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船,上了來接他的馬車,打馬回行宮。
離開建業之後,吉山不放心,專門讓人回建業打聽了一番,雖然他們回去後,城中的消息還是會被探子傳遞回來。但他現在就在這裡,為什麼還要等待探子的消息呢。
盡管吉山現在也是不大不小一個官了,隸屬于闵翀的戶部,專門負責海外事務,但他在番禺并沒有自己的宅子,平時也住在行宮中。
蕭彧的行宮中什麼人都有,除了他和阿平,還有護衛、侍從,甚至還有朝廷要員,比如裴凜之和闵翀,就是沒有後宮,堪稱絕無僅有的行宮。
當然,如果裴凜之不介意的話,他可以被稱為後宮。
吉山回到行宮,第一件事就是去見蕭彧。
時值黃昏,正是蕭彧一天中最清閑的時刻,吃飯前是他的活動休息時間,主要任務是陪阿平玩。
他正與幾個孩子在踢毽子,毽子是用銅錢做的,幾枚銅錢疊在一塊兒,綁上雞毛,踢起來有點發響。
除了蕭彧和阿平,另外幾個孩子都學過武,身手矯健,反應靈敏,将毽子踢出了無數的花樣,簡直就是在競技。每每傳給蕭彧和阿平的時候,他們的動作又輕又柔,生怕他們接不到。
吉山便站在一邊看着,有點不忍心去打斷他們。
裴凜之從外面回來,路過吉山,詫異地說:“吉山回來了?”但他沒停留,直接跑進去,将武袍下擺往腰間一系:“我也來!”
吉山見狀,笑了起來:“我也來!”
吉海和魚兒看到他,都喜出望外:“大兄回來了!”
蕭彧看着吉山,點頭打招呼:“剛到家?”
吉山連忙行禮:“見過陛下。”
蕭彧擺擺手:“不必拘禮,一起玩吧。”他雖然也很期待聽到吉山彙報北邊的事,但還是不想影響孩子們的玩興,便繼續踢着毽子。
有了裴凜之和吉山加入,這場毽子踢得更是花樣叠出,裴凜之還能淩空翻着踢毽子,完全就是在耍帥。
蕭彧覺得,矯若遊龍這個詞來形容此時的他再合适不過。
阿平看得連連鼓掌,興奮不已。
直到膳房來請示該用飯了,他們才停下來,每個人都累得滿臉通紅,汗流浃背,但都意猶未盡。
吃飯的時候,吉山開始說起建業的見聞,提及《星火》報的影響力,衆人都異常得意。
當聽到蕭祎因為《星火》禁了商船,蕭彧不由得搖頭歎息:“我隻怕人不來,他竟然要把人趕走。”他算是親眼見證到閉關鎖國了。
裴凜之則說:“他禁了倒是好事,商人逐利而生,安國待不下去,他們說不定便會來廣州。”
蕭彧點頭:“倒也不是沒可能。隻是吉山以後易貨就沒那麼方便了。”
闵翀不以為然:“可能會麻煩一點,但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商人總會想辦法弄到貨源。我們去更北邊的一點東戎貿易即可,安國的商人會主動去北邊找貨源。這樣一來,就是便宜了東戎人。”
“是這樣。”吉山點頭表示認可,他更擔心的是另一點,“其實影響最大的還是北邊的讀書人不能來廣州了,安國出了告示,嚴禁人南下廣州,一旦被抓,殺無赦。報紙也不能在安國境内賣了。”
蕭彧皺眉:“報紙倒是不用太擔心,這樣的東西越是禁得嚴,民間的反彈就越厲害,思想是封鎖不了的。倒是對人的禁令比較麻煩,畢竟性命攸關,确實會影響大部分人南下的決定。”
這蕭祎越來越有暴君的派頭了。
裴凜之問吉山:“跟船過來的一共有多少學子?”
吉山說:“這次一共來了十二個人。聽談吐,都很是不俗。若是蕭祎不下禁令,我想肯定會有越來越多的有識之士南遷。”
裴凜之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得加快北上的步伐了。不妨先将晉安郡與梁安郡拿下。”
蕭彧聽到這裡,沖他擺擺手:“倒也不必那麼着急,我們目前人才也勉強夠用了,待日後一統天下,那些人才也還是會為我們效力的。”
蕭彧并不急着打仗,他們目前的兵力尚且不夠,新征募的三萬新兵還需要加緊訓練,待蕭祎再來時,才能有一戰的實力。
上半年大敗安國水師,蕭祎應該不會再輕舉妄動,為他們争取了一些喘息的時間。
闵翀說:“吉山最近就不要再北上了,準備出海吧。最好是能帶動一些波斯商船來我們這裡貿易。”
吉山點頭:“好的。”
與此同時,那群順利抵達太學的北邊學子剛剛做完登記。
還沒安頓好,他們就發現了最新一期的《星火》。太學裡有免費的《星火》可看,但若是想自己花錢購買收藏也不是問題,因為一份報紙隻需要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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