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高雅》是一段諷刺型相聲。諷刺的就是那個一心追求高雅藝術,實則既脫離群衆,而且隻是附庸風雅的“我”。
之所以可以十分流暢地用語音輸入法把這段節目的文本直接念出來,是因為這個被諷刺的“我”,是現成的,林煜隻要把微博熱搜裡那些人的嘴臉如實描繪出來,就可以了。
徐浩然在一旁聽着,慢慢地就理解了林煜為什麼對微博上那些指桑罵槐的人如此輕蔑了,那些人,本來就是笑話嘛。
白楊木則是做出了客觀評價:“文本可以,你的表演功力不夠,得找一量活的,幫你把控節奏。”
同一個相聲文本,讓不同的人來演繹,所造成的效果和笑果都是不一樣的。
林煜在演電影演話劇的時候,水平是沒話說,但要表演相聲的話,還差得遠呢。怎麼掌握節奏,怎麼接觀衆的反應,這是需要一場場舞台表演磨煉出來的。
聽到白楊木的這個評價,林煜絲毫不沮喪,而是眼睛裡閃着光,看向了老爺子:“師父您陪我一起去呗!”
老成持重的師父給年輕毛躁的徒弟捧哏壓活,這絕對是十分符合相聲界的傳統的。
而且,雖然白楊木一直把那個期盼壓在了心底,但林煜還是隐約察覺到了。老爺子是希望相聲這門藝術能在自己這裡傳下去的。
十五分鐘的節目,也在老爺子體力能接受的範圍之内。
但白楊木還是拒絕了林煜的提議:“你找小勳子,我要是上台的話,觀衆對這段節目的評判标準就不一樣了。”
和最近這幾年春晚舞台上那些唱唱歌,摻和點戲法魔術的所謂相聲比起來,林煜這節目算是鶴立雞群。
但同樣是諷刺型相聲,林煜的這一段《我要高雅》,和八九十年代老爺子那些直接抨擊時政之弊的節目比起來,可還差着火候呢。
所以,白楊木不上台,這節目妥妥的九十分往上。但要是用白楊木那些年的節目作評分标準,這就隻是剛剛及格了。
不能和師父同台,林煜覺得有些遺憾。但齊勳卻對能擁有這個和林煜一起上春晚的機會而感到興奮。
齊勳的人生宗旨是什麼?玩兒呀!上春晚,勉勉強強,算是一件比較好玩的事情。
可是,齊勳之前一直沒有解鎖過上春晚這個成就。原因很簡單,二十年前春晚是經典的時候,春晚導演們看不上齊勳,而最近這些年,則是齊勳看不上春晚這個越來越沒勁的舞台。
但今年呢,有封慕宇重新出山這個加分項,再加上林煜這段相聲的諷刺性質,齊勳頓時覺得這屆春晚不容錯過啊。
沒什麼好排練的,齊勳根本不用背詞兒,對他來說,捧哏已經是一種被動狀态了,隻要沒睡着或者喝多,那完全是張嘴就來啊。
時間是真的很緊張,既然林煜和齊勳都準備好了,第二天,兩人就前往總台大樓接受春晚節目組的驗收。
春晚節目出現一個缺額,離除夕夜卻隻有半個月,即使是封慕宇再偏向白楊木,也隻能争取這麼多時間了。
如果今天驗收沒通過,節目組會把這個節目名額公開,讓更多單位來競争。
說傳統相聲要穿大褂,新相聲則沒有這麼嚴格。況且林煜也沒有大褂,所以在考慮了人物特點之後,他穿了一套西服正裝上台了。
而齊勳則是一身樸素的藍布大褂。之前為了演完顔宗弼,齊勳把頭發剃光了,《風波亭》殺青沒不滿五天,頭發自然是還沒來得及長出來。
頂着大光頭的齊勳往場面桌後面一站,說相聲的這感覺就起來了。
但齊勳卻沒有起說相聲的範兒,上台鞠躬之後拿起桌上的醒木一拍,先念了一首定場詩:“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後商周。英雄五伯鬧春秋,秦漢興亡過手。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荒丘。前人田地後人收,說甚龍争虎鬥。”
齊勳的嗓音是偏醇厚的那一挂,在台上一本正經地這麼一念定場詩,這範兒也挺像要說書的那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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