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覺得怎麼今天連吸進肺裡的空氣都帶着一絲香甜的奶油味,原來是靳羽在吃小蛋糕。
周陽瑞舔了舔唇,目光帶着譴責。
開心坊出品的蛋糕質量絕對有保證,就是價格讓人咋舌,每天還限量供應。說是糕點師傅為了保證自己做蛋糕時候的好心情,每天隻做五十個,多做一個都不肯。
糕點師傅的快樂他想象不到,吃糕點人的幸福,他每天光是聞着這味道都覺得要被饞死了。
靳羽挑剔地看了眼手裡缺失一個角的蛋糕,絲毫不承認自己剛剛是在甩鍋。
他才不是因為想起了大魔王才心情不好的呢!
在心裡輕哼一聲,他從桌洞裡摸出另外一個小蛋糕遞給周陽瑞,大方道:“請你吃。”反正他也不想吃了。
周陽瑞歡歡喜喜地接了過去,剛咬了一口,餘光看見老班正站在窗戶外面,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周陽瑞一口氣沒喘上來,被猛的一噎,捂着嘴開始猛咳,靳羽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
按照清河一中的慣例,周一上午第一節是老班的課,上課鈴剛打第二遍,老班手裡就拿着一本教案,施施然進了班。
老班姓江,名字朗朗上口,就叫江河,教他們數學,班裡的人都習慣叫他老班,當然私底下也有叫老江的。
老江三十多歲,人不兇,就是表情少,喜歡穿帶領子的白襯衫,配一雙锃光瓦亮的黑皮鞋,鼻梁上長年架着一副金絲邊眼睛,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班裡的人卻都有些怕他。
說是怕也不對,更準确的說,是又敬又怕。
畢竟這麼一個動不動就要把你叫去辦公室喝茶,一天看不到幾個表情,卻一臉和藹地跟你談人生談理想談未來的老師,沒有幾個人是不怵的。
反正靳羽不愛跟老江打交道。
嶄新的黑色水筆在修長的手指間聽話地旋轉跳躍,靳羽一手轉筆,另外一隻手撐着下巴,目光悠悠地望着燥熱不已的窗外,從腦海裡翻出這些陳年信息。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輕松過去。
上午最後一節課往往是學生最躁動的一節課,十幾歲的少年人,餓起來能直接吃掉一頭牛,好不容易到飯點能吃飯了,誰要是敢拖延時間,抱着碗就要跟他拼命。
連老班來都不好使。
還差三分鐘下課,周陽瑞就開始急急忙忙地收拾東西,像等候沖鋒令一樣等着老師一句下課,跳起來就要往後門沖。
周陽瑞是住校生,住校生就意味着不能随意出校門,一天三餐基本都在學校食堂解決。
學校食堂的菜是什麼味道就不用說了,大鍋飯能指望做出什麼山珍海味的菜來,可架不住狼多粥少,人多菜少,去晚了别說山珍海味,連大米飯都不一定有。
能不急麼。
靳羽拒絕了周陽瑞一起吃飯的邀約。
他是走讀生,可以去外面吃飯。
能吃好吃的,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去吃食堂?他可沒有虐待自己的癖..好。
意料之中的拒絕,周陽瑞聳聳肩,倒是沒再說什麼話。他時刻準備着,為喂飽自己的肚子而崛起奮鬥。
下課鈴一打響,靳羽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他身邊的周陽瑞就已經蹭的一下跑了出去。外面的走廊轟隆隆的,目光所及,到處都是人在跑動的景象。
哪怕已經看了半個月,再次見到這種盛況,靳羽還是咽了口口水。他餓了。
清河市除了清河一中,離得比較近的還有二中和五中。二中和一中挨得比較近,靳羽想了想,決定去吃二中的一家蒸菜館。
當年他就挺愛吃那一家的,可惜後來沒什麼機會吃上,如今好不容易回來,自然要吃個夠本。
靳羽沿着街道慢悠悠地走着,看着周圍的目光滿是感慨。
十年以後,這裡的一切将會大變樣,眼前這些熟悉的景象,對于十年後的靳羽來說,隻存在于記憶中。
他的眼底滿是感慨和留念,走着走着,漸漸走到一條無人的小巷。
小巷有些偏,熱烈的陽光被周邊高大的建築物遮擋,隻在巷口投下一個昏暗的陰影,地闆兩旁雜草肆意生長,幽深的碧色更為小巷增添一絲荒涼的氣息。
靳羽扭頭準備離開,餘光卻瞥見往日荒無人煙的小巷裡,一個穿着五中校服的人正被一群穿着同樣校服的人圍在中間。
那人臉上帶傷,臉頰處腫起老大一塊,身側握成拳的手卻一直沒有松開,正沉默地承受那群人的穢..語。
靳羽臉上拂過一絲不悅。
他最是看不慣那種以多欺少,自以為是,還出口成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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