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言一出,叽叽喳喳的大廳瞬間就安靜下來,寂靜的一根繡花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誰會那麼傻,不要活路了,想要主審此案。無論如何,不得罪太後,也會得罪聖上和程子墨,以及他背後的福王和福安郡主,你說這燙手山芋,李東陽自己不願意接受,還有誰能接受,這不是自尋死路。
在場的大人們可都是人精,在官場混迹多年,還不想那麼快就死啊!偏偏顧廷菲和程子墨狀告的不是旁人,而是與太後青梅竹馬的明王,加上他是先皇的親弟,多年來駐守福建,手中頗有權勢,萬一惹着他不高興,會惹來殺身之禍。
誰敢接下這個燙手山芋,尤其明王如今還在福建,并不在京城,想要審判他,那必須有強硬的身份支撐才是。連李東陽都不敢主動請纓攔下,還有誰敢?在場的大人們紛紛低下頭,這關乎到他們家族的幾百口人性命,不能随意做決斷。太後勾唇淺笑,縱然這般,也無人敢應承,都是貪生怕死之輩,不是嗎?
偏偏程子墨和顧廷菲不怕死,聯手告明王的狀。周英的死倒是讓她頗為意外,陳康王的嫡次子,身份可不一般。李東陽看了一圈在場的大人們,心裡最好了準備,他來審理此案,他身為黎國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是在這個時候不能替周維挺身而出,這個丞相就不用做了?
加上李天舞如今是皇後,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那就是國丈,不能讓周維繼續處在困境中。可惜沒等到李東陽開口,就見到丞相府的管教神色慌張的跑過來,走到李東陽身邊,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隻見李東陽神色驟變,管家下意識的伸手攔住他,才沒讓李東陽跌倒在地上,丢失了他身為丞相、國丈應該有的尊嚴。
這是怎麼回事,李東陽到底怎麼了?在場所有人心中都有這個疑惑?太後亦是如此,周維可期盼着李東陽站出來主持大局,卻不曾想下一秒從他口中冒出讓他無比震驚的話來。
“啟禀太後、聖上,老臣的兒子李天博過世了,老臣。。。。。。”接下來的話李東陽實在說不出來了,原來是他的兒子沒了。
太後一臉慈愛:“怎麼會這樣,真是可惜了,丞相,那你就快些回府吧!”沒想到李東陽膝下唯一的獨子過世了,雖然聽說他從小身子虛弱,可沒想到如今不到二十就過世了,連個孩子都不曾留下。
不過,太後突然目光轉移到顧廷菲的身上,若是她沒記錯的話,李天舞娶的應該是定北侯府的嫡長女,那就是顧廷菲的姐姐了。定北侯府還真是多事!李東陽被管家攙扶着離開了,獨子過世了,這個時候李東陽根本就顧不上李天舞和周維了。李天舞木讷的望着李東陽離開的背影,弟弟過世了,這怎麼可能?
分明上次她回去的時候,弟弟還跟她說了好些話,緊緊拉着她的手,說想看着她的孩子出生,為什麼一切都變了?弟弟就這樣過世了,李天舞多想跟着李東陽一起回去?可是周維和太後都沒有注意到她這個皇後,實在是悲哀?程子墨看向李天舞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下一秒,李天舞起身請求跟李東陽一起回丞相府,這是人之常情,豈能攔着不讓她回去。
在場的大人們現如今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了,這下李東陽走了,誰還能接受審理程子墨狀告明王一案。顧廷菲大費周章,就是希望李東陽審理此案,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李東陽的獨身愛子,也就是顧廷珏的夫婿李天博過世了,換做任何人都不會有心情審理案件。
太後輕撇了衆人一眼,最後将目光轉移到顧廷菲和程子墨的身上:“你們現在鬧夠了沒有?”
“太後此言差矣,我并沒有鬧騰,而是将事實說出來,讓大家知曉明王的真面目,不要被他給蒙騙了!太後,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剛才說的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虛弱,若有虛假,願遭天譴!”豎着手,程子墨信誓旦旦的發誓。
太後氣的差點兒沒吐血,該死的程子墨,他這是鐵心要與她作對,白偏幫了周維。
周維見狀,上前勸慰道:“子墨,你是福安郡主的嫡子,朕自然是相信你的。隻是明王是朕的皇叔,又是太後的舊相識,這不能随便胡說。既然如此,那勢必要找人審理此案,不知哪位大臣主動請纓,願意審理此案?尤其此案還牽扯到陳康王嫡次子周英的死。”将目光從每一位大臣的臉上掃過。
霍成揚不知道被霍光義狠狠的瞪了多少次,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霍成揚早就死了上千次。回答周維的是一片寂靜,誰不想死,想沾惹這個燙手山芋,喬金山的下場他們都清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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