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媽媽領着兩人進了坊月樓。
翠媽媽看着夢荷身姿不凡,上下打量後便問:“兩位姑娘怎麼稱呼呀?”
汐月倒是先開口:“小女子施茹涵,這位是我妹妹施芸冉。”
翠媽媽盯着夢荷:“都來這了還帶着面紗幹什麼?”想伸出手要拉下面紗,夢荷趕緊躲到汐月身後。
汐月一把抓住翠媽媽的手:“她最近得了風疹怕吓到人!沒辦法呀!”
翠媽媽半信半疑看着這兩個人。
這偌大的樓館,一共兩層高,二樓都是客房,大概有二十多間,而一樓中間是一個木制的舞台,兩邊是紅木的桌椅,那舞台上挂着粉色的紗帳。舞台中間有一個圓台,被珠簾圍繞,中間站着一位妙齡女子。她舞姿曼妙,身姿輕盈。隻是被珠簾紗帳擋住,隻能看到她朦胧的身姿。
兩邊都是形形色色的客人,有的坐在客桌上,有的着急的站到舞台前,這些男子,眼神都盯着台上的女子,有的喊着:“雲碧姑娘,腰真細啊!”有一個男人嘲笑着:“什麼雲碧姑娘,這妓館那還有什麼姑娘,都是千人枕萬人睡的。”
那幾個男人對着台上女人評頭論足,嬉笑着,談論今晚是誰能與花魁共度春宵。
夢荷聽到讓她有點作嘔,她看着汐月,汐月也看着夢荷,她又回頭看着台上的女子,聞到一股很淡很淡的魚腥味。
翠媽媽打趣的說:“怎麼樣!我這坊月樓的姑娘可是舞藝雙絕的。”
夢荷揚起微笑:“這勉強隻能算是入門!”
翠媽媽:“你!好大口氣,我倒看看你們藏嬌樓有什麼本事。跟我到樓去吧!”
夢荷跟着翠媽媽上樓梯,她不時回頭看着那個嘲笑雲碧姑娘的男人,好奇的打量。
那個男人年約o,臉上留有胡須,穿着绫羅綢緞,印堂上有道川字紋,皮膚黝黃他的眼神看起來十分嚴肅,腰杆筆直看起來不像普通人,倒是像個當兵的。
夢荷奇怪居然嫌棄這裡的姑娘為何要來這裡。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來到樓,她倆進了翠媽媽準備的房間。這個房間不大,大概有十平方,中間是一個紅木桌子,旁邊放着花盆是杜鵑花,開得正紅,牆上挂着梅花仙女圖。
翠媽媽一屁股坐下:“這面紗可以卸下了,鬼鬼祟祟來這裡幹什麼。”
汐月轉身看着夢荷,對着她的臉一吹,夢荷面紗掉落。
夢荷果然臉上,長了紅斑。夢荷感覺臉癢,撓了一下。
翠媽媽看到皺起眉頭:“你這個什麼病啊,不要傳染給我這邊的姑娘。”
夢荷趕忙說:“不怕的,我隻是吃了魚肉起紅疹。”
翠媽媽:“唉,那就好,我看你本事很大嘛,說那隻是入門。”
夢荷笑了笑撿起地上的紗巾,伸出蘭花指把玩着它,一個行雲流水,腰随衣裙而起,恍若水中魚仙柔若無骨。
她把紗巾抛向空中,一個高擡腿,功力十足,她潇灑做完,那紗巾就要落到她頭頂,她彎下腰來,一個小蘭花手接住紗巾。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靈動然。
翠媽媽看到寶物般,驚喜:“好功底,果然是有點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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