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翀早就下來了,他大聲說:“剛下船的人都過來這裡集中排隊,認識一下,這位便是你們的家主蕭郎君。”
蕭彧站在闵翀和裴凜之中間,和顔悅色地說:“歡迎你們來到崖州,一路颠簸,大家辛苦了。我姓蕭,你們可以管我叫蕭郎君。以後,你們就把這裡當成家吧。算起來,我們還是同鄉,我是去年從建業過來的。初時以為會不适應崖州的氣候環境,但時間一長,還是慢慢适應了,除了熱了點,崖州還挺好,至少不用擔心餓肚子,冬天也不會凍死人。”
幾句話,就将一群原本心懷忐忑的人說得放了心,這位有着熟悉口音的俊美少年的話說得不錯,崖州雖然偏遠窮苦,自古就是流放犯人的地方,但至少不用擔心會凍死人,這裡天氣這麼暖和,沒有糧食也有野菜充饑,肯定餓不死人。
知道這位年輕的蕭郎君就是自己的主人,而且還是同鄉,不由得更加生出了好感,沒準如那個叫吉山的少年所說,蕭郎君是天底下最仁慈的人。
蕭彧說:“大家坐了這麼久的船,想必已經非常疲憊了。都趕緊回去吧,我已經讓人在做飯了,吃飽了洗個澡再好好休息兩日,熟悉一下新環境,我再給各位安排事做。”
闵翀說:“吉山,你領大家回去。”他安排完,從包裹裡掏出一個布包,遞給蕭彧,“這是名冊和賣身契,所有人都簽字畫押了,就等你簽字畫押了。名冊上各人擅長什麼也都寫在上頭,你自己看着辦吧。”
蕭彧接過來,笑眯眯地說:“謝謝闵當家,闵當家辦事就是這麼靠譜。”
闵翀将手裡的包袱扔給裴凜之:“這次賣糧買人後剩下的銀兩,你們清點一下。”說完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裴凜之抓住那個沉甸甸的包袱,臉色不是很好看,最近這姓闵的風頭出得太旺了,莫名叫人不爽。
蕭彧笑呵呵地說:“辛苦闵當家了,趕緊回去好好休息。”
闵翀擺擺手,然後背着手一搖一晃地走了,那步伐相當地自得。
蕭彧抓過裴凜之手裡的包袱掂了一下:“真沉!這得有多少銀子啊?”
裴凜之面無表情地說:“恭喜郎君,既賺了錢,又添了人手。”
蕭彧笑着搓搓手:“對啊,最近真是時來運轉,感覺終于脫貧緻富奔小康了。”
裴凜之好奇地問:“何謂小康?”
蕭彧想了想:“小康就是指某種生活狀态,家裡有房子,倉裡有糧,鍋裡有肉,手裡有閑錢,還有馬當代步工具。”
“那郎君已經達到了小康水準了。”裴凜之說。
蕭彧嘻嘻笑:“真是,已經小康了。凜之,我說了吧,隻要踏實肯幹,想當個富翁還是不難的。”
裴凜之露出無奈又寵溺的笑容:“對郎君來說自然不難,但是對普通人來說,真是相當不易的。”
蕭彧擡擡眉,點頭認可:“也是。”畢竟别人沒有自己這樣的外挂啊,還有一個保駕護航的裴凜之陪在身邊。
他們回到家,吉山正目瞪口呆地站在新房子前,這才離開多久,郎君居然就蓋了這麼多的新房子,見到他回來,急忙跑過來:“郎君,這是咱家的房子嗎?”
蕭彧說:“對,就是你們離開後修的,給新來的這些人住的。我先看看名冊,應該怎麼分配。”
那群人都站在在院子裡等着被安排,此刻心情是極其複雜的,他們從村西口進來,看見清一色茅草屋,心裡哇涼哇涼的,這地方怎麼這麼窮啊,連一家蓋瓦房的都沒有。
等到了村東看見青磚大瓦房的時候,頓時便生出了希望,這應就是主家的房子了吧。結果還真是的,衆人心裡的不安終于消散了,主人家還是很有實力的。
現在家主告訴他們,這兩座嶄新的青磚樓房是給他們準備的住處,自然都無比欣喜和期待,不用住茅草房了。
裴凜之給蕭彧搬了張桌子,吉海連忙端來了凳子:“郎君請坐。”
蕭彧便在桌邊坐下來,翻看着名冊,說:“我現在點名跟大家熟悉一下,一會兒點到名的,要是有家人的,就一起出來。好,第一個,徐江。”
徐江站了出來,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精瘦漢子,他還帶了一個老母和一個十來歲的女兒,蕭彧問:“你是個篾匠?”
徐江點頭:“對,我會做一些篾活。”
蕭彧問:“都會編些什麼?”
徐江說:“尋常的竹席竹筐竹籃竹匾掃帚都會,小一點的蝈蝈籠子也能編。”
“那好。吉山,你帶着他們一家去這邊一樓最南面這間。以後你們一家就住那邊了。”蕭彧說。
“謝謝蕭郎君。”徐江鞠了一躬,跟着吉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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