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默聞言蹙眉,&ldo;着手重建當然需要幫手,但現在還在搜集資料,我們完全應付得來。&rdo;&ldo;你不累嗎?&rdo;啟安審視她的臉色,&ldo;昨晚是不是又熬夜寫稿了?&rdo;&ldo;也沒有怎麼熬……&rdo;艾默支吾着轉動手中的筆,人卻被他一手拽起來。&ldo;别這麼辛苦,休息一下。&rdo;他搖頭笑,推開身後玻璃門,拉她到露台上,&ldo;看,陽光多好。&rdo;光亮刺得艾默眯起眼,暖洋洋的陽光灑在身上,溫暖将人包圍。不經意看見一隻粉白蝴蝶從欄外飛來,悄然停在他肩頭。白的襯衣,粉的蛱蝶,都被陽光照得清清透透。風從海濱吹來,撩人鬓發,拂動衣袂,整個人似乎一瞬間輕盈起來。艾默正想提醒他别動,别驚走肩上的蝴蝶,他卻側首對她一笑,那隻粉蝶悠然振翅而起,從他烏黑鬓角掠過,飄飄随風去了。&ldo;啟安。&rdo;艾默靠上露台欄杆,笑着歎了口氣,&ldo;我們到底認識多久了?&rdo;這莫名冒出的傻問題令啟安微微一怔,旋即莞爾,&ldo;好像很久了。&rdo;艾默點頭,&ldo;我也這麼覺得。&rdo;兩人凝視對方,笑而不語。原以為邂逅似曾相識的陌生人,是小說裡最俗套的情節,卻原來真的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艾默仰頭嗅到風中花香,&ldo;這樣好的下午,應該泡一壺紅茶來慢慢喝。&rdo;啟安微笑,&ldo;最好是薰衣糙風味。&rdo;艾默彈個響指,&ldo;好主意,一份薰衣糙加一小份菩提葉。&rdo;看着她欣然轉身回房間,翻出茶壺徑自去泡茶,啟安凝望她的背影,雙臂環胸,心中又浮起盤桓過無數次的問題‐‐她是誰?艾默,她說這個名字是根據拉丁文取的,aor,愛神的名字,象征着愛。她說了她來到這裡的原因,說了她筆下的故事。她說她要寫出茗谷的往日真相,找出湮沒在時光背後的秘密。她說她會找到答案,還原真實的茗谷,還斯人以客觀公正的評價。這些都不意外,都是他早已猜到的。然而當她拿出那本裝幀精緻、署名蘇艾的書,當他以震撼心情讀完這本女子筆調的傳奇小說,才知一切遠不是這樣簡單。如果書裡悱恻的往事都是真的,那麼她知道的故事,遠比他知道的還多。如果說字裡行間的深情都是一個後世女子的憑空假想,那麼那些連他都茫然不知的隐秘,比他所知故事更久遠的緣起,她又從何捏造得來?數十年的歲月,生離死别,風流雲散,還有誰會如此念念不忘?如果印在書脊上的兩個燙銀字:蘇艾,是她在文字面具下的另一副容顔,那麼隐匿在艾默這名字之下的又會是誰?莫非‐‐啟安下意識地搖頭,甩掉那些絕無可能的妄想。人死不能複生,除非他自幼得知的一切都是謊言。&ldo;茶好了,來幫我拿一下杯子。&rdo;艾默的語聲從屋裡傳來。啟安收回思緒,見她托着茶盤走出來,長發束成馬尾垂在一側肩頭,壺中薰衣糙的香氣沁人心脾。他笑着接過托盤裡的骨瓷郁金香杯子,擺在露台遮陽傘下的木桌上,細心将杯勺擺成相對角度。艾默淺淺笑着坐下,端茶輕啜,茶氣氤氲在眼睫眉梢,别有一番娴雅。啟安低低地歎了一聲。艾默擡眼看來。&ldo;這煩瑣的工作,做起來遠比預想的枯燥,要不是有一個最好的搭檔,真不知有多頭疼。&rdo;他望着她,微微笑,毫不掩飾眼裡的欣賞傾慕。她是聽慣了異性贊美的,卻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迎上他溫煦的目光,總是臉頰發熱。&ldo;怎麼會枯燥?&rdo;艾默擱下茶杯,低頭一笑,&ldo;能夠做這件事,已經不知有多幸運了。&rdo;他深深凝視她,&ldo;那是因為你愛這個地方。&rdo;艾默靜了片刻,語聲柔軟,&ldo;難道你不愛?&rdo;啟安垂目想了一想,坦然說:&ldo;我對這宅子的感情,或許并沒有你來得深。&rdo;艾默挑了挑眉,以目光無聲詢問。&ldo;我來這裡的真正目的,是為償還長輩的一個心願,這你是知道的。&rdo;啟安緩緩地說,&ldo;在遇到你之前,我對廢宅的好奇多過尊重,興趣甚于感情。但你不同,你真心愛這裡的一磚一瓦,尊重這裡一糙一木,就像熱愛自己的家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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