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弦用餘光掃了一眼吳端郁悶的表情,道:“你還有幹兒子?”
“一個同村哥們兒家的小孩兒,認幹兒子的事兒是我媽幫着張羅的,可能因為兩家大人關系好吧。
我純屬讨我媽開心,每年回家都給那小孩帶點吃的用的玩的。”
“可愛嗎?”
“啊?”
“我是說,你幹兒子,可愛嗎?”
吳端詫異地看向闫思弦,無法理解他怎麼會關心這種事,卻還是答道:“小孩不都那樣,不熊的時候都挺可愛的,熊起來你恨不能給他來一套軍體拳。”
“你現在這身手,怕是隻能來一套廣播體操。”
“你滾!”
闫思弦兀自樂完了,評價道:“你這人還挺有意思,好像有數不完的新鮮事兒。”
“你就别說風涼話了。”吳端道:“闫少爺難得體察一次民情,見什麼都新鮮,你才有意思吧。”
闫思弦又探究道:“那……幹兒子以後會給你養老嗎?”
“别扯了,這什麼年代,親兒子都沒有社保靠譜。”
“也對,那幹兒子有什麼用?”
“也沒什麼用,就是兩家關系好嘛。”
顯然,吳端這一解釋并不能讓闫思弦滿意。但不等他再提問,吳端便繼續道:“就跟咱倆似的,爸爸不是一直對你很照顧嗎?”
闫思弦拿出危險的語氣道:“看來你傷是真好了。”
吳端不理他的威脅,嘚瑟地抖了抖肩,“是不是感覺到被爸爸支配的恐懼了?”
闫思弦認輸,拿出專心開車的樣子,任憑吳端言語上挑釁。
他知道吳端是過意不去。
剛剛在李平家門口,又被闫思弦救了一回,向來在危險狀況下沖在第一個的吳隊心裡過意不去,嘴上不說,卻在用打趣的方式遮羞。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闫思弦将車停在了一家棋牌室門口。
“就這兒了,根據李平的描述,這家棋牌室是花二爺開的,表面上是個社區活動室,實則幹着聚衆賭博的勾當,花二爺還在背地裡放高利貸,盤剝那些賭鬼。”
兩人走進棋牌室時,正是日落時分,人們下了班正往家趕。
棋牌室裡初具人聲鼎沸的氛圍。麻将聲嘩啦啦,撲克牌甩在桌上,發出啪啪的聲響,當然還有賭鬼的嚣着聲。
幾乎每個人嘴裡都叼着煙,屋裡空氣混濁得叫人睜不開眼。兩人剛掀起門簾,差點被撲面而來的二手煙嗆個跟頭。
闫思弦擔憂地看向吳端,意思是讓他在外面等着。
吳端搖了下頭,低聲道:“走吧,一起,速戰速決。”
闫思弦便率先進了棋牌室。
泡在這裡的大都是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油膩感十足,闫思弦和吳端一進門,明顯拉高了整間屋子的氣質和顔值,引得幾名賭鬼側目。
有一兩名中年女賭鬼的目光在他們臉上多放了幾秒,便被同桌的夥伴打趣道:“呦!看見帥哥牌都不會打了。”
女賭鬼也不示弱,嘴上不幹不淨地回擊道:“嫉妒吧?就你那熊樣兒,脫光了老娘要是看一眼算我輸!”
棋牌室裡的人哄堂大笑,吳端看到一張張張開的嘴,以及一口口被煙熏成黃色的牙。
他忍不住後退了一小步,仿佛這些都是會吃人的。
一名濃妝豔抹的女人起身,笑着對同桌的三名麻友道:“規矩點哦,莫要我發覺你們偷牌。”
也不知她口音中帶着哪裡的方言,像是吳侬軟語,又不完全是。
跟牌友笑鬧幾句,她已如一隻花蝴蝶般飄到了吳端和闫思弦面前。
“第一次過來?來,先坐,有熱湯哩,剛煮的姜湯,喝口吧?”
女人熱情地拿起一隻一次性杯子,就要去盛姜湯。
姜湯在一口鍋裡,鍋不大,和闫思弦家的牛奶鍋大小差不多。那鍋坐在電磁爐上,電磁爐擺在門口吧台的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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