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都和我無關,隻要你别讓神主看見你笑就行了。”
胡純皺眉哀歎,輕飄飄的一句話,對她來說卻是千難萬難。
“快換上衣服,從現在開始就仔細聽門前的動靜吧。一些法力低微,身份低下的妖仙是敲不出清晰聲音的。”
胡純隻得又按住青牙的腦門,阻止他毆打木臉少年。
“這本就是重要訪客名單。背熟。這上面的人前來拜訪,直接就送入松林館,不要再來回通報了。”木臉少年把薄薄的一個本子扔給胡純。
胡純接住翻開,她識字有限,但是能認得出的幾個已經晃瞎她雙眼:“西王母,太乙真人,蓬萊仙翁……”
木臉少年挑起一邊眉毛,欣賞着她的震驚,也鄙視着她的無知,極其欠打地補充了一句:“隻有這些人才能直接領進來,其他人一律讓他們等。”
青牙搶走了名單,也看得目瞪口呆。
胡純咂了咂嘴,實在是忍不住地問:“這些人……真的會來嗎?”
她是真覺得神主大人得了失心瘋,臆想症,他一個嘉嶺的土神仙,就算是從天上來的,也是和炬峰一樣,是被貶不是榮升吧?這些神仙能來看他?他也太能哄自己開心了。
“哼。”木臉少年似乎覺得受了冒犯,一拂袖,冷冷說,“很快你就知道了。”
胡純一覺睡得很香,畢竟被來雲追殺,又連續登山,心力體力都透支了。而且世棠宮在珈冥山頂,常年陰霧籠罩,晚上還會刮大風,特别适合窩在被子裡睡覺。她現在有了人形,終于也體會了人的各種樂趣,睡大覺就是其中之一。
青牙敲門,聲音聽得出心情很不好,“胡純!胡純!出來!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門也拍得山響。
“來了——來了——”胡純其實睡得差不多了,但被人這樣讨債一樣催促,心裡非常不爽,懶懶散散地蹭到門口。
門一開,青牙看見胡純就是一愣,露出嫌棄的神情說:“門口有人找,”又上下打量胡純一遍,“最好還是梳洗一下。”
胡純根本不在乎自己在一個小孩子眼裡是什麼形象,雖然這個孩子已經八十了,她用手犁了犁亂蓬蓬的頭發,露出一絲驚奇,“誰來找我?白光?什麼時候她的消息怎麼靈通了?”
青牙皺着眉:“是我爹,輝牙!”
其實胡純不想見輝牙,但總拖着不是事兒,遲早要說清楚。所以胡亂梳洗一下,就跟着青牙來到巨大門樓前。她終于知道為什麼青牙要來叫她了,憑青牙的身高體能,都不足以獨自推開這扇門。
她費了很大力氣,才推開一條縫,還是輝牙在外面幫着推了一把才夠順利進出,就因為輝牙推這一把,差點把她撞倒,她向後踉跄了一步,就被青牙搶了先。她走出門的時候,正看見青牙抱着輝牙的腿,肝腸寸斷地哭訴。
“爹爹……孩兒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呀……”哪還有之前說要取而代之的狠厲了?不過她也見怪不怪了,青牙抱神主大腿的時候,她就看出來那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果然。
輝牙的心思不在兒子身上,隻是佯怒地罵了聲:“孩兒莫怕,爹這就回去找那個婆娘算賬!”邊說邊看胡純,嘴角甚至還出現了一些笑意。
胡純在心裡冷笑,找來雲算賬?他那點兒本事怎麼和來雲叫闆?輝牙色眯眯的笑容讓她很讨厭,她正想冷然直視他,就忍不住驚疑了一下。
輝牙的頭發像一團幹枯毛糙的稻草,發髻都紮不起來了,聽之任之的像個雞窩一樣頂在腦袋上,發色還變成棕黃,像秋天的麥穗。他的臉也黑一塊白一塊,看上去被火燎過,眉毛都短了。之前還是土豪大爺,現在就成了落魄西域胡人。
看情況,他是不是已經和來雲叫過闆了?這明顯是被雷火劈過。
“爹爹,你這是怎麼了?”青牙問出了胡純的疑問。
“都怪那個臭婆娘!”輝牙這回是真生氣了,邊罵邊拍了下大腿,但他忘記挂在腿上的兒子,嘭的一聲拍在青牙背上,把青牙拍得幹嘔了一下,差點吐血。“她給我的來雲鼓是個假貨!我被電鳗追着電了三條海溝!幸好及時逃到岸邊,不然連命都要沒有了!”輝牙氣恨難平,“該死的東海竟然也跟她一起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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