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林嬸,我叫蘇默,是東明國的三公主驸馬。我娘子是東明三公主,叫容元秋,你們或許聽說過她。”蘇默微笑。
俞氏下意識地點頭,“聽……聽過……小蘭總說……”
“當年我表哥容元風出事的時候,是一歲出頭,他最後失蹤的地方疑似在青陽城的墓地,戴着一頂紅色的帽子,上面有珍珠,身上還有一塊玉佩,正面刻着一個‘風’字,背面刻着‘平安’二字,且那玉佩是我娘親手所刻,跟我娘子的玉墜上的字體是一模一樣的。”蘇默說着,掏出他貼身戴的玉墜兒給林重和俞氏看。
林松自己讀書,回家也教了林重和俞氏寫全家人的名字,認識一些簡單的字。
其實林重和俞氏不太懂什麼字體,無法判斷蘇默的玉墜跟他們床底下箱子裡的那塊玉佩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但他們第一眼就看出,這玉墜跟那塊玉佩,用的玉,一模一樣。
蘇默之所以要除掉易容再跟林家夫婦說話,且提起容元風出事時的帽子和玉佩,又主動給他們看元秋的玉墜,目的隻有一個,證明他真的是蘇默,不是别有居心的人假扮的。
蘇默很清楚,在他和容岚說了幾句話之後,林重和俞氏都意識到,他們收養的兒子就是容将軍府的遺孤容元風。
而林重為何要強硬地否認這件事?
是擔心兒子被搶走,沒有人給他們養老嗎?蘇默認為不是。
林重應該知道,容岚既然找上門,他否認與否已經不重要了,他不肯低頭,其實冒着極大的風險。因為一個普通的底層百姓,跟皇族抗争,不啻于蚍蜉撼大樹。
林重頭腦很精明,也很清醒。他定然知道,順着容岚的話,坦誠他的兒子是收養的,對他自己和俞氏而言,是一種保護,可以避免麻煩,甚至能得到什麼好處。
但林重并沒有那樣做。
蘇默在看着林重冷汗直冒,卻脊背挺直地堅稱林松是他親生兒子的時候,就明白這個善良的鐵匠心中在想什麼了。
無他,林重隻是為了保護林松罷了。
因為容岚和蘇默易容而來,突然出現,且牽扯到西遼皇族東明皇族和當年容家的血案,事關重大。林重相信了林松是容元風,卻不敢輕易相信突然登門的容岚和蘇默是好人。
但林重應該相信容岚不會傷害容元風的。而他的表現,原因很簡單,他無法相信來的這兩個人,真的就是東明國的容岚和蘇默。
萬一,是當年追殺容昊的人呢?萬一,是姬氏皇族的人假扮的呢?
那樣的話,林松一旦暴露,哪裡還有活路?
哪怕林重心中恐懼,知道他否認會給自己招來禍患,甚至給全家帶來滅頂之災,但他在反應過來的那一刻,就沒有絲毫遲疑,沒有動過推林松出去保住自己的念頭,隻想保護兒子。
容岚也明白是怎麼回事,起身對着林重和俞氏深深地鞠了個躬。
林重看看蘇默的臉,再看看容岚眸中的水光,攥緊了俞氏的手,繃着臉,緊抿着嘴唇,顯然心中承受着極大的壓力,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俞氏已淚流滿面,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一方面是恐懼,一方面是傷心,因為她覺得要失去兒子了。
容岚歎氣,“林大哥,嫂子,你們不要誤會。我今日來,隻是想問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麼收養的阿松。我不會,也不想拆散你們這個家。”
林重和俞氏今夜的心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這會兒聽到傳說中的東明女帝叫他們大哥和嫂子,都不知作何反應了。
隻是容岚最後那句話,讓林重和俞氏心中更加震驚,卻少了些恐懼。
事到如今,看到蘇默的臉,他拿出的玉墜,描述的帽子和玉佩,林重不得不相信了他和容岚的身份。
而容岚是好人,她絕對不會害林松,這也是林重相信的。
“當年……”林重沉聲開口,倏然紅了眼圈兒,“我兒生下來體弱多病,大夫斷言他活不了多長時間。”
俞氏垂着頭,又抹起了眼淚。
“我們到處求醫問藥,花光了積蓄也沒用,後來去求神拜佛,碰上個高僧,看了我兒一眼,便搖頭歎氣。”林重哽咽着說,“那高僧說,我兒福薄命短,不可強求。若是哪日去了,讓他安靜些上路,早早轉世投胎。我們命中有子,千萬不能尋了短見,要好好活着。”
“我們起先都以為,高僧隻是說些寬慰的話。那日我兒走了,我們依高僧所言,沒有驚動旁人,送我兒去墓地,剛挖好墳就碰上了那人,才知道,高僧都算到了的。”
“那人當時渾身是血,懷中抱着個哇哇大哭的孩子,孩子身上燒得不成樣子。他說那是他的兒子,他被仇家追殺,受了重傷,一時大意,孩子被墓地起火亂飛的紙錢燒傷了,跪求我們救救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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