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又不能當他是老實人,不能招惹他欺負他,不然他可能冷不防捏得你粉身碎骨。
他腦筋活泛,經常想出讓人拍案叫絕的好點子,一語點醒夢中人。
他料事如神,說哪家企業要發達,哪家企業就會躍為年度黑馬,說未來的趨勢是怎樣,年後真的就會怎樣,總不會次次都是憑運氣。
偏偏他低調内斂,不動聲色得第一,不聲不響變王牌,悄無聲息在巅峰退場,走得潇灑又坦然,可神壇上,永遠留着他的姓名。
他有非常古怪的原則和規矩,農業這個香饽饽他固然看好,但是不會再沾了。
顧着多年的交情,他不會一從蔺楠那兒撤出來就另起爐竈,跑去跟好兄弟做競争對手,輸了不光彩,赢了傷和氣。
具體要在哪個行業發展他還要再觀望觀望,于是暫時成了無業遊民。
姜郁知冷知熱,聽說他的境遇後把幾張銀行卡和存折都找了出來。
一翻,其實沒存多少錢。
前幾年她混得不算好,除去衣食住行一系列開銷,每年隻能存個把萬,就去年掙了點錢,花起來心裡沒數,四十多萬花得隻剩七八萬。
上個月三萬多工資才進賬,下個月估計多一點,四舍五入能有七萬。
理财收入可以忽略不計。
她雖然是幹這行的,但什麼一旦變成工作就會樂趣全無,每天上班精打細算,回到家看見數字就頭疼,哪還有心力投資?
用不着的錢往餘額寶裡一存,賺多少她也不看,平時想買什麼買什麼,錢花光了就不買。
銀行一直給她發消息,這家提醒她提了信用卡額度,那家提醒她長期不用信用卡額度減少,可她從不用信用卡,她辦卡純粹為了額外的福利,像住酒店打折,免費停車之類的。
日子過得一點也不像搞财會的人。
這樣零零碎碎湊一湊,她能拿出手的,不到二十萬。
二十萬對于普通家庭來說可能很多,但是對于起家做生意的人可以說是杯水車薪。
她像個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少女,苦大仇深地坐在保險櫃前。
席漠燃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翻箱倒櫃:“你幹嘛呢?”
姜郁沒回頭,一籌莫展:“你不是失業了嗎?我看看我手裡有多少錢可以貼一貼。”
席漠燃聽到“失業”兩個字笑出聲:“你怎麼弄得像咱家被抄了一樣,要你拿錢幹什麼,我要創業不能找銀行貸款?”
姜郁問:“要是銀行不貸給你呢?”
席漠燃反問:“為什麼不貸給我?”
“因為你窮。”姜郁看着存折上完全能夠數清的零,太知道銀行什麼德行,如果貸款人沒有償債能力,如同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銀行的本質是薅羊毛的,天天盼着你還不上,拿貴重資産抵押。
所有的還不上都隻是時間問題,它就卡時間,最後你還是得還給它,它從中撈油水。
客戶拖得越久它越開心,因為不但可以吞掉抵押的資産,還可以合理合法地訛上一筆。
當然風險是雙方共同承擔的,借款金額太大還不上了,不是老闆跳樓就是行長跳樓。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她說的是實話,席漠燃卻一點也不着急,從容不迫地說:“那就找肯貸給我,又不是身上背着債急着還,再不濟找份正經工作先幹着,去工地搬磚一天也能掙四五百,有手有腳的怕什麼。”
也對。
怎麼好像他離個職跟天塌下來似的。
他明明是個富二代啊。
說起來席振群真是有先見之明,時刻走在時代前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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