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喻霁家住着,于他和喻霁來說,都不過是權宜之計。&ldo;好起來才有希望。&rdo;喻霁意有所指地說。溫常世扯了扯嘴角,問他:&ldo;你的希望?&rdo;喻霁想了一會兒,坦坦白白承認:&ldo;對啊,我的。不然我這麼好好伺候你我犯的什麼賤?&rdo;溫常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沒有高興的樣子,他對喻霁點點頭,道:&ldo;還有更多進步空間。&rdo;喻霁看他半天,咬牙道:知道了。&rdo;溫常世又做了那個和喻霁有關的夢。他們站在一間四面是牆的房間之中。房裡有三張不同的賭桌,站着七個人,隻有溫常世和喻霁有清晰的面孔。喻霁站在一個中年男子身後,他穿得比最近多一些,頭發比現在長,一臉好奇地四下張望着。一名荷官按了搖骰的開關,房間之中充滿了被夢境放大了的沉悶的骰撞盅壁聲。喻霁支着耳朵聽骰音,神情認真了起來。又過了一會兒,鈴音停了,溫常世再次看見喻霁悄悄伸出了手,搭上中年男子的衣擺。喻霁有一雙修長的手,從圓潤的指尖,到手背上微透着青色血管的細白皮膚,都寫着嬌生慣養。他用食指和拇指抓着中年男子的深色外套,快速地輕輕一扯,又偷偷擡起眼來,望了望溫常世,再重新低下頭。喻霁睫毛密而長,十分輕軟,燈光自上而下照着他,睫毛的陰影打在他的鼻梁和臉頰上。中年男子下了注,荷官用手心敲了一下鈴,鈴聲清脆,把溫常世留在了這間房裡。溫常世盯着喻霁不放,直到荷官揭開盅子,喻霁臉上浮現了溫常世在等的那個表情。喻霁看清骰子數字後,眼睛微微睜大,嘴唇張開了一些,短促地呼出一口氣,眼底裡升起了笑意,唇角也有了一個很輕微的弧度。‐‐這個笑容,讓溫常世覺得很熟悉。依據溫常世和喻霁不長不短的相處經驗來看,這是喻霁做壞事得逞後,不自覺顯露的慣有表情。溫常世睜開了眼。客房的窗簾拉了一半,外頭天快亮了,他看了一眼床頭的電子鐘,六點二十分。今天晚上,喻霁就要帶溫常世去張韫之的醫院檢查了。在喻霁家裡借住的第二十天,溫常世依舊想不起事情。他的情況時好時壞,有時候覺得自己馬上就能把一切都想起來了,又時又重返空白。但無論什麼情況,溫常世都不想讓喻霁知道得太明白。喻霁的地方還算安全,但他本人目的性太強,溫常世不得不防。周六傭人下午才上門,溫常世到了七點鐘下樓,看見喻霁在客廳裡看電影,喻霁平時起得很晚,不到十點一般看不到他的人影。溫常世沒和他打招呼,走到一旁,給自己倒水。喻霁耳機音開得輕,他聽見家裡的動靜,便回望了一眼。看見溫常世在喝水,他暫停了電影,走到吧台對面。&ldo;老頭子要我中午出門去個飯局,也不清楚什麼事,可能要晚上才能回來,&rdo;喻霁說着,拿了個杯子放在溫常世的杯子邊,又用放在一旁的小鋼叉敲敲杯沿,道,&ldo;幫我也倒一杯。&rdo;溫常世直接把玻璃壺推到喻霁面前,喻霁隻好自己倒。&ldo;和張韫之約在晚上九點。&rdo;溫常世提醒他。&ldo;我記着呢,&rdo;喻霁瞪了溫常世一眼,說,&ldo;我不是有事嘛,大不了推晚一點,又不是不去。晚一些也好,街上人都少。&rdo;喻霁倒好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嘴唇上沾了些水光,低頭回了個信息,又抱怨:&ldo;什麼天大的事,非要我穿正裝,煩死了。&rdo;他的手放在吧台的大理石面上,手指輕輕敲打,無名指的第一個指節上有一顆顔色很淺的小紅痣,随着上下敲擊,在溫常世眼前晃來晃去。溫常世想不起夢裡的喻霁有沒有這顆痣,忽然後悔沒在夢裡好好觀察,無法以此求證夢的真僞。陪着溫常世坐了會兒,喻霁便去換衣服了。他挑了半天,換了一套灰色的正裝要下樓,正巧碰到溫常世上來,兩人在轉彎處撞了一下,喻霁給溫常世碰得後退了兩步才站穩,指着溫常世,譴責他:&ldo;又走路不看路。&rdo;溫常世看着喻霁,任由喻霁點着,沒有給喻霁讓道,他俯視喻霁,徐徐道:&ldo;是你撞的我。&rdo;喻霁不敢頂嘴,悻悻收回手指,繞過溫常世,剛要下樓,溫常世又忽然在後頭叫住了喻霁:&ldo;這麼早要走?&rdo;&ldo;啊?&rdo;喻霁愣了一下,幾乎有點受寵若驚,對溫常世解釋,&ldo;我爸司機剛給我打電話,說九點半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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