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薄霧籠罩在漠口鎮,與晨光交織在一起,在微風的驅趕下,戀戀不舍的離去,顯露出高聳入雲的巫師塔。
黑曜石高塔沐浴在絢麗的霞色中,好似鑲嵌上一層璀璨的金邊,巍峨矗立在蒼穹之上,耀人眼目。
“這裡就是漠口鎮嗎?”一道稍顯低沉的年輕男音響起。
兩個披着黑色鬥篷的身影出現在入鎮的人群裡。
從他們風塵仆仆的靴子和厚實的黑羊毛鬥篷上遺留的沙塵,就可以看出,他們是來自埃諾奧克沙漠。
“老師,我一年前離開的漠口鎮。”
剛剛的聲音再次響起,微風的輕撫下,隐隐約約間可以看到,他們黑色鬥篷下晦暗的黑色铠甲,以及兜帽内飽經風霜的面孔。
他仔細地望了一眼人群整齊有序的進入城鎮,喃喃道:“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恍忽中,他回憶起了自己在漠口鎮角鬥場的經曆,那是他一生最難以忘懷的慘痛經曆。
曾經,他是漠口鎮‘血飲’角鬥場最強大的角鬥士,也是唯一一位完成百次挑戰,獲得‘血腥屠戮者’稱号的角鬥士。
故地重遊之後,他發現現在的漠口鎮,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
一路走來,所有人都是在嚴格的秩序和森嚴的律法下生存,并且他能夠感覺到,這裡的人無論是田地勞作的平民還是商人,甚至是清掃道路的地精,都比其他地方過得更好,臉上洋溢着的笑容都是發自真心的。
最主要的是,他還看到一座屹立于山巅之上的高塔。
一座巫師塔象征什麼自然不用多說,哪怕是在幽暗地域也是件大事,因為這代表着一個領主所擁有的高層武力,以及震懾他人的手段。
回想起漠口鎮的統治者是一名法師領主,他頓時也就釋然。
“确實跟我們想象中的不一樣。”
年長的男子隐藏在兜帽内的滄桑目光,掃了一眼四周,緩緩道:“走吧,莫蘭,不要忘記我們來這裡的目的。”
他跟在自己老師的身後,與井然有序的人群和商隊,進入漠口鎮。
漠口鎮繁華的街頭,跟他印象中的一切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充滿秩序的美感。
“老師,在我們進入城鎮時,我感應到有一名守衛一直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直到我消失。”被喚做莫蘭的年輕男子對他的老師說。
“不用理會這些異樣的目光,莫蘭,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莫蘭的老師用低沉的嗓音說,“這是一座充滿秩序的城鎮,隻要我們不去觸犯律法,就絕對沒有任何危險。”
随着兩人的消失,城鎮陰暗的角落裡,隐隐約約有些身影,在注視着進入鎮子的兩名男子。
其中一人取出一張畫像,仔細觀察片刻,嘿嘿一笑,“果然沒錯,這兩人就是普蘭達大人要我們注意的人。”
“現在該怎麼辦?”
他又詢問,“要不要繼續跟蹤,最近漠口鎮可是各種各樣的人來了不少,昨天發生四起醉酒之後的持刀械鬥,薩洛統領親自在刑場砍了二十多人的腦袋呢。”
“在漠口鎮,任何人都要尊敬領主,亦要遵循領主制定的律法。”另一個被陰影籠罩的人說,“我們接收到的命令就是确認這些人是否真的來到漠口鎮,然後再彙報給上級,僅此而已。”
‘火蜥蜴’酒館的大門被打開,大多數人都下意識地擡頭望一眼,看到是兩位全身包裹在鬥篷裡,風塵仆仆的黑影人,便不再理會。
唯有趴在壁爐上的一隻巴掌大的火蜥蜴鱗片上驟然躍出火焰,它嘶鳴一聲,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陰影裡。
兩人一起走進去,屋内的空間比外面看要大很多,且左右與毗鄰的小屋連通,一排十幾個小屋連成一片。
此時房間還未坐滿,一些客人用無聊、敵視抑或好奇的目光,盯着兩個披着鬥篷的客人,剩餘的人則聚在遠端臨時搭建的舞台上,觀看一名運指如飛的吟遊詩人表演,觀衆陣陣喝彩。
莫蘭跟随自己的老師,進入酒館深處的一間包廂,相對而坐,保持沉默。
“喲,你們還真夠守時的。”一個輕柔狡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莫蘭看到來者一身綠金條紋的綢緞上衣,黑絲披肩在肩頭由一朵玉凋玫瑰别住,衣襟前染滿酒漬,由顔色判斷,是深紅色的酒,一縷淺金色頭發垂懸下來,遮住了一隻眼睛。
隐約間,他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極不舒服的氣息。
“竟然是你!”
莫蘭見自己的老師皺起眉頭,“波利維克?據我所知,你不是被紮瑞爾關押在青銅堡壘的監牢,還要待上……”
聽到自己的老師提及巴托地獄第一層阿弗納斯的統治者,深淵血戰的首席指揮官,堕落天使紮瑞爾的名字,莫蘭難以置信地望向眼前這位不速之客。
身為聖武士的直覺告訴他,對方絕對是一名來自巴托地獄的高階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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