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女人的一條腿露在被子外面,又給她蓋好被子,仿佛沒有看到那隻露在外面的腿沒有小腿。
“哎~那個姓李的他爸現在是咱們西城庇護所的二把手,整個西城的物資都掌握在他們那些人手裡。咱們普通人有啥辦法,有技術有身份背景的還好,能進到庇護所裡面,咱們啊~能活一天是一天,湊合活吧。”
女人看到自己腿被蓋上,臉上的表情變得落寞了許多。:“要不是我腳凍壞了,咱們家就可以兩個人去庇護所裡幹活,賺積分換糧食,是我拖累你了。”
男人不以為意的笑了:“你這話說的,咱們是兩口子,你凍壞了腳,我沒能力治,隻能求人把你小腿鋸了,落了殘廢。但是我不能抛下你不管啊,那我還是個爺們嗎。”
女人的臉色有了幾分溫情,腦袋靠在男人的肩膀:“咱們倆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媽就說你不務正業,一天到晚沒個正行,唯一的優點就說對我好。”
男人扶着女人躺下:“行了,有我胡大頭一口吃的,就不餓着你,趕緊睡吧,明天庇護所裡要擴建溫室大棚,我還要去幹活呢。”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天剛蒙蒙亮,女人就醒了。從床頭櫃上拿起一個木頭雕刻義肢。然後熟練的綁在自己那條殘疾缺失的腿上。站在地上走了兩步,還是不太得勁。不過好在能保持平衡,慢慢的走路。
女人抓了一小把大米,摻雜着玉米碴子熬了粥。
“大頭,起來了,吃飯。”
兩根小手指長用醬油泡的蘿蔔條,就是早餐的配菜。兩碗粥,男人面前的那碗明顯要多一些,也更稠一點。
“你多吃一點,天天都是體力活。”女人把一根稍微長一點的蘿蔔條夾到男人碗裡。
“嗯~今天聽說午飯給窩窩頭,我得早點去。”男人幾下喝了碗裡的粥,穿上外套推開門走了。
女人看到男人碗裡剩下的小半碗粥,舔了一下嘴唇,然後把水倒進男人的碗裡,來回涮了幾下。又把稀溜溜的粥倒回鍋裡,看了一下碗裡沒有一粒米。“啊~午飯有了!”
西城庇護所有多大?大頭不知道,但是聽說整個西城有七八十萬人。隻有很少一部分人,有資格生活在庇護所裡。
大頭走到了一個大門前,門口有十幾個拿着槍的守衛。挨個檢查每個人的身份卡,檢查通過的就直接走進大門裡面。這以前是個超大的商場,現在準備改建成一個溫室蔬菜種植基地。
大頭這些人就是來登記,領工具,然後聽從安排幹活。也許是去外面鑿冰挖土,也可能是搭架子,砸牆。
大頭把自己身份卡遞給守衛,也不知道是大頭松手太快,還是守衛沒接住。結果身份卡掉在了地上,大頭趕緊彎腰撿起身份卡。
擦了擦身份卡,然後遞給那個守衛。守衛全身穿的很嚴實,隻有眼睛露在外面。:“你踏馬手不好使啊?行了,看你這樣也幹不了活,滾吧。”
大頭知道這是對方故意刁難自己。:“兄弟,不好意思,天太冷手發抖沒抓住,對不住了。我身體沒問題,幫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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