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長夜:“你若在那裡,夢境效果會比現在更清晰。”
張也甯道:“如今已經夠了。我隻是還姜采一個清白,并不是非要太逼真的夢。”
巫長夜:“……你就不好奇衆人看到真相後的反應?”
張也甯:“都在預料中,左右要麼同情要麼震驚要麼無所謂,沒什麼需要看的。”
巫長夜遲疑,他再試着說服張也甯半天,張也甯都沒有去的意思。巫長夜怕這夢結束得太快,既然張也甯不去,他隻好趕路,打算自己去。
巫長夜咒罵了一聲,轉身離開。
張也甯依然安靜地站在月下沙灘上,看着漆黑澎湃的蒲涞海一次次漫上沙灘。他立于月下,宛如鶴影伶仃。
身後再有氣息落下。
張也甯厭煩:“少主,我真的不去。”
女聲幽怨:“月餘不見,你連我的氣息都認不出了。”
張也甯猛然回頭,目中幽靜的光在刹那間迸出光彩,幾分驚喜。
姜采笑吟吟地看着他,隔着段三丈距離。
海風吹嘯,張也甯向前走了一步,又停下。
他凝視着她月下清姿,忽而垂頭,有些赧然、不自在地笑了一下。他幹幹淨淨、清清冷冷,這般垂目而笑的羞澀模樣,是他倆床笫之事後的第一次見面。
姜采原本落落大方,看到他這樣,她一下子也僵硬,跟着一道臉紅了起來。
她說的話都開始不連貫了:“你、你不去無極之棄,不是因為、因為你不想去,而是你、你受心魔的困擾,怕自己再次重新過一遍那天發生的事,心魔會更重吧?”
張也甯撩目,瞥望而來。
清幽澄澈,星火熠熠。
姜采:“你、你、你……”
張也甯開口:“我就這麼喜歡你?”
姜采悄悄與他對視半晌。
她笑起來:“幹嘛這樣?”
張也甯:“你害羞什麼?”
姜采反問:“你害羞什麼?”
張也甯默然片刻,他斂心神,似是而非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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