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條悟以半強迫的姿态逼迫分支的人松手讓你入學高專前一天晚上,黑霧裹着一枚雛菊花發卡,“啪嗒”落在你的手心。
“送我的?”你有些不敢相信。确認了一遍屋子裡沒人之後,才敢不太熟練地把發卡别在腦側。
“好看嗎?”你緊張又激動,同時有一些害怕。細細抹平衣領褶皺,這還是你第一次沒有按大人們的要求和喜好裝扮自己,被發現就完蛋了。
第一次撒謊。第一次感受快樂。第一次打扮自己。第一次交朋友。
好像在遇到“黑霧先生”以來,你嘗試過許多第一次了。這讓你感到新奇而不可思議。但并不讨厭……你認為你們算得上是朋友了。
出生以來,唯一一個陪伴你,教會你什麼是“開心”的朋友。
你自顧自照着鏡子黑霧的咒靈凝視着黃蕊白瓣的小花,精緻美麗的人偶眉梢眼角的笑意破壞了那份經年累月死物般的僵冷,面容霎時間鮮活動人起來,宛如冰雕成的花在春日複蘇,花瓣柔軟明媚。像這個年紀的所有少女那樣,為一枚算不上昂貴的雛菊花發卡,抿着嘴羞赧地笑起來。
老實說,雖然長得很可愛,但你很明顯不擅長表情變化,盡管在努力學習如何去微笑,五官的組合轉化還是有些刻意。唇角也很僵硬。更别說你還把發卡别歪了,這算不上多麼值得紀念的畫面。
可是。
屋頂上的男子高中生,手背遮住溫度不正常的臉,夏油傑輕輕吐出無聲的兩個字。
……可愛。
回憶中斷在這裡。好像和你有關的記憶總是猶如雛菊花般柔軟輕盈,夏油傑眨了眨眼睛,從初醒的混沌中脫離。說不清是眷戀冬日溫暖的被窩,還是明燦的過往,他忽然之間不是很想起床。
告白是你先,可分手卻是夏油傑先提出的。
他回憶了一會兒那短暫的,為期半年的甜蜜交往,随後漫長的苦澀将他淹沒。
他歎了口氣,緩慢坐起來,撐着額頭揉太陽穴。不太清楚多久沒有吃飯了,他也沒有心情去計較這種東西,在胃部的疼痛超過大腦的銳痛前,他猛地起身,拿了水杯接了一杯涼水灌進肚子裡。
手指撐着百葉窗撐開,窗外的陽光刺眼灼目,塵埃在金色的光粒間漂浮,夏油傑眯了眯眼睛,手指拿開,灰色調重新降臨房間。
涼水滾過喉嚨時能感受到輕微的阻隔,脖子上像狗一樣戴着的黑色項圈,是上層和五條悟之間拉鋸妥協的産物。
這已經比幾年前好許多。
是十年前,還是九年前?記憶很模糊,他做了一些被上層判定為詛咒師的事情,殺了很多人,本來計劃着去實現自我的“大義”,卻被五條悟攔住了。
五條悟不想殺他,可想要他死以絕後患的人卻很多,兩方拉鋸妥協之下,大概有許多年,夏油傑的出行和咒力流轉是受到監控的。
那段時間,他明明隻是普通地拿起水杯給自己倒水,都會闖進一大群如臨大敵的咒術師,厲聲喝問他想要做什麼。想起來還有點有趣。
不過最近幾年,随着他被評定為特級,那些監控他的人也形同虛設——身為僅有的特級之一,已經很少有人能徹底壓制他,而五條悟并不是總有時間。
于是高層更換了策略,給他安上了更方便的定位項圈,裡面有小型引爆器。如果他有任何可疑舉動,可以立即引爆。
夏油傑拉了拉皮質項圈,感到頸部被壓迫的輕微悶意。
說起來他們最開始還試着找來他的女朋友,試圖……感化?操控?控制他?夏油傑搖了搖頭,無論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這對他并沒有用。在決心投身大義之前,他就做好了一切準備。連養育他的父母都能殺掉,親情友情一概抛棄的人,怎麼會為了愛情妥協。
隻是,他在模糊的記憶拼圖裡找了一陣,想起來了——那時候你真的看起來很可憐。又憔悴又難以置信,漂亮的雛菊花發卡也黯淡無光。
“我不相信,傑你不會是這種人的!”你的話颠三倒四,渾身都在發抖。衣服下擺一半塞在裙子裡一半垂下來,一看就是匆忙趕來的,并不比夏油傑第一次見你時體面多少,“那不是你對不對,傑?”你充滿期待的目光。
夏油傑平靜地看着你,甚至還微微笑了笑:“問出這種話,不是證明你從來沒有了解過我嗎?”
“欸?”你愣住了。
這句話給你帶來的打擊,似乎成為徹底壓垮你的最後一根稻草。夏油傑看到你總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亮晶晶的眼睛,徹底暗下去。
在他被帶走調查之前,你在和他道歉。
“對不起……”你低着頭看着腳尖,一顆顆深色的圓點漸漸蔓延,聲音極度痛苦,“如果我能多關心傑一點就好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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