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那蘇萋萋本來也沒什麼偏見和不喜,但自從知道她出身青樓,就很難喜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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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年終歲尾,近來京城流傳着兩大事情。一為皇上賜婚和煦公主與魏央,二便是敕涞國王子前來進貢,不日便會抵京的消息。
萋萋在别院比顔紹多呆了七天,這雖不在宮中,但宮中大事也早就傳到了她的耳中。
這日蘇城傷勢漸漸複原,她也接到了顔紹的書信,于是便與哥哥告了别。
馬車駛在熙熙攘攘的路上,行的極其緩慢,萋萋心情大好,但覺再也不用擔心哥哥之事了。
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川流不息,馬車所行之處,總能聽見外頭響着斷斷續續的探究聲。
萋萋與冬青彼此相望。丫鬟掀開窗簾一角,萋萋也跟着望了出去,這時看見一旁,一個高大,藍色充滿異域風情的馬車,就行在她們車的旁邊。
萋萋倆人都明白了,想來那探讨之聲,也一定與這異域馬車有關。萋萋朝後望去,但見那馬車之後還跟着幾百個士兵。想來這便是來朝賀的敕涞國王子的隊伍吧。
萋萋讓丫鬟放下了那窗簾,看過了也便罷了,王子皇孫不過也是如此,也就是一隻鼻子,兩隻眼睛。萋萋想着,不由“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自己兩年之前還身不由己,朝不保夕,哪裡敢奢望能堂而皇之地乘坐着玉辇在京中逛街;兩年後居然連王孫貴胄也看得膩了,世事當真是波雲詭谲,難以預料。
萋萋正想着,卻聽得車外一陣嘈雜之聲響起,繼以人聲騷亂不堪。原來這段街上正是販賣花鳥魚蟲之所,一隻飛蟲早不飛,晚不飛,恰好飛入那西域王子的座駕鼻中,那駿馬受驚而起,立時狂奔起來。
幸虧京城商販見多識廣,這駿馬受驚,官攆開路,捕快趕人,一年之中數不過來,當下紛紛躲閃讓路,有幾個身手敏捷的小販甚至還将自己的貨攤也扯了回去。
然而這一切萋萋卻是懵然不知。待她知覺之時,卻已晚了。她雖然身處車中,可那西涼駿馬何等神駿,那缰繩刮在車軸之上,一帶一拉,萋萋的馬車已然翻轉半空,直将萋萋從門口摔了出來!
“小姐!”
那冬青離得車門遠了,卻是人還在車裡,當下大驚,連滾帶爬地往出奔看。
萋萋摔倒在地,疼痛不已,眼見那駿馬原地打個旋,一雙鐵蹄就向她身上落去!
“啊……”
萋萋一時間吓得呆了,動都不會動了!但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一個極長大的身影閃出,将萋萋從馬蹄下瞬間扯了出來。
萋萋的心差點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定了定神,才見救了自己那人衣着特異,發式離奇,卻是個敕涞人。
那男人一雙圓溜溜的打眼呆視着萋萋,口中呆呆地道:“阿巴斯,目六汗楚,忽答涅爾。”
萋萋半點也沒聽清,不由問道:“你說什麼?”
那人臉一紅,說道:“我是問姑娘傷到沒有……”
萋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告訴他自己沒事,卻不知那句敕涞話的意思其實是:“好美,好可愛的姑娘啊!”
“多謝公子了。”
萋萋斂裙一禮。這時冬青也爬了出來,馬車後的護衛也奔了過來。
“小姐!”
“屬下無能,救駕不及,請小姐責罰!”
萋萋揉了揉胳膊,“算了算了。”這時冬青将帷帽給她戴了上。
萋萋轉頭一看那馬車已被刮倒,這當下還怎麼走。
那異族男人一直呆呆地瞧望着萋萋,即便對方已經在一層幔紗之後了。
“這是在下的錯,小姐可否告訴在下小姐家住何許?在下送小姐一程。”
“啊,不必了。”
萋萋暗道,這馬發狂了也不能說是誰的錯,摔了就是她自己倒黴。
萋萋想着便搭上了冬青的手,向護衛道:“我在此等吧。”
護衛立時躬身領命,而後兩人去備新車,十幾個跟着保護萋萋。
那敕涞人一見,當時便跟着萋萋進了茶樓。他将左手放置胸前,微一躬身,歉然道:“給小姐帶來了麻煩,再下實在過意不去,不如就讓再下送小姐一程,再下也好登門道歉。”
萋萋一聽更是拒絕,“不必了,不必了,你走吧,沒事了。”
男人略一猶豫,擡眸,朦朦胧胧地看着她藏在帷帽之下的小臉兒,想起适才那驚鴻一瞥,心口到現在還“砰砰”跳個不行。
“呃……”他猶豫了一下,見那小姐拉着丫鬟,已然轉過了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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