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藍不解:“為什麼要這樣?一個人生活不會很孤單嗎?”
陸西槐沒說話。
羅斯藍眨了眨眼睛,說:“我知道了。其實我們那兒同性婚姻合法化也剛不久,雖然要比你們的大環境好一些,但一些人還是會覺得喜歡同性是有罪的,需要不斷去接受主的洗禮。可即便這是原罪也根本無法控制,為什麼要用這種錯誤來懲罰自己呢?這不是病。”
黑暗中陸西槐繼續沉默,兩二人并肩在路邊走了一段路。
晚風吹的路旁的樹葉沙沙作響,傍晚在路邊踢球的小男孩用力過猛踢到羅斯藍的腳下,羅斯藍順勢把球踢回去,笑着用蹩腳的中文說:“厲害!”
陸西槐聽見自己用低低的聲音說了一句:“謝謝。”
陸家人認為他是個變态,姜泾予逼迫他承認自己是個變态,羅斯藍告訴他這一切不是他的過錯,這是正常的。
自己肯定自己總是會讓人疑惑猶存,來自别人的笃定更能讓人肯定自我。所以陸西槐感謝羅斯藍。
臨别前羅斯藍擁抱了陸西槐:“晚上回去把信息發給我,我會訂好機票。明天見。”
“明天見。”
陸西槐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姜泾予真的如他所說的一樣,沒有監視他的話,那下次兩人再見不知何年何月。
想到這裡他竟然有些輕松,說走就走,他真的要離開這個傷心地了。
陸西槐回家之後把所有的證件裝好,帶了幾套衣服在行李箱中,晚上沒有住在家裡,在機場附近找了酒店住下。
走之前他把所有的小蛋糕都扔進了垃圾桶裡,連帶着他自己的那隻鲸魚抱枕鎖到進了儲藏室。也不知道那些玩具廠的工人都沒放進去的東西,他是怎麼放進去的。
就這樣,他帶着一身汗出了家門。
姜泾予對此毫不知情,他因為歧石的案子一整天了連飯也顧不上吃,給陸西槐電話也是擠着上廁所的時間打的。
他也心疼陸西槐被他逼到了這樣一個敏感的邊緣地帶,一副随時都要崩潰的樣子。他想抱着陸西槐,親着陸西槐的脖子和鎖骨,告訴陸西槐他不用再那麼努力了,他能給陸西槐想要的一切。
他想勸陸西槐别再掙紮,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麼來,最終肯定兩個人都不好過。
現在他能給陸西槐的隻有在他掌控下的自由,他努力的向後退一點,陸西槐就向前進一步,絲毫不管他的感受。他的自制像個笑話。
處理完工作已經淩晨三點,姜泾予給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慵懶的坐在沙發上。
姜家老宅有個酒窖,姜泾予已經想不起裡面都藏了些什麼酒,都是姜泾予的母親留下的。
那個女人在世時生活很有情調,興緻來了就會放着舞曲小酌一杯。
姜泾予曾多次放學的午後陪這個女人跳舞。
那麼優雅的女人,喝酒從來不曾醉過,卻因為黎婷婷母子發過瘋。
對母親的記憶已經很模糊,姜泾予憑借着零碎的記憶覺得自己和那個女人很像。
舅舅和外公也這麼說,那是骨子裡的東西。
喝到微醺,姜泾予意識有些迷離,他有點困。又強烈的想要把陸西槐帶到姜家老宅的酒窖裡,裡面都是那個女人的藏品,他要把最好的都送給陸西槐。
時至今日姜泾予終于能明白一點她母親當年的做法,不過是和他一樣的求而不得,一樣的,束手無策。
一向不管不顧的人心甘情願地戴上了枷鎖,姜泾予準備通過歧石這件案子把上一輩的恩怨都了結掉,徹底從姜氏裡抽身出來。
從此他是陸西槐的姜泾予。
看,還沒和陸西槐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想了這麼多,一點作祟的酒精就足夠讓人失去理智。
放下空掉的酒杯,姜泾予準備小睡三個小時,起床後他需要接着工作。
中午姜泾予在想他今天要不要悄悄去看一眼陸西槐,意外就發生了。
屬下發了一份文件到他的郵箱裡,語氣很急:“老闆你現在有時間的話一定要看,沒時間盡量擠出時間來看。”
是藏泾的人。
姜泾予打開他郵箱裡的文件,文件内容看的他直皺眉。是羅斯藍遞給大使館的材料,附有他和陸西槐的個人信息。
羅斯藍需要這份文件的過審版幫助陸西槐獲得法國的長居卡。
姜泾予問:“這種長居卡辦下來的是幾年的?”
“有一年、五年和十年的,我特地問了一下他這個是什麼情況,應該至少是五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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