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引兩人來到擺放玉簪的櫃台邊,姚征蘭一眼就相中一根通體雪白,頂上雕如意紋的簪子,拿起問夥計:“這個怎麼賣?”
夥計道:“承惠三十八兩銀子。”
姚征蘭從内袋中拿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給他。
就在夥計去給她找銀子的檔口,顧璟對她道:“這根簪子挺好看的,自己戴嗎?”
姚征蘭微微張嘴,剛想說是買給哥哥的,突然想到剛才在他面前說心儀郡王,那是不是也該做些什麼事情來增加一下說服力?于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送給郡王的。他那日在清淨寺打人是為了替我出氣,害他受苦一場,我贈他一根簪子,也算正常吧?”
顧璟道:“他替你出氣入了大獄,你已去獄中探望過他,還給他喂飯。他舉止不妥你也不曾怪他,如今還買簪子給他,表現得太明顯了。”
姚征蘭:“啊……這樣啊……”她太難了,既要讓顧璟誤會她喜歡李逾,又不能讓李逾誤會她喜歡他,這其中的度該怎麼把握啊?
這時夥計拿着銀子出來,姚征蘭剛想說玉簪不要了,便聽顧璟問夥計:“還有與此一樣或相似的簪子嗎?”
夥計将找銀給了姚征蘭,殷勤道:“可巧這種樣式的簪子我們掌櫃的進了兩支,我這便去将另一支拿來。”
顧璟将另一支玉簪買下,對姚征蘭道:“如此你既可以送他簪子,也不必擔心他看出什麼。”
“難道跟他說顧大人的簪子也是我送的?那、那這根簪子也應該由我來買才對。”姚征蘭又要掏腰包。
顧璟制止她道:“隻是為了不讓他看出端倪而已,又怎能真的要你送?反正簪子是我自己戴的,我自己付賬天經地義。”
姚征蘭欲哭無淚,這……事情的走向與她的設想完全不一樣啊。
兩人出了金鋪,姚征蘭一擡眼,看到街上舉着糖畫走過的孩子,停下了腳步。
她想起柳洪家裡那根糖畫簽子。
當時柳洪趴在地上往門口爬,知道自己爬不到門口了,伸直了胳膊指向門的方向。
那根糖畫的簽子掉在門側沒人注意,若是柳洪死之前拿到了那根簽子,将它握在手裡,那簽子的意義,是不是就完全不同了?
一個男人,買了一根糖畫,若說他喜歡吃,為何又吃得不幹淨,簽子上還沾着許多糖?若說他不喜歡吃,那他為何又要買呢?
“怎麼了?”顧璟見她出了店門就望着街上發呆,看來看去也沒看出有什麼值得發呆的人或事,側首問她。
姚征蘭回過神來,有些着急道:“抱歉顧大人,我怕是不能陪你去吃晚飯了,我想回大理寺一趟。”
“何事?”顧璟問。
“關于那把刀鞘,我想去驗證我最後一個猜測。”
“同去。”顧璟回身往大理寺的方向走。
“不必了顧大人,不一定會有結果的,你還是先去吃晚飯吧。”
“公事要緊,沒有結果又如何?不過是晚一些吃飯罷了,同去。”顧璟不容置疑道。
姚征蘭隻得與他一道折返大理寺取了馬匹,策馬飛馳到柳洪所住的房子附近,繞了幾圈,發現兩條巷子以外有一條小河,河上一座石橋,石橋那邊就是夜市。
石橋橋頭就有個賣糖畫的小攤。
姚征蘭和顧璟牽着馬走過去,問那頭發花白的攤主:“請問你這攤子白天也是擺在這兒嗎?”
攤主笑呵呵道:“是啊,我在這兒擺了二十年攤子了,從來沒有挪過地方。這位公子,來支糖畫?”
姚征蘭點點頭,拿出幾枚銅闆買了兩支糖畫,遞給顧璟一支,繼續向那攤主打聽:“那您認識柳洪嗎?”
攤主想了想,搖頭道:“不記得這号人物,他長什麼模樣?”
姚征蘭比劃着描述一番,攤主還是說沒印象。
姚征蘭失望。
一旁顧璟插話問道:“這兩天可有男子單獨來你這買過糖畫,而且就在附近吃的?”來的路上姚征蘭已将事情跟他說過一遍,既然柳洪回家時已是傍晚,回家後再沒出來,那刀鞘隻能是藏在他回家的路上,也就是白天藏的。
若是就藏在這賣糖畫的附近,那他必然也要借着買糖畫吃糖畫遮掩一下,不然青天白日的藏一把可能帶血的刀鞘豈不是太招眼了?
攤主拍腿道:“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大前天,是有個男子單獨來我攤上買過糖畫。買了糖畫他就在我攤子旁邊走來走去,身上還挎着個包袱。後來他就坐在那邊的橋墩上吃糖畫,吃着吃着突然把身上挎着的包袱扔進了河裡,我還以為遇着個瘋子。”
顧璟和姚征蘭扭頭看向攤主指過的橋墩,姚征蘭跑過去一看,橋墩下面就是個橋洞,她蹲下來伸手到橋洞裡去掏,手指碰到一個冷硬的物件。收回手,她從袖中拿出帕子包在手上,再次将手乆拾光伸進橋洞,從裡頭取出一把刀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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