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導緻了現在的菏阜王不在其位,她與多隆察水火不容的形勢。
公主清楚在這個關頭,她一定要确保和北昭的聯盟可以穩固談下來,因為北昭将會是扶她上位的強有力的支柱。反之,如果聯盟被羯人攔截了,多隆察上位,那倒黴的就一定是她。
再結合這段時間的異狀,以及近侍禀報說看見了多隆察好幾次都在深夜外出,她就暗暗擔心,多隆察會勾結羯人,在之後的和談上搞小動作。接到裴文瑄的信後,就更加證實了她的想法。
進來的少年搖了搖頭,擡手,摘掉了自己的笠帽,一雙靈動的眼眸露了出來:“公主,是我。”
公主萬萬沒想到來的人根本不是裴文瑄,瞪大眼睛,驚詫道:“戚斐?怎麼會是你?信中不是說來的人是——”
戚斐擡起了頭:“公主,我奉五皇子之命,來和公主商議有事關和談的事的。在那天,我們需要公主幫忙。”
“你來商談,那裴文瑄呢?他什麼時候來?”
“對不起,公主,信上所寫的并非完全的實情。”戚斐深吸一口氣:“後天的早上,五皇子殿下沒辦法立即趕來,所以我才會來。”
公主又驚又怒,感到無比荒謬:“你不會是想裝成他吧?我父王和多隆察都見過裴文瑄,你以為你不會被拆穿嗎?!”
戚斐說:“不是我假扮,是他。”
她話音剛落,從氈帳的外面,就走入了一個纖瘦的少年。
公主一怔,這個少年與裴文瑄差不多的年紀,連臉型,輪廓也極為相似,乍一看下去,還以為就是本人,少了一些裴文瑄的英氣,多了幾分書卷氣。他似乎有些緊張,站在了戚斐的身後。
戚斐說:“這位是五皇子殿下的母親淑妃娘家的孩子,同時,也是他的遠親表弟,樂泓。”
在那日,她異想天開地提出了一個法子,就是找人假扮裴文瑄,去頂替其中一個場合,以便兩邊都可以同時進行。
裴文瑄想到了一個人,薛策和徐瑞都覺得可行,他們就派出了最快的兵馬,從襄元趕往蔺州李家。本來想着如果沒有辦法了,就在城裡面找一個身材相似的,再想辦法将臉遮蓋住,沒想到裴文瑄提出的這個人,與他的相貌竟有八分相似。
他們自然也考慮過事敗的可能。如今羯人一定在監視着他們與菏阜,所以,裴文瑄去菏阜,是需要輕裝簡行的。萬一事敗了,便很可能會被羯人與菏阜押下來做籌碼。如果裴文瑄去的是胡楊林,就算事敗了,也起碼有薛策和無數的兵馬保護他。顯然後者是更佳選項。畢竟五皇子要是被羯人扣下了,他們這些人絕對無法向老皇帝交代,都要人頭落地。
樂泓這幾天一直在模仿裴文瑄的神态和動靜,端着樣子時,對于不熟悉他的人來說,是很難看出差别的。
戚斐陪他來,則是因為她與公主的關系較為親近,這件事要取得公主的幫忙,必須讓戚斐來遊說。萬一不成,也有公主兜底。
“你想用他來代替裴文瑄談事?那裴文瑄去哪了?”公主皺着眉:“你可知道,到時候議事時,我們就隻隔着一張桌子了,他的聲音也不一樣,萬一被發現了……”
戚斐隻好簡單地和她說了外面的情況,尤其是羯人的計劃,菏阜公主果然露出了一絲震動,立即就聯想到了多隆察近日的異動。
“公主,我們隻想請求你,在談判開始後,想辦法拖延時間,至少拖延一個半時辰。”戚斐看着她,懇切道:“欲成大事,就要冒一點風險。況且對于公主來說,就算事情敗露了,你也可以推說是被我們蒙騙了。但如果你什麼也不做,就什麼也改變不了。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地看着羯人在當日出現,和多隆察裡應外合,威逼利誘,讓菏阜最終倒向他們那邊嗎?”
菏阜公主的嘴唇顫了顫,閉了閉眼睛:“……好,我就賭一把。”
……
談判的當日很快就到了。
公主既然已經重返朝堂,那麼還是擁有一定權力的。後天的和談原本是設置在了一頂巨大的氈帳中進行的,因菏阜王還在病中,近日精神要好一點了,公主就以“歡迎來賓、鼓舞士氣、并為父王祈福”為理由,愣是在談和前面安插了一場武術助興表演,來拖延時間。
這就勢必要轉移到外場去進行。
戚斐以随從的身份,跟在了假扮成了裴文瑄的樂泓身後。到場落座後不久,他們果然看見了兩個羯人來使模樣的人被迎了進來,與多隆察坐在了一起。
菏阜的不少臣子都看了過去,有些意外,低語了起來,目光也有些不善。
不過根據規矩,來使通常是不會被拒于門外的。況且兩個羯人的身後,也沒有站着保護他們的士兵,就和當初裴文瑄進來談事不允許帶兵一樣,這應該就是菏阜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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