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地方,為什麼需要兩個内奸,且隻需要他這個内奸做些無足輕重的“小事”?
廖新想不出别的更好的解釋。
那人後來又讓廖新幫了兩次忙,一次是讓他跟關樊打聽是不是還在調查這案,進度如何。一次是讓廖新偷拍關樊的查案筆記本。
廖新并沒有打聽出來調查進度,關樊守口如瓶。廖新拍下了關樊的查案筆記,但那上面也并沒有什麼能看出問題的有效消息。廖新把這些圖片全給對方發過去了。
就隻是做這些而已,直到關樊出事,廖新都沒再被要求做什麼。
廖新差點以為沒事了,因為關樊沒查出來,沒戳到對方痛腳,這事就會不了了之。可突然車禍就這樣發生了,倪藍冒了出來。
廖新以為倪藍就是對方的人,他們對關樊下手了。廖新愧疚難過,他心裡有鬼,他甚至一度覺得關樊就是倪藍,那身手那眼神,那莫名其妙解釋不清的事。關樊的魂體什麼都知道,她會指證他,她會報仇。
可什麼都沒有,關樊就是關樊,倪藍就是倪藍。
關樊出事後,廖新第一時間用那部手機追問對方,是不是他們幹的?對方說不是,但他又讓廖新做件事,把竊聽器放入藍色豪庭的監控室,以及關樊的病房。
這件事沒有難度。廖新要查案,要去探病,這兩個地方他去得名正言順,趁人不備時把竊聽器裝上并不難。但裝竊聽器做什麼,他們聽到了什麼,廖新就不知道了。
他就像個盲者,按要求胡亂丢個石頭出去。然後由歐陽睿領着出去探查時,一不小心就踩到自己丢的那顆石頭。
關樊說局裡有内奸,關樊出事後歐陽睿也肯定局裡有内奸,廖新膽顫心驚。
事情越來越失控,而廖新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掙紮一次。
這是最後的機會。廖新想。
廖新的手機在震動,“帽子戲法”質問他怎麼回事,為什麼在沈豪那兒留下這麼大一個破綻?
廖新回他:「沈豪回來得太快了,我來不及撤出去,隻能強行關機。」
他接着又回:「沈豪自己都查了,說完全沒問題。沒破綻的,放心。」
廖新一邊回着信息,一邊走過物證鑒定中心的兩個辦公室門口。電子物證分析室裡,沈豪在皺着眉頭看着電腦。
廖新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過了一會,對方又發來消息:「歐陽睿對你已經懷疑了。」
廖新再回:「他還懷疑沈豪呢。用電腦犯罪,沈豪比我的嫌疑大多了,我的電腦技術隊長是知道的。」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然後才道:「你想要的會給你的。沒什麼好擔心的,别亂了陣腳,你越想往别人身上抹黑,越會讓歐陽睿起疑心,穩着點。事情很快就結束了。你甚至用不着離開,依舊安穩在局裡當你的警察,日後破案有功,升職加薪。」
廖新想了想:「可别忽悠我,我的要求不變。」
帽子戲法:「沒忽悠,我保證你平安無事。你什麼都别做,别惹出事來就行。」
廖新:「好。」
對話結束了,廖新走出辦公室,再次路過兩個物證分析室,鑒定中心主任郭浚正從物證檢驗室出來,看到廖新打了聲招呼,然後走到電子物證分析室裡,跟一個同事說着什麼。廖新再看了看分析室屋裡,沈豪剛好轉頭出來,見了廖新沒什麼表情,似乎還在不高興。
廖新對他笑了笑,轉去了洗手間。
被歐陽睿囑咐要盯着廖新舉動的雷星河當然明白歐陽睿的意思,但他不明白廖新哪裡有問題。廖新表現正常,工作也都認真做了。隻是他今天沒有加班,到點就走。走的時候一切如常,跟各同事說再見。
雷星河甚至借了一輛車,偷偷跟在廖新的車子後面,一直跟到廖新回家。廖新進了家門,雷星河等了二十分鐘,沒見有什麼動靜,便離開了,打算明天跟隊長報告。
廖新注意到有人跟蹤,他覺得自己表現沒任何問題。但他焦慮着,“帽子戲法”的話一直在他腦子裡打轉,“事情很快就結束了,你甚至用不着離開”,這話什麼意思呢?歐陽睿離開時表情複雜,如果是跟進倪藍被拘捕的事,他不應該這麼控制不住情緒。
隻有一個人會讓歐陽睿着急失控——關樊。
廖新還記得得知關樊車禍重傷後歐陽睿仿若丢了半條命的模樣,他也記得從前關樊是怎麼關照自己,囑咐自己少吃泡面,還說他總在辦公室睡,給他送了張柔軟保暖的毯子。
這兩個人的笑容似乎就在眼前,“帽子戲法”的那句話蓋住了他們的面容。廖新的心被捏得緊緊,事情如果結束,隻能有一種結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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