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許珊低語時呼出的熱氣,小陸的耳朵脆弱不堪,她本能的想逃,卻被抱得緊緊的。
“我很困惑。”
許珊對着她紅透的耳朵說,
“明明在西南的酒店,你已經不抗拒我了,甚至沒有劉助理的打擾,那天我們明明可以……
可回來以後,你看到我就逃。”
因為又遇見你時的喜悅,蓋過了那半年多的委屈。
因為被暴雨困在荒山中,暫時忘記了時間。
但委屈依舊在,時間依舊向前。
小陸隻是沉默。
“别逃跑了好麼?生我氣就留在我身邊發脾氣好麼?”
許珊說話的時候低下頭,用鼻尖兒似有若無地蹭着小陸的頸子,空氣溫度逐漸升高,混合着淡淡的香氣,毫不掩藏的引誘,讓她懷裡的崽子開始慌亂。
許珊也是無奈之舉,她是想認真追她的小孩兒,但前提是她的小孩兒給她機會,這又不是賽跑,一到關鍵時刻就逃跑,到底要怎麼追麼……
這次不能,不能輕易松開手!
“我一直在火車站等你,一直等到生病發燒差點凍死。”
小陸終于開口,每每想起那一天,她都覺得冷,帝都的深冬都沒有那麼冷,想起來總覺心裡涼涼的。
“對不起。”
許珊說着,把頭埋在她頸子一側,環着她的手也收得更緊了些。
“學校說你請了長假,你可以告訴學校,卻不告訴我。”
小陸說話時在抖,抱着她的許珊也明顯感覺到她的難過。
“對不起。”
許珊扶着她的肩讓她轉過身面對着自己,她擡手捧着小陸的臉,清晰的看見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我去了下薩克森,去了法蘭克福,我找不到你。”
小陸咬牙切齒,眼眶紅紅,強忍着眼淚落下,
“當我又遇見你的時候,你卻想以愛我的名義把我推開!”
“對不起……”
許珊抱着她在懷裡,一時間覺得道歉的話語好蒼白,怎麼可能三言兩語就能得到她的原……
“嘶……”
肩頭一緊,清晰的疼痛襲來,她的肩,被她的崽崽狠狠咬住。
有些痛,但許珊沒有躲開,隻是更在意咬在浴袍上,崽的牙會不會痛。
可能小陸也意識到這一點,忽然松了口,但仍不解氣,褪去許珊肩上的衣物,對着她瘦削的肩又是狠狠一口。
疼痛讓她悶哼了一聲,依舊沒有躲開,而是環她在懷裡,一手輕輕摸着她順滑的頭發。
小陸一邊咬着她的肩不放,一邊氣到發抖,眼淚大顆大顆砸下來,落在許珊肩上,滾燙滾燙。
“寶寶,崽崽,我的小孩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許珊隻是流着眼淚吻着崽崽的頭發,她要咬就讓她咬,隻要她不跑,她想怎麼樣都好。
……
這是小陸頭一次發這麼大的脾氣,咬着老婆的肩時一直在哭,直到嘴裡一股腥甜,她才恢複理智,松口發現自己的牙印帶着滲出的血,深深落在了老婆的肩上。
而小陸滿嘴是血,神情裡帶着茫然和逐漸顯露的恐懼。
柔軟的溫熱忽然落在小陸的唇上,混合着熟悉的氣息和陌生的腥甜,小陸頭一次感受到,原來一個吻,也可以是這樣刻骨銘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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