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岩定眼一看,黑暗中有人狠呆呆的凝視着自己,正是那把劍的主人,可不就是河間王蕭岑了麼?
蕭岑手中握着佩劍,制住蕭岩,冷笑說:“好啊,原來你才是指使刺客之人,當時你假惺惺的東奔西走,為我求情,虧得我還心生感激,呸!原來你才是那個居心叵測之人!”
蕭岑把蕭岩攔住,身後大批人馬已經趕了過來,除了剛才看到的那些人之外,梁主蕭巋也趕了過來。
蕭岩被海水一般的人潮包圍住,面容竟然慢慢放松下來,似乎是不準備逃跑了,輕笑了一聲,說:“今日被你們抓到,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梁主蕭巋走過來,他的臉色陰沉,眼神中孕育着巨大的憤怒,死死盯住蕭岩,說:“兄弟們之中,屬你最為敦厚,寡人一直視你為左膀右臂,蕭岩,你竟然聯合陳人,太令寡人失望了!”
蕭岩轉頭看向蕭巋,不顧脖頸上的劍鋒,他敦厚的面容笑起來,帶着一絲張狂,和往日裡老實的模樣一點子也不相同,不知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蕭岩。
蕭岩說:“蕭巋啊蕭巋,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兩個弟弟接連謀反,是為了甚麼?”
說到這裡,河間王蕭岑的面容一僵,謀反的事情是他最不願意提起來的。
蕭巋的眯起眼目,沉聲說:“蕭岩,你想要說甚麼?”
“說甚麼?”蕭岩反問一句,說:“你有沒有反省過,為何你的弟弟們都要反了你?因為你無能!!!”
蕭岩最後一句,幾乎是嘶吼出來的,他的敦厚仿佛是一張面具,被震得體無完膚,咔嚓嚓的碎裂下來。
蕭岩睚眦盡裂,眼目充血,脖頸上的青筋暴凸,怒吼着說:“蕭巋!因為你的無能!無能!你算甚麼東西?!身為我梁人之主,你卻對隋人卑躬屈膝,谄媚讨好,甚至不惜稱臣,萬裡朝拜!我大梁的顔面,全都被你丢盡了!你怎麼配做梁人?!”
蕭岑聽着他的話,嗓子有些發緊,目光不由得看向梁主蕭巋,其實蕭岩的話,說到了蕭岑的心坎兒裡,他也恨三兄蕭巋不争,對隋人如此“卑躬屈膝”,每次開口都是“臣”,蕭巋代表的,可是整個大梁的顔面啊。
但是……
梁主蕭巋聽着蕭岩的怒吼叱問,表情很是平靜,說:“那你呢?老五,你呢?你勾結陳人,又算甚麼東西?是啊,我的确卑躬屈膝,因着我江陵隻有彈丸之地,又在南北的夾縫之中,兵力不足别人的一個郡,想要生存下去,想要保住百姓,便必須犧牲尊嚴。隋人在地震之時,給了我們足夠的糧食,而陳人做了甚麼?趁機搶掠,擴張他們的地盤,試問我到底該如何是好?!”
蕭巋越說,情緒越是激動,眼目也赤紅起來,充血的說:“蕭岩,你有沒有想過,幫助陳人做事,引陳人的士兵入境,他們萬一來一個回馬槍,我江陵該如何是好!?到時候你便是千古罪人!”
蕭岩和蕭巋對視着,兩個人針鋒相對,又都是身材高大的類型,老八蕭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他們下一刻很可能動手。
蕭岑也不知為何自己會有這樣的預感,可能是因為兩個人都臉紅脖子粗,一副恨不能扒了對方皮的模樣,可是……
蕭岑心想,可是蕭巋是人主啊,老五蕭岩應該不會動手打人的罷?
嘭——!!
蕭岑剛剛想到這裡,便聽到一聲巨響,蕭岩真的沖了出去,不顧脖子上的劍鋒,沖出去一拳打在蕭巋的臉面上。
蕭巋鼻子挨了一拳,面頰被打的偏向一邊,登時鼻血長流,涔涔的往下流淌,擡起手來摸了一下,果然見血了。
蕭巋臉面上的青筋跳動了兩下,說:“你敢打寡人?”
蕭岩冷笑說:“打你如何?你身為梁主,卻無法壯大我大梁!我打的就是你這個窩囊廢!嗬……”
嘭!!
蕭岩的話音沒落,蕭巋也沖了上來,竟然回敬了蕭岩一拳,蕭岩的臉面同樣打偏過去,擡手一抹,果然也流鼻血了。
距離最近的蕭岑看傻了眼,就在這個空當,“砰砰砰!”的聲音響了起來,安平王蕭岩和梁主蕭巋竟然互毆了起來,兩個人互相掄着拳頭,并沒有甚麼章法,隻是互相用蠻力的毆打。
“别……”蕭岑傻了眼,反應了好一陣子,才把佩劍丢下,跑過去拉架:“别打了!别打了!快住手!”
“住手!”
“别打了!”
楊兼抱着小包子楊廣看熱鬧似的笑了笑,說:“打得還挺熱鬧。”
蕭岑跑過來,連忙說:“天子,快攔住他們,讓他們别打了。”
楊兼說:“朕可管不了,沒聽到他們說麼,是因着朕在打架,若是朕現在勸架的話,越勸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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