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覺得有些許怪異,摸索了一下這小姑娘的身體,發現她的一條腿居然是斷的,怪異地歪向了一邊。白色的褲管血迹斑斑。之所以發燒,多半是因為傷口惡化了。
戚斐皺眉:“她的腿斷了,你們之前沒發現的嗎?”
幾個老妪都搖頭,嗫嚅道:“我們不敢亂碰她。”
“對,怕把人弄壞。”
戚斐心說就算你們不弄,她看起來也快不行了。
終究還是做不到視若無睹,戚斐在營帳裡轉了幾圈,還真讓她找到了一根木頭。解下一條衣帶後,她給這小姑娘的腿做了一個簡易的固定裝置,以免繼續彎折。
在過程中,這姑娘疼得冷汗狂流,睜開了一條眼縫。出人意料的是,雖然在痛苦中煎熬着,她的神智似乎還是清明的。當戚斐掀她裙子的時候,還下意識地縮了縮。
“好了,你别動,都是女人,害羞什麼。”戚斐摁住了她,嚴肅道:“雖然我身上沒藥,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救你,但是……嗯,死馬當活馬醫吧。你也不想以後變成長短腿吧?這樣固定一下,如果以後能好起來,就不用當瘸子了。”
小姑娘的眼角明顯抽搐了一下,卻沒有繼續掙紮了,慢慢松開了手,閉上了眼睛。
這個晚上,戚斐就是在這個臭烘烘的營帳裡度過的。這小姑娘的身上也很臭,還一直在顫抖。
雖然戚斐還沒有無私到願意忍臭抱着她睡覺的程度,但還是慷慨地給她蓋了一層衣服。
入夜後,不堪折磨的衆人都接二連三睡去了。戚斐靠着柱子,卻沒什麼睡意,忍不住思考起了系統的這段劇情的名字。
【王裔】,到底是什麼意思?
之前的【瘴鬼】就很好理解,直接用了鬼怪的名字點題。那麼,【王裔】指的又是什麼?莫非是在暗示她會與甸吉扯上關系?
左賢王雖然尊貴,歸根結底,也隻是被冊封的臣子罷了,又不是羯王的親兒子。
他自己都不是王族,後代又算哪門子的王裔?
而且,這樣一來,整條故事線,不就歪到羯人那邊去了嗎?
想不通。
戚斐腦袋都快冒煙了,仍沒有頭緒。靠着柱子,東想西想,最後扛不住睡意,伏在了膝蓋上,睡着了。
……
與此同時,數十裡外,青山之中。
一個挺拔的身影行在了小路上。
他的身邊,一個小小的身影背着包袱,一腳深一腳淺地跟着。
薛策原本想替孩子背包袱的。孰料孩子卻搖了搖頭,沉默地繼續向前走,顯然心情還是很低落。
天色漸暗,兩人行到了一處石灘前,薛策示意孩子停下來,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明日走到了有人的村落,再找馬匹代步。
但火堆才生起來,薛策就捕捉到了林中傳來了一陣極遠的馬蹄聲,飛快地蓋滅了火堆,抱起孩子,側身藏在了石頭後面。
萬沒想到,從林中策馬出來的,居然是兩個羯人士兵。
薛策錯愕不已。
羯人的士兵,怎會出現在這裡?
兩個士兵顯然并沒有察覺到幾米開外的石頭後面躲了兩個人。在溪邊停下來,往水囊裡裝了點兒水,還在嘻嘻哈哈地調笑。
巧合的是,因甸吉本身就有一半北昭血統,被其派遣出外的這兩個人,父母的其中一方也都是北昭人,此刻說的,就是口音有些生硬的北昭話。
薛小策大氣都不敢出。薛策聽了一陣,神色越發凝重和深沉。
那兩個士兵還在說話,忽然感覺身後有勁風襲來。咔拉一聲後,其中一人叫都還沒叫出聲,已被擰斷了脖子。
另一個羯人士兵見狀,吓得大叫起來,一邊想要抽刀。可還沒摸到刀柄,已被薛策反擰住了雙手,壓在了地上,開始不斷求饒。
薛策扼住了他的脖頸,膝蓋壓在他背上,俯視着他,殺伐厲色于臉上一閃而過:“再說一次,是誰來了?”
那士兵也是個沒骨氣的,見薛策一出手就是殺招,而他們兩個人身上有武器,居然毫無反抗之力,立刻就失去了抵抗的勇氣,哆哆嗦嗦地招了:“是……我說我說!甸吉,是甸吉來了!信陽城破,孟子源逃了,甸吉屠城三日,帶着兩千騎兵追來……聽說是,聽說是想去涿丹!”
薛策的五指更加用力,冷冷道:“涿丹?我看你走的,好像不是去涿丹的方向吧。”
“不,不是的……他們的确是要去涿丹的,我們是被甸吉派去給後面的軍士送信的!信現在就在我的身上!别殺我,别殺我!”
薛策一言不發,審視着他,仿佛在判斷他的話的真假。這羯人怕極了他的眼神,見他沉默,又主動抖出了更多自己知道的事,哭嚷了起來:“我說的都是真的,别殺我!對了,甸吉今天傍晚,在去涿丹的官道上,經過一片樹林,在裡面遇到了一行人,十幾個修仙子弟,還有幾個普通人,他在那裡……捉到了一個,一個絕色美人,把她抓回了紮營的地方……我沒有撒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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