一邊如傷獸般咆哮着,一邊狠狠撕開了蘇晏的衣襟,暴露出胸口星星點點的吻痕。他的雙眼像被燃燒的箭矢刺痛,目光寸寸碟割着這些雲雨後留下的殘痕,綻出一個令人發寒的冷笑:“來,好好解釋這些‘誤會’,本王洗耳恭聽。”
蘇晏低頭一看,眼前發黑——沈柒這混賬,說了多少次不要亂啃,不要亂啃,死活就是不聽,非得在他身上種草莓。這下操蛋了,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怎麼,解釋不了?那行,本王再問你一遍,你和皇帝之間,可有私情?”
“清清白白,絕無私情!”
豫王面上笑意愈濃,“那這些痕迹就不是皇兄留下的了?是誰幹的,孤王替你報仇,将他剝皮拆骨,碎屍萬段——告訴我,不是皇帝,又是誰?”
蘇晏咬着嘴唇不吭聲。
這下豫王更是認定,皇帝與他早有私情,那天在養心殿,自己來遲一步,兩人該做不該做的,全都做了。
“這奸夫你倒護得緊,想必心中愛煞,嘴才這麼硬,甯死也要替他遮掩。”
蘇晏看豫王神色,知道皇帝背了黑鍋,很想出言解釋,但又一想,豫王拿當朝天子無可奈何,若知道奸夫是沈柒,他還能活?
即使豫王誤會皇帝,他又打不得罵不得,都是先帝血脈,畢竟同氣連枝,他也不好四處宣揚,連同自家臉面也一同丢盡,頂多隻能生生悶氣而已。
但換了除皇帝之外的任何一個人就不一樣了,豫王再怎麼沒有實權,依然能用威勢地位直接碾壓,殺人不用償命。總不能眼睜睜看着沈柒被剝皮拆骨,碎屍萬段吧?
蘇晏思來想去,不得已隻能委屈皇帝背這個黑鍋。他凄苦地歎口氣:“我的皇爺之間,真的是清清白白,從未及亂,更沒有越雷池半步。”
他越是這麼說,豫王越是笃定他因情掩諱,心底冰涼如死,又從灰燼般的殘冷中油然生出一股暴虐的情欲。
“嗬,”他尖銳地冷笑一聲,“那麼孤王今日也要與你清清白白、不越雷池一次。你應該也會欣然接受吧?”
蘇晏欲哭無淚:“我不接受!沖動是魔鬼啊王爺,求你懸崖勒馬,以免将來後悔莫及。”
豫王松開攥在他衣襟上的手。
蘇晏如蒙大赦,翻身就往外爬,連冠帽也掉落了,不料從脖子往下“刺啦”一聲,薄衫盡裂,背心發涼。
豫王三兩下将他剝個精光,又把撕開的布帛擰成繩索,分别捆在兩隻手腕,拉開了吊在橫梁,使他腳尖堪堪隻能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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