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護士拿了藥給他擦身上的紅點,杜柏欽明顯不習慣有人觸碰他的身體,仿佛受刑一般全身僵硬地繃緊,抿着唇默默地忍耐着。早上的點滴眼看是沒有時間打了,司三服侍他吃早餐更衣。杜柏欽一身柔軟舒适的衣衫,輕袍緩帶地走進一樓的書房。部長辦公室的幕僚成員們在外廳喝咖啡聊天。見他進來,座中男人們紛紛起立。杜柏欽坐進自己的位子。因為婚事休假了幾天,國防部的事務依然繁重,圓桌上數台筆記本一字排開,謝梓的文件投影在對面牆壁的巨大屏幕上,秘書長在電腦上手指翻飛做着會議紀錄,偶爾喚外面的機要秘書拿文件,那位女士跑得飛快,高跟鞋敲在木地闆上發出一小串急促的聲響。直到積壓所有的政事都一并處理完畢,謝梓才召進了杜家的公關團隊。國防部的同事告辭離去,座中剩下了謝梓和周馬克。杜家的事務秘書官上來報告:“殿下,将先生說,将小姐決意取消婚約,并不打算出面做任何聲明,一切交由杜家處理。”謝梓笑出了聲:“這還真擺出受害人姿态了。絕不開口,留給民衆無限猜想啊。”周馬克好像被戳了一下似的,沒有說話。杜柏欽皺着眉頭慢條斯理地喝水,一個早上的會議下來,他咳得聲音完全沙啞。他簡單地說:“通報結果,不多一字。”謝梓笑了笑:“這麼埋沒我這筆墨官的才華?”杜柏欽将手邊的一杯咖啡在桌面上一推:“不在這事上發揮,媒體呢?”謝梓眼疾手快地接住那杯滑過來的咖啡,端起喝了一口:“将家迄今為止沒有任何聲音,媒體上也隻是猜測,并沒有很出格的報道,我們會時刻關注。”杜柏欽說:“馬克,你跟将霭以前熟?”周馬克一貫的老成謹慎:“我以前在農業部,跟他做過幾次事。”杜柏欽說:“他和将小姐手上有一份關于我的私人文件,你出面跟他談談,看他提什麼條件,肯把資料轉出來。”周馬克知道他有大事交付,隻靜靜地等着他示下。杜柏欽咳嗽,喝了一口水:“馬克,将霭此人,有沒有什麼纰漏?”周馬克搖頭慢慢地想:“我對于他私人事務不是非常清楚。”杜柏欽手握着保溫杯,拇指緩慢地在上面摩擦:“将家年輕一輩不從軍,我調閱過将霭這幾年在農業部的政績,并沒有任何大的疏漏。”周馬克猶在思索:“殿下,将霭在調任農業部之前,曾經在司法部門任職,如果我沒記錯,他離任的那一年,發生了公主港事件。”杜柏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那件事跟他有牽扯?”周馬克依然是謹慎地答:“我剛好經手過幾份相關文件——我懷疑。”杜柏欽眉心微皺,靜靜地想了一會兒,這才沉啞着聲音緩緩吩咐:“公主港的那次執法深水下有很大問題,我竟然沒有注意到此事跟将霭有關,你讓喬治去查一查,你随時跟進跟我彙報,如果談判不成功,你知道怎麼做。”周馬克點點頭:“明白。”謝梓一行人出來,詹姆斯正在莊園的大廳裡喝茶吸煙,眼底一片紅絲。這兩天大家都累得夠嗆,互相打了招呼就收拾文件回去休息。☆、57謝梓一行人出來,詹姆斯正在莊園的大廳裡喝茶吸煙,眼底一片紅絲。這兩天大家都累得夠嗆,互相打了招呼就收拾文件回去休息。詹姆斯敲門進來:“柏欽?”杜柏欽坐在沙發上,臉色很平靜:“坐。”詹姆斯坐入他對面。杜柏欽眼眸微垂,仿佛害怕什麼似的,并沒有說話,手撐在沙發扶手上,修長的食指關節彎曲,輕敲在沙發上面的一個煙盒上。一下,又一下。緩慢,凝重,窒息。詹姆斯和他共事多年,自然明白他的細微動作,這是基本是他心神不甯,心底有重大決策,極力地思考權衡的時候。杜柏欽掩嘴低咳幾聲,終于擡頭問:“有結果了是嗎?”詹姆斯臉上明暗不定,直接從檔案袋中抽出紙張展開:“我剛剛從醫院拿回來。”杜柏欽掃了一眼那份檢測報告,眼光看了看他。詹姆斯言簡意赅地答:“目的性搜查,以假設結果為前提,我昨晚找到了那輛防彈越野車——那輛束小姐當時在南部離開時留下的車,作為重要物證,還保存在國防部的車庫裡。”杜柏欽眸中有光微微一閃。詹姆斯确認地點了點頭:“雖然經過這麼長時間當時的痕迹已經基本被破壞了,不過我使用了檢驗試劑,在方向盤的下面提取到了血迹樣本,已經做了dna比對——是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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