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四誠懵了:“問我?”
“是的,因為你已經過了一次橋了。”白柳說。
牧四誠下意識回答:“那是你指導了我,給了我怎麼過鬼橋的方法啊!你讓我屏息就能過鬼橋啊!”
白柳輕微搖頭:“我的确猜到了墓穴裡有用來陪葬的紙鬼橋,告訴了你屏息就能過鬼橋的辦法,但那是建立在橋上沒有殉橋鬼的前提下,如果有殉橋鬼,哪怕你屏息也是一樣會被跟身的。”
牧四誠問:“什麼是跟身?”
白柳解釋:“殉橋鬼在你上橋的時候,會以為你是她的丈夫,前來給你撐傘,跟随在你身後護送你回家,這叫做跟身。”
牧四誠後背開始發涼:“……如果她後來發現了我不是她的丈夫呢?”
白柳語氣平靜:“如果你是她真正的丈夫,她會撐着傘和你一起下橋歸家,但如果你不是,在下橋的時候如果她就會滿懷怨氣和恨意地拖着你一起跳下橋,和她一起殉橋。”
“……有沒有可能殉橋鬼在這橋上待太久了,忘記自己丈夫的樣子,辨認不出我是不是她丈夫,從而讓我蒙混過關過橋?”牧四誠心存僥幸。
白柳否決了:“不太可能,鬼認人靠得是陽氣不是外貌,除了能改變生人陽氣的【僞身符】,沒有什麼東西能欺騙它們。”
“那我是怎麼過橋的?”牧四誠也迷茫了,“我想不起來了。”
“不用想起來。”白柳攙起牧四誠,神色淺淡地往紙橋上走去,“先上橋再說吧,你上次能過橋,這次也能。”
牧四誠一驚:“為什麼!殉橋鬼不是會跟我們的身嗎?”
“不用擔心她們。”白柳微笑,“她們不會跟我們的身的。”
牧四誠充滿疑惑:“為什麼不會跟我們的身?你不是說隻要身上帶着陽氣的男人,都會被跟嗎?”
“因為我們不配被跟。”白柳望向走在前面的紙道人,“她們丈夫回來了。”
“真正的丈夫……”牧四誠猛得回頭看向橋面,“你是說……”
牧四誠話音未落,前面被紙道人趕着的第一隻僵屍就跳上了橋面,紙橋被僵屍的力道踩得輕微搖晃了一下,原本撐傘往前走的女人們腳步一頓,竟然齊齊轉過身,向橋這邊走來了。
傘遮住女人們的面部看不清長相,隻能看到她們垂落地面的衣擺被小步快走的腳不停踢開,露出一雙雙被包裹變形的,骨頭緊縮皺成一團的小腳,又或者叫“三寸金蓮”。
她們快步走到僵屍的面前,微微擡起傘,給僵屍撐起,随着僵屍的一跳,小腳一邁一移,鬼步幽深遊離,撐着傘的上半身絲毫不動。
白柳看着橋上的女人依次過來給僵屍撐傘的詭谲場景:“你之前說隐約記得在橋上看到了擡香爐的紙人,我就在猜想你是跟着這些紙人過的橋,而你能成功過橋,這些殉橋鬼沒有跟你的身,那隻能說明一件事。”
“她們跟了别人的身。”白柳看向牧四誠,“這些僵屍就是她們真正的丈夫。”
牧四誠恍然片刻之後又怒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所以你才會直接跟上紙道人!”
“知道了又不說!吓我很好玩是不是!”牧四誠憤怒譴責。
白柳誠實回答:“是,我之前之吓過人,還沒吓過鬼,還蠻好玩的。”
伥鬼牧四誠:“……”
第349章陰山村
牧四誠無能狂怒一陣後,惆怅地對白柳的惡趣味妥協了。
能怎麼樣呢?白柳要是不告訴他,他都不知道自己被玩了,就這樣吧。
牧四誠拖着白柳緊跟在了紙道人後面,他們前面相隔不遠處就是撐着傘的七個女人和七個僵屍并排走着,在他們前面一步一頓地挪動。
雖然隔着一個紙道人,但這詭異的場景還是讓牧四誠頭皮發麻,生怕前面這些人突然誰回過頭來。
過橋到半,牧四誠不願再看前面恐怖的場景,他深呼吸兩下,轉頭看向他旁邊的白柳。
白柳屏息不吐,目不斜視地向前走,神色淡然,牧四誠看到白柳這樣鎮定,莫名松一口氣。
牧四誠正想收回視線,突然發現他們背後的橋面上從水下緩緩伸出一隻慘白滴水的手,撐在橋面上往上爬。
這隻手不一會兒就把身體帶了上來,穿着白衣的女人匍匐在地,頭發濕淋淋地往下滴水,肩膀左右高低不平地扭動,姿勢非常不自然,就好像骨頭在肩關節裡面打轉一般硬是撐起了整具身體。
女人慢慢地站了起來,她向前撐着傘,擋住了自己上半張臉。
她足尖上翹往前小碎步地走,行動速度極快,眨眼間就貼近了白柳和牧四誠後背,一種讓人脊背凍僵的涼意從這個女人身上透出來,讓人幾乎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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