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羊一臉懊惱,“你也知道,我才到京城沒多久,成天在府裡養胎,這些門第啊品級啊,我真是一竅不通。”
羅并枳眼睛都瞪圓了,他之前怎麼都沒看出來頌羊郡君這麼會陰陽怪氣?
有人撲哧笑出聲,“頌羊郡君說得倒也不錯,這羅家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呢。”她是對宋羊說話,但話裡的矛頭卻是沖着羅并枳的。
宋羊朝她看去,是一位明朗大方的姑娘,不是是哪家的。
那姑娘大方地向宋羊行禮:“慶遠侯府上,趙三娘,見過郡君。”
原來是慶遠侯的姑娘!宋羊頓時感覺分外親切。
但宋羊的表演還沒結束,他又對羅并枳說:“你既然說你沒有勾引程鋒,那就沒有吧,也不用提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了,程鋒也沒有看上你啊。這麼說來一切都是誤會,隻不過謠言的事情跟本郡君可沒有關系,誰都知道本郡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上哪兒給你散播謠言去?”
“正是這個道理呢。”趙三娘笑吟吟地接過話茬,“羅并枳,你錯怪了郡君,還不認錯?”
羅并枳有些懵,他怎麼又要認錯?他都給宋羊認了幾回錯了?
“我、我、我……”
宋羊才不給他機會呢。他嫌棄地捂住鼻子:“你的帕子怎麼一股大蒜味呀?你眼睛都熏紅了,要不要讓太醫來看看你有沒有熏壞腦子?”
“你、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多麼熟悉的四個字啊。宋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羅并枳顯然也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忙不叠改口:“不是,我是說你話中有話、綿裡藏針……”
“本郡君不是話中有話,本郡君就是字面的意思:你腦子有問題,該看一看大夫了!”宋羊真的忍不住翻白眼:“十七八歲了又不是三四歲,還‘天真懵懂’呢,不是發育遲緩就是心智不健全。”
宋羊又轉向幫羅并枳說話的那個雙兒:“以上這段話對你同樣适用。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很吸引人嗎?正常人都看得出來裝傻和天真的差别,有的人願意上鈎是因為他們就喜歡這一套,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都成那顆蛋了還美滋滋呢。”
宋羊毫不留情面,把别人看穿也不願意說穿的伎倆挑明了,一時間兩人隻覺得遮羞布都被人扯走了。
他們十分一緻地被氣哭了。
宋羊覺得自己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你們别哭啊,顯得我欺負你們似的。”
“郡君不就是欺負人嘛!”羅并枳後頭一個跟他們一起來的姑娘還在為羅并枳打抱不平:“羅并枳隻是想向您緻歉,許廣甯也隻是替羅并枳說話罷了,您有必要說得那麼難聽嗎?”
“本郡君也隻是說了實話‘而已’啊!”宋羊加重語氣,“他們哭還不是怪你。”
那姑娘露出不理解的表情:“跟我有什麼關系?”
“你也知道跟你沒關系啊。”宋羊冷笑。
“既然跟你沒關系你出來和什麼稀泥?這麼喜歡斷官司,怎麼不上衙門去?”
那姑娘悻悻地閉上了嘴。
但也有人看不慣宋羊大殺四方,出聲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郡君這是說驸馬是蒼蠅了?”
宋羊“啧”一聲,“嘴長在臉上是為了吃飯的,不是為了放屁的。”
“真是粗鄙之言!”
“話糙理不糙。你要是非得追求高雅一點的挨罵來提升自己的品位,本郡君也可以滿足你:”宋羊腦瓜子一轉,說道:“口,用之食與話,非噴糞也。”
說宋羊粗鄙的姑娘倍覺侮辱。
徐菱默默聽着,偷偷彎了彎唇角;趙三娘卻直接笑出聲來,還笑得前仰後合。
有一人笑,不少人都跟着笑出了聲,連遠處考察衆人的幾個嬷嬷都笑了。
她們心裡已經有了論斷。天真的人并不讨厭,但既然要做世家貴族的新婦,還是聰明的好。像羅小公子這樣蠢而不自知的,還是罷了吧。
“郡君前頭是為了替自己正名,後面還針對霜霜就過分了吧?霜霜是無辜的。”一個瘦高的姑娘開口道。
霜霜又是哪個?宋羊眼底冒火光:這些人是都想被我怼一下嗎?被我怼了爽爽是吧?
“本郡君過分嗎?不過分吧。”宋羊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袖子,“羅并枳心思不純在先,利用本郡君在後,怎麼說本郡君都沒錯處,你們一個兩個的是心盲又眼瞎,還是想烘托自己的善良?非要擡杠,有這閑工夫不如留到百年後拔拔自己的墳頭草。”
“頌羊郡君,得饒人處且饒人。”一道溫和的女聲由遠及近,淩貴妃在衆人的擁簇下款款走來。
蕭潇淩和張骊歌同樣心機深沉,張骊歌是“傲”,蕭潇淩則是“貴”,她把自己端在比所有人都高的位置上,享受着俯視衆人的悠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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