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雪注意到了這一細節,卻沒有多問,而是斜了一眼宋天敬,“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心大的跟天一樣。要殺你的人還沒查出身份,睡得還比誰都安穩。”
“誰說我睡得安穩了,我也想了好久好吧。”
“那你想出什麼了?”
“我想了又想,他們是不是搞錯了?”宋天敬煞有其事地道。
程松雪無語,一個饅頭塞到他嘴裡,“吃你的飯吧。”
宋天敬拔出饅頭,“我是說真的,我剛離家不久,而且處處與人為善,也沒跟人起過什麼沖突,誰會要殺我,有什麼好處?殺了我,他們以為自己就能跑得掉嗎?就我爹,但凡我出點什麼事,他能把人家祖墳都挖出來。”
“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子瞻,你再想想,有可能與何人結怨?”孟進之顯然也不覺得這場刺殺是個意外。
“無論如何,當務之急是要去找葉橫前輩,治好腳傷。”程松雪隻盼能早些治好宋天敬,這樣她也能少一些愧疚。
杏林葉家雖為世家,但葉橫卻不住在城中,而是住在城郊一處草堂裡。幾人用過早飯後準備出發去那草堂,剛一出門便見對面一群人對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大夫又磕又拜。走過去才知道,原來都是些曾經受過這位大夫恩惠的人們在表達他們的感謝。那位大夫像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也不慌亂,淺笑着請衆人散去。
程松雪未曾來過濠州,隻知草堂的大緻方位,不知具體在何處,于是從人群中拉了一位大娘詢問。那位大娘一聽他們是來找葉家看病的,熱情地把他們拉到了那位年輕大夫的攤子前,說那便是葉家的義診攤子。每月初一十五,葉家都會派人來城中義診,而今天當診的那位大夫則是衆多大夫裡醫術最好的一個,藥到病除的那種。
程松雪走過去,禮貌地詢問道:“打擾了,在下君子門程松雪,聽聞閣下是葉家的人?”
那位年輕的大夫仿佛全然沒聽見似的,專心地寫着方子,還是一旁的藥童走了過來,官方地道了一句:“看病請排隊。”
程松雪也不惱,誠懇地道:“實不相瞞,我們此行是來找葉橫前輩的。”
幾人分明看見了,那小藥童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
“若不看病,就請吧。”
這是趕人的架勢啊!
他們本就是有求于人,就算對方态度不好,也無可奈何。程松雪還欲再言,那藥童則直接轉身去做别的事了。
一直坐在馬車裡的宋天敬看不下去了,單腳跳了下來,憤憤道:“不說就不說,我就不信我們自己還找不到了!”
程松雪拽住他的袖子想讓他小聲一點,卻沒曾想方才一直沒有動靜的年輕大夫此時卻擡起頭來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宋天敬,“你剛剛說,你們是來找葉橫前輩的?”
見有反應,程松雪忙道:“是。”
“葉橫前輩德高望重,你憑什麼覺得他會輕易見你們?”那大夫放下筆道。
孟進之上前行了個江湖禮道:“杏林葉家與江甯宋家素來交好,我這位朋友是江甯宋家的公子,不慎傷了腳,想來葉前輩會賣故人幾分薄面。”
“原來是宋家的小公子啊,我當是誰這麼咋咋呼呼的呢!”
“你……”宋天敬剛要生氣,就聽那大夫起身吩咐小童将宋天敬扶過來,“坐好,我幫你看看。”
那大夫将固定的夾闆和繃帶解開後檢查了一下,問道:“怎麼折的?”
程松雪正要回答,宋天敬搶在她前面道:“你就說能不能治就行了。”
那大夫擡眼看他,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拍了拍他那條傷腿,疼得宋天敬龇牙咧嘴。“倒也不是不能治,隻是有些麻煩,要花上很長的時間精心調理。調理不好,老了很容易得風濕寒腿什麼的。”
聽說能治好,程松雪比宋天敬還要高興三分。
“這是黑玉脂,塗在傷處邊緣能防止血液不暢而導緻的壞死。”那大夫用竹片挖了一點抹在宋天敬的腳上。起初還有些涼涼的,不過一會兒便開始發熱,整條腿都比先前好多了。
“怎麼樣子瞻?”孟進之關切道。
“腳踝,有感覺了!”宋天敬又驚又喜。
談歌望着那黑黑的一小罐,心中懷疑,當真有這麼神奇?随即一轉頭,便見徐叔夜正盯着自己,她立刻沒好氣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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