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子嗣之事朕一直放在心上,可以說沒人比朕更關心,這片河山在朕之後總要交托給值得托付的人。”蕭谡道。
順太後歎息了一聲,她這養子從小主意就太正,誰也撼動不了。她正感歎呢,卻聽蕭谡繼續道:“母後,以後這些話說給朕聽就行了,朕納不納妃,幺幺說了是不算的。”
順太後簡直氣結,“你就寶貝着她吧,總有你後悔的那麼一天。”
卻說北征車越失敗之後,華朝國威大損,有些屬國也開始蠢蠢欲動,朝中主戰派占了上風,想在夏季再次北征,車騎将軍宋海更是主動請纓。
“幺幺,你以為如何?”吃飯的空檔蕭谡問馮蓁道。
馮蓁搖搖頭,“我看不到。”她解釋了一下,“我這觀氣吧其實就是馬後炮,得事成定局後才能看出來,所以其實沒什麼大用。”
“朕問你不是想讓你觀氣,而是說說你自己的看法。”蕭谡道。
“怎麼忽然想起問我的想法了?”馮蓁眨眨眼。
“想聽枕邊風。”蕭谡道。
馮蓁沒忍住地笑出了聲,“這個理由嘛,那我可以說說。”她清了清嗓子,“可是不管我說得好說得不好,皇上都不許笑我,本來朝堂上的事兒我就懂得不多,全憑直覺而已。”
蕭谡點點頭。
“這打仗有輸有赢,我覺得武力更适合做一種威懾,一旦使用成功則還好,失敗卻就有損國勢。其實要懲罰車越那樣的小國不止武力一種方法。”
“哦,那還有什麼好方法?”蕭谡佯做有興趣地問,多少是鼓勵馮蓁的意思。有些事兒雖然未必會發生,但他需要幫馮蓁做一些準備,萬一哪天需要垂簾聽政,總不能讓她被那些奸滑的大臣欺負。
馮蓁可想不到那麼遠,她現在腦子裡的四個字是“經濟制裁”,不過現在大家都是自給自足的經濟,經濟制裁未必能有多好的效果。“我聽皇上說過,車越不産鹽,也缺少糧食,其實從這些方面着手,掐住他的脈搏,不用一兵一卒就能收效。”
蕭谡沒說話。
馮蓁道:“其實我就是随便一說,我知道許多事兒隻是說着容易而已。”
“其實也是個思路,隻是要過多地依賴商人。”蕭谡道。受曆史的局限,曆代帝王都是重農而抑商的,蕭谡也不例外。
馮蓁道:“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不如我給皇上講個故事。”馮蓁的故事自然是借花獻佛,也是她聽來的。
蕭谡點點頭。
“就說有個人想住客棧,所以給了掌櫃的五錢銀子上樓先看看房間,掌櫃的立刻拿着這五錢銀子去把買菜的錢付了,買菜的人又拿着這五錢銀子去把他賒欠的肉錢給了,屠夫拿着銀子去把青樓的過夜錢給了……”
蕭谡咳嗽了一聲。
馮蓁白了蕭谡一眼,“說得皇上以前做皇子時沒去過青樓教坊似的。”
蕭谡被怼得說不出話來。
馮蓁繼續道:“然後那青樓女子拿着銀子去把客棧把她和青梅竹馬開房的錢付了。這五錢銀子就又回到了客棧掌櫃手裡,結果那住店客人沒看上房間,下樓來把五錢銀子又拿走了。皇上品品這裡面的事兒,是不是什麼錢都沒花,可這銀子經過商人這麼一流通,所有的債務都清了,所有人都高興了。”
蕭谡沒說話,似乎陷入了沉思。馮蓁也不打擾他,繼續埋頭吃飯,隻歎她太廢柴,要是能背住那些經濟學經典著作,比如《國富論》、《資本論》什麼的,默寫出來肯定能閃瞎蕭谡的眼睛,為他指引光亮的前途。
“你為什麼想着要舉例說那青樓女子要自己拿錢去和青梅竹馬開房?”蕭谡問。
馮蓁差點兒沒噎住,為什麼她講了一堆自己覺得還有點兒意思的話,蕭谡抓的重點卻是這個?“我就是為了讓她把銀子花給客棧掌櫃的。”
蕭谡若有所思地看着馮蓁,好像她思想不純潔一般。
馮蓁隻能低頭繼續吃飯。
“你想勸說朕重視商人,可若是人人都去經商了,誰還來種地呢?”蕭谡問。
馮蓁松了口氣,蕭谡可算沒再關心青樓女子的故事了。“若是人人經商,無人種地,糧食少了,價格自然會上漲,大家一看到糧食價格高漲,自然就會回去種地。”馮蓁道,“不過這種反應當然是滞後的,所以也需要朝廷官員進行指導。”
馮蓁平素很少說這些,主要是覺得術業有專攻,她并不覺得自己會比現在的人聰明能幹,憑着她那點兒半灌水經濟學知識也說服不了一幫大佬,今兒要不是适逢其會,她也不會說這些話。
主要是作為天朝子民,她實在不習慣動不動就征伐這個,讨伐那個,玩這種明槍明箭的戰争,後來的人都喜歡陰來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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