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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歸塵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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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藥,費南渡又再确認了一次薛眠是否肚子餓,薛眠搖搖頭,雖然他并沒在外面吃晚飯,但真的一點也不餓。何況早先已經在電話裡說吃過了,也不想再多事。
他身上裹的是浴巾,睡衣還沒來得及換。費南渡開了空調,室溫保持在不冷不熱的狀态,回身走到床邊,彎腰摸了摸薛眠的腦袋,問:“那要不要先把衣服換了,出去看會電視?”
牆上指針走向九點,已經不早了。晚上薛眠是徒步走回來的,從咖啡廳到家,走了将近兩個小時。漫無目的的遊蕩,像個孤魂,好幾次中途想改變方向,想過回學校,也想過找個旅館先落腳,總之就是不回這裡,不回這間房子,不回這個“家”。
不回費南渡身邊。
但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最後發現腳尖朝着的方向即便中途發生了好幾次更改,最終還是一路朝這裡走來。就像磁鐵的兩極,無可阻擋的相互吸引着,它由不得人為的意志去更改,本能的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我困了,”薛眠佯裝打了個哈欠,拿手背捂住了嘴巴:“你想看就去看吧,我想先睡了。”
費南渡自然不會勉強他,凡事有求必應,萬事順他心意。别的沒多說,隻給他把床鋪好,看着小朋友解開浴巾扔到了一邊的椅子上,身上隻穿了一條内褲就往被窩裡鑽,睡衣也沒穿,閉上眼睛就要開始睡覺的樣子。
費南渡走到床頭櫃前,關掉燈,俯身在薛眠額上輕輕印下了一個晚安吻:“好好睡,有事喊我。”
回到客廳沙發,電視背景音調整到一個既不會吵到房間裡的人、又可以讓整間屋子顯得不那麼死氣沉沉的音量上。費南渡一手撐着額頭,閉目養神地做着思想鬥争。
總覺得今晚的薛眠看上去有些奇怪,但具體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不像因為受傷而不高興,起碼不僅僅是因為這個。
他對自己的态度過分疏離了,這是他們之間從沒出現過的。
且不說在一起的這大半年裡兩人幾乎沒有過争吵,最多就是為了吃什麼或者周末去哪玩而意見不和的鬥幾句嘴,但即便是吵架鬧矛盾,按薛眠的性格脾氣,也不會一個人不聲不響的生悶氣。他隻會有的放矢,絕不會故意撒嬌耍橫,搞什麼無意義的冷戰。
所以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
夜深了,窗外銀白的月亮透着淡淡的冷光,高挂在夜空中守護着地上的這片萬籁俱寂。房間裡的窗簾是兩層遮陽的,也遮去了大片月光。費南渡摸黑進了房間,薛眠該是睡着了,怕吵醒他,便沒開燈,隻以手機微弱的亮光照着走到了床邊。早在薛眠回家前他已經洗過澡,剛剛在浴室裡又沖了一遍,這會兒身上也是裹了條浴巾,在摸到床後一把解開了身上的遮擋,輕手輕腳但又速度飛快的鑽進了被子裡。
被窩很暖和,是有個人替你把它捂暖了的那種暖和,不燙,不熱,溫度剛剛好。費南渡呼了一口氣,接着側身翻過去,輕輕摟住了一具熱乎乎的身體。
還是睡着了更乖一點,起碼能這麼肆無忌憚的讓自己抱着。費南渡一邊孤獨的胡亂想着,一邊把人往胸口上又勾了勾,手穿過薛眠的腰貼到他背上,一下一下拍着,像在哄嬰兒入睡,可心裡又覺得自己這行為有點好笑——明明人都睡着了,這麼拍又有什麼意義。
但就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我沒睡。”
胸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費南渡一怔,準确說是吓了一跳,立刻低下了頭。然而房間裡黑漆漆一片,他什麼也看不清,隻能把臉往音源處靠近過去,輕聲道:“吵到你了?”
“沒有,”薛眠沒動,保持側身蜷曲在他懷裡的姿勢,聲音裡帶了點軟軟的鼻音:“沒睡着。”
費南渡默了默,一時不知道該往下接點什麼。道歉的話說多了就沒意義了,總之自己以後一定會注意的。費南渡輕歎一聲,小臂收力,将人又往懷裡抱過來些,同時身體一個翻轉,從側躺的身位變成了淩空壓到薛眠身上,兩人一上一下面對着面,噴薄的呼吸近到甚至可以搔刮到對方臉上。
突然俯下臉,在小朋友嘴角上親了親。
薛眠沒躲。
費南渡頓時驚喜萬分,輕吻轉瞬就變成了吮吸,一點一點逡巡着在兩瓣軟唇間不斷來回摩擦流連。呼吸開始不穩定,與此同時,體溫不覺逐漸升高,頭皮也開始成片的發麻。
薛眠知道他要幹什麼。
都已經這樣了,再不知道不就是傻子了嗎?
隻是本以為這副身體會斷然拒絕,甚至剛剛都不應該躺到這張床上來。但就像被施法中了魔咒一樣,他發現原來自己并不能做到時刻都保持理智,他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凡人,面對眼前這個人,原來他一直都有最原始的渴望與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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