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偉祺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如果突然消失了,那他可能就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可他偏偏哪裡都沒去,在他自己開的夜店和酒吧出沒,反倒比平常更頻繁,更有規律。
而且a市的治安一向不錯,突然發生這樣的命案,死者又是個富二代,懷疑情殺,一下子戳中了網民的興奮點,一時間引發不少關注。
特别是高月的家世,被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之後放到了網絡上供大家品評。網友們充分發揮想象力,案情變成了劇情,說什麼的都有,甚至直指高忠民會利用特權保自己女兒出來。
即使是參加工作三十餘年的老高同志,也如芒在背,驚出一身冷汗。
穆錦雲說:“幸虧當時拉住你,沒讓你去給人添話柄,不然現在假的也變成真的了。”
唐勁風寬慰:“伯父是關心則亂,也是想讓月兒早點回來。”
穆錦雲一早發現他對高月的稱呼改了,即使在她跟老高面前也不避忌地叫她月兒。
她對這個男孩子少年時就積累下的好感在一點點高漲,叫他坐下後問他:“小唐啊,我問你,假如……我是說假如,我們月月真的因為這件事被判罪,怎麼辦?”
“不會的,伯母,她沒有做過,不會被判罪。”
“我是說假如。”她聲音哽住,“你知道的,任何司法體制下都有可能會有冤案、錯案,我怕最後抓不到真兇,她會被當成真兇……”
“我明白您的心情。”唐勁風也眉頭深鎖,鄭重地說,“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我幫她上訴、申訴。一審不行二審,二審不行重審。如果她的案子在我手裡不能了結,不能還她清白,那五年、十年、二十年,我都陪她走下去。”
不管結局怎樣,往後餘生,他來負責。
穆錦雲這幾天夜不能寐,眼睛裡拉滿血絲,卻掩飾不了對他的激賞:“你爸爸經曆這種事情的時候,你是不是就想過要為他讨回公道?”
她終于第一次真正意識到,這孩子有多不容易。
唐勁風卻說:“不一樣,我爸爸是的确做錯了,而且我也知道他做錯。可月兒沒錯,她什麼都沒做,不應該受到任何懲罰。”
穆錦雲點頭:“有任何需要我們配合的地方,你盡管提。還有,多去看看月兒,有你陪着她,她能支撐下去。”
“嗯,我明白。”
輿論沸沸揚揚,變更強制措施暫時是不可能了。
唐勁風又去了一趟看守所,高月一看到他就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外面的人都怎麼說?”
高牆裡的日子,有時是連日夜都分辨不清的,很多人在裡面期盼着自由,卻又過得渾渾噩噩。
可高月還在關注着案件的進展,而且敏感又準确地預知,到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有了各種各樣的傳言,不管是針對受害者歐偉祺,還是她和她的家人。
這些傳言裡面包含惡意、禍心,當然也可能包含了某些隐藏的線索。
唐勁風把大緻的情況告訴她,然後寬慰她:“不用擔心,現在一切都按照程序來,沒有任何瑕疵,即使有流言,也不會傷害到你爸爸媽媽。”
“那歐偉祺的家人呢?他們沒有去鬧嗎?”
唐勁風緘口不言。
鬧當然是鬧了的,到麗嘉集團、到高家的别墅,都去鬧過,被人勸回去了,終究也還是顧忌高忠民的身份,不敢鬧得太過,但背地裡又編排了些什麼,就沒法控制了。
甚至于輿論流言可能也有相當一部分是歐家人惡意放出去的,就是認定了高月是殺害他們兒子的兇手。
這樣的案例他做檢察官的時候見過很多,有時恰恰是受害人家屬這種先入為主的思維和非理性的施壓,造成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匆匆定案,形成冤假錯案,而真正的兇手還逍遙法外。
高月這個案子,他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索性不談這個了,盯着她頭發看:“你還是把頭發剪了?”
“剪了啊,去晦氣!”她倒反而潇灑,“其他羁押的女人都剪了,就我是長發,這麼突出反而不好。”
唐勁風感到欣慰,她這麼快已經适應環境,開始理解另一個世界的生存之道。
“你之前怎麼沒告訴我,你做過這裡的駐所檢察官?工作人員跟我說起你,還誇你來着,說你像本行走的法條,問什麼都知道,待人和善,處理事情又很人性化。”
“都是過去式了,還提它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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