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莫成之其實從神月教其他人的口中斷斷續續地得知了一些關于奉雪山莊的事,雖然江湖上那些武林門派一口咬定是神月教教主闖入了奉雪山莊,但是神月教上下都說,他們教主是光明正大前去拜會,然後才反遭暗算的。
莫成之難得有些驚訝地又看了她一眼,因為她好像在講一件和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
兩人沉默片刻,莫成之忽然道:“你真的想找沈溪的劍譜?我幫你。”
沈月姮沒有看他,半晌之後才說:“其實我是想利用你,因為你這個人,一看就是個高手,又是個傻子。”
莫成之既不生氣,也不驚訝,甚至沒什麼反應。
沈月姮隻好繼續說:“你看,我和你說了這麼多,你果然說要幫我了。”
莫成之無動于衷。
沈月姮苦笑:“我早就告訴你,我們神月教名聲不太好,我這個教主也不是什麼好人,那些武林的名門正派都想殺我,你為什麼要幫我?”
莫成之一心向劍道,不管塵俗事:“要是找到沈溪的劍譜,借我看一眼,要是找不到,你和我比一場。”
沈月姮:“……”
莫成之有些摸不準地補充了一句:“那個……救命之恩,我欠你的,至于神月教的名聲,還有那些江湖門派想殺誰,與我無關。”
話雖如此,直到兩年以後,沈月姮才真的與莫成之再度前往奉雪山莊。
那一日下了大雪,奉雪山莊景色如新,不負其名,看上去莊嚴又美麗,讓人心生向往,錯以為來到了什麼高門貴戶,紅塵仙居。
“奉雪山莊地勢複雜,進去了就很難出來,”沈月姮告訴莫成之,“你把這藥粉帶在身上,荀娘子會在外面接應我們,萬一出了意外,靠這藥粉能讓金蛇給我們引路。”
莫成之接過藥粉,若有所思。
“怎麼了?”沈月姮問。
“舒雲嘯,會不會也在裡面?”
沈月姮不想接他的話茬:“等天黑我們就行動。”
莫成之一點兒也不會看人臉色:“我聽他們說,這兩年來,舒雲嘯來找過你好幾次,不過你都不在。其實當時你被人暗算,他不一定也在其中,如果是誤會,我覺得有些事你還是應該當面和他問清楚。”
沈月姮本來不想聽他念經,無奈耳朵沒法像眼睛一樣閉上,遲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他來過神月教?”
莫成之一臉恍然大悟:“你不知道?一定是雲娘子他們沒告訴你。”
沈月姮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她半死不活回到神月教,身上還中了來曆不明的毒,荀娘子精通各種毒術,使盡渾身解數才保住她的命,她神志不清、昏昏沉沉的時候勉強吩咐的幾件事當中,好像就有不準教中上下再提起舒雲嘯此人這件事。
于是她還是沒搭理莫成之的話,轉身背對他閉目養神,心裡卻還是不受控制地七上八下起來。
片刻後,沈月姮忍無可忍地睜開眼,隻見莫成之一臉淡定,若無其事地暗中觀察着不遠處奉雪山莊的動向。
“算了,”她心想,“早就聽說舒郡王長住京城,那個人肯定不在奉雪山莊。”
第十二章
這世上有些事,你越是不想它發生,它就越有可能發生。
沈月姮潛入奉雪山莊的這天夜裡,舒雲嘯就在山莊書房裡,這兩年來,他用了各種手段,逐漸架空了老莊主江如濟,一手掌控了奉雪山莊,對外卻隐瞞得滴水不漏,就連他母親都不知情,老郡王和朝中的崔仲西将軍也一無所知。
至于程故,此刻正侍立在旁,舒雲嘯還把他留在身邊,因為後者與兩年前那個沉默冷靜的隐藏高手相比,已經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臉上平添的一道傷疤從右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顯得有些面目猙獰,表情卻是恭敬低順的,那是他為表對舒雲嘯的忠心自己動手劃的,舒雲嘯原本是打算殺了他的,最後還是留了他一條命,把人留在身邊,就當是一條終于徹底聽話的狗。
如今的奉雪山莊,再也沒有人敢像兩年前一樣,利用他們的少莊主當誘餌,然後把他關在書房裡,蒙在鼓裡耍得團團轉了。
隻可惜,就算舒雲嘯今非昔比,沈月姮也早已一朝被蛇咬,不會再相信他了。
舒雲嘯心知沈月姮避而不見的原因,一直試圖找一個突破口,化解兩人之間的嫌隙,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沈氏劍譜,可惜他翻遍了江如濟收藏劍譜的密室,一無所獲。
“程故。”舒雲嘯沉吟道。
“屬下在。”
“老莊主的密室收藏,可還有其他遺漏?”
“回少莊主,屬下仔細搜尋過,沒有。”
類似這樣的對話,在兩年間已經發生過無數次,舒雲嘯幾乎将這件事當成了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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