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嘉夜接單末回家的時候,助理還沒有給單末買來合身的衣服。
單末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人給撕碎了,穿在外面确實很不像樣,他脫去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單末的肩膀上,瘦弱的青年隻敢低垂着眼睑,可又對他這個救命恩人是心存感激的,小心翼翼的跟随在他身後,一副緊張又害怕的模樣惹人心疼。
見青年太膽怯了,他說了幾句安撫的話,然後拿了自己的衣服先給青年更換。
寬大的襯衫穿在青年身上堪堪遮掩到了大腿,上衣勉強能穿,可褲子就不行了,青年神色窘迫的走到他面前,像是怕自己哪裡做的不夠好,嗓音極小道,“……褲子……穿不了。”
因為常年被女人關在屋子裡,單末的膚色很白,仿佛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體毛微不可見,走到他面前時一張小臉紅彤彤的,當時他還在追求着舒甯,隻是多看了幾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還想,嘉夜裡的貨色是不是個個都這麼極品。
單末确實生得很好看,眉目烏黑,睫毛如鴉羽般纖長,鼻梁挺翹,淡色的唇緊張時會微抿起,跟兩片花瓣似的,讓人極想要吻上去。
他道,“那就先等等吧,過會就有人送衣服過來了。”
“......”單末輕輕點了點頭,又禮貌的對他道,“......謝謝您。”
一路上,單末給他說了無數次謝謝了,還總是稱呼他為“您”。
在生活裡他也算不得一個太熱絡的人,但他卻不太想和單末表現的生疏了,他俊眉微蹙,語氣還是溫和的,“不用這麼生分,以後别對我說謝謝了,就和朋友那樣叫我阿州吧。”
單末又點了點頭。
那時單末的話也不多,大抵是這些年真正能和單末說上話的人很少,在女人那裡也習慣了唯唯諾諾的附和,不然等待他的可能是連續餓上三天的肚子。
後來助理帶了一套尺碼偏小的衣服過來,單末換好了,走在他面前,正要說“您”,想到了之前他說的話,過了好半天,嘴裡才喚道,“阿,阿州……”
那是單末第一次喚他阿州,臉都紅透了。
當天他帶單末去商場裡添置了不少衣物,他打趣了一句單末要是去學校裡了,肯定很讨女生喜歡。
單末隻是悄悄的擡起頭望了他一眼,而後不安的攥了一下手指。
在情場上江崇州也不算是個新手了,長這麼大收到的告白情書也不少,更何況單末并不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望向他的眼神裡除了感激還多了些暧昧不明的情愫,可當時他将單末帶回家,除了一時的好心,還因為和舒甯鬧了矛盾。
不過單末确實也是個合格的傭人,除了每天都将家裡打掃的幹幹淨淨,還學會了做飯等他回家。
那時他竟對這種生活狀況并不反感,反倒還多了幾分習慣的迹象。
他生出過一絲猶豫,直到有天他和朋友在外面喝酒,有人多嘴提了一句,“阿州,你該不會真對那個男妓動心了吧?”
是啊,男妓。
要是被人知道他對一個男妓有好感,确實挺丢份的。
他冷笑着回道,“怎麼可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上的人是誰,他挺好養的,放在家裡就當多了個傭人。”
“你就隻把他當成一個傭人??簡直是暴殄天物,他可比傭人的用處多多了,你要是不用,那可以給我,我給你送十個傭人過去怎麼樣?”
聽見這話,他蹙起了眉頭,道,“他現在離不開我。”
那天回家,單末聽見開門聲就走過來幫他擺好了更換的拖鞋,一雙烏黑的眼睛亮起了好看的光澤,臉上也是掩飾不了的喜悅,“阿州......你,你喝酒了嗎?我去廚房給你煮醒酒湯。”
他神色略微不善的朝單末打理了幾眼,單末卻是遲鈍的沒有發覺到什麼異常,在廚房裡忙活了好半天,把醒酒湯端去他的房間時,他道,“我不想喝這些,你先回自己的房間吧。”
“......好。”單末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把熱湯端回了廚房時不小心被灑落的湯汁燙到了手,也不敢呼痛。
江崇州是他唯一的太陽,他也隻能去盡自己全力笨拙的讨好。
單末并不知道那時男人就對他的身份有所嫌棄了。
江崇州是聽見了瓷碗打碎的聲音從房間裡出來了,見單末能蹲下身清理着破碎的瓷片,直接走了過去。
單末臉上浮現一絲驚愕,連忙開口道,“......對,對不起。”
他問,“燙傷了嗎?”
單末小聲道,“......沒有。”
大概不想成為一個累贅,所以什麼苦和疼都是自己默默的承受着。
分明手指被燙得鮮紅,食指都燙出了個小水泡,還在說沒事,江崇州讓單末先去清理了,從冰箱裡拿了塊冰先給傷處敷着,然後找到了醫藥箱,給單末簡單的上了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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