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兒,接下來的話,你要牢記在心。”沈秉忠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承載着整個沈家的期望和重量,“一旦你離開這個密室,你就是沈家的家主。萬年樓的價值與沈家的未來相比,微不足道。我已經将沈家的财産秘密轉移到了鄂國公的手中,他将是你最強大的後盾。回到京城後,你必須将登州沈家的所有生意都交給蕭朝信,以此來換取他的信任。”
沈慈的表情嚴肅,他深知自己肩負的重任和家族的未來。他點了點頭,沉聲道:“我明白了,爺爺。”
“此外,你必須辭去官職,隻保留爵位。”沈秉忠繼續說道,“這是為了留下退路,你師父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一切。記住,既然蕭家想要毀掉我沈家三代,那麼我沈家就要挾天子以令諸侯!”
沈慈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牛輔竟然也是沈家人?這簡直颠覆了他的認知。沈慈心中崩塌,他感到自己的世界觀正在被重新塑造。他不知道爺爺還留有多少後手,到底在朝中暗插了多少人。
“呵呵,當然。”沈秉忠輕描淡寫地笑道,“他當年可是錦衣衛的風雲人物啊,隻不過當年葬身火海,毀了容。我找到林希先生才将其救活,換了一副面孔入了大将軍府,才得以嶄露頭角。”
沈慈再次被震驚到無言以對。他萬萬沒想到,除了牛輔之外,就連自己的嶽丈和林希先生都是沈家人。這一刻,他感到自己的思維已經完全跟不上爺爺的步伐了。
“爺爺,難道我嶽丈也是”沈慈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自己聽錯了。
“沒錯。”沈秉忠肯定地點了點頭,“你隻知道我們兩家合作的事,其實蘇振鱗也是沈家之人。他在朝堂上表現出的懶散,都是刻意為之。其實你仔細想想就能想到,爺爺可不認為你看不出你嶽丈的異常。”
沈秉忠的話音剛落,沈慈的心中再次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感到自己的世界觀正在被一次次地颠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沈慈心中矛盾重重,他站在密室中,背對着沈秉忠和謝安,沉默許久,才低聲問道:“難道我沈家真的要走這一步嗎?”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奈和不甘,顯然他并不願意讓沈家走上權臣之路。
“你難道要看着沈家徹底被斬盡殺絕才能醒悟嗎?”身後的謝安厲聲喝道,話語中帶着不容置疑的決斷。
沈慈身形一顫,他知道謝安說得沒錯,但是他依然無法接受即将面臨的命運。他羞愧地低下頭,聲音顫抖道:“不是的,師父,我隻是不忍心對我那外甥下手。”
沈秉忠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你隻需要按照計劃行事便可,其他的爺爺來做。去吧,前院還需要你主持大局。”
沈慈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心中的波瀾。他知道,他沒有選擇,隻能按照爺爺和師父的安排去做。隻有這樣才能保全沈家,他轉身離開密室,背影顯得有些落寞和堅定。
望着沈慈離去的背影,一旁的謝安開口道:“稚兒還是缺少政治中的曆練,主君可做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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