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智靜靜地看着距離自己很近很近的搖頭晃腦的宋文文,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玻璃酒瓶,一副要認真聆聽的模樣。
“他們都說我不看好許君悅和白靜沉談朋友,是因為我喜歡白靜沉,而白靜沉不喜歡我……他們說……”她對着男生揚起頭,好像是在找他的眼睛,她傾訴的對象,好像是那個男生的眼睛。
“他們說……我是因為嫉妒……”
羅智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那雙噙滿淚水的大眼睛。
“其實不是那樣的!”宋文文拼命搖着頭,想要急切地證明什麼,又搖着雙手,聲音是委屈至極的哭腔:“不是那樣的!不是……不是那樣的!”
“我知道,不是那樣的。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你知道?你相信我?”宋文文瞪着一雙又委屈又可憐的大眼睛望着身旁一臉認真得不能再認真的羅智。
羅智說:“我知道,我知道。”
宋文文迷惑了一會兒,才試探着問他:“你是誰呢?”
羅智伸手碰了下她頭頂的狐狸耳朵,笑了。
她果然喝得連他是誰都認不出來了。也是,若她還認得自己是誰,又怎麼能說出這一番話來呢?
喝到斷片的宋小姐并沒有在這個男人是誰的問題上糾結下去。她自覺把這個問題忽略掉,又自顧自地說起來。
“啊……你不知道,不知道……”她突然湊近,一把摟住了羅智的脖子。她把自己小小的唇瓣靠近羅智紅得發燙的左耳,壓低嗓音神神秘秘地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從來沒有跟其他人說過的!”
羅智點頭,表示自己相信這個秘密的神秘級别。
宋文文說:“我……對白靜沉從來……沒有他們說的那種喜歡啊,我反對他和許君悅在一起,是為了他好啊!許……許君悅,哪裡是會讓那個可憐孩子幸福的人啊!”
樓上傳來女生驚喜的笑聲,緩解了兩人呼吸可聞的尴尬。羅智往樓下看去,發現此刻的X城五光十色美得燦爛。樓上的女孩子應該是看見了所有燈亮起的那個神奇的瞬間。
如果宋文文不是自己說出來,連他也不知道,原來宋文文對白靜沉的感情,并不是女生對男生的那種愛慕和喜歡。從她的語氣裡,她對白靜沉,更多的應該是同情和可憐。
說完秘密,宋文文已經推開了羅智。她靠着欄杆,努了努嘴,眨了眨眼睛,歪頭睡着了。
然後吵鬧了很久的619房間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孤獨和寂寞充斥着這房間的每一個縫隙,孤獨的男人和孤獨的女人都還在陽台上坐着。羅智數了數宋文文喝完的空酒瓶,一共4個,他想,這個女人還算能喝。
他叫了她幾聲,雖然女生沒有答應,可他還是不敢确定她已經睡着了。因為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和大多數遇到這種情況的男人一樣,就是要好好安頓女生。
羅智站起來,盯着酣睡的宋文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彎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他幫宋文文脫了鞋子,又輕輕地給她蓋好被子,然後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挨着床邊坐下來,靜靜地看着她。
羅智覺得這個女人不會這樣輕易就睡着了,在她陷入深度睡眠之前,她至少還會醒一次。
而自己,就是在等她醒過來。
大約十分鐘後,宋文文忽然猛烈地咳嗽起來,叫嚷着要水喝。她喝了羅智遞給自己的水,挨着枕頭躺下來,她的手握着羅智握住玻璃杯的手,人醉醺醺地看着那相握的手說:“白靜沉怎麼就那麼賤呢?他怎麼從小到大一點骨氣都沒有呢?”
她見羅智沒有回話,目光于是從手移到了他的臉龐,又說:“許君悅是什麼樣的女人?不專情、挑撥離間、疑心病重,你說,羅智那個傻瓜怎麼會和這樣的人是朋友呢?”
“那你又為什麼會和白靜沉那樣沒骨氣的人是朋友呢?”羅智看着她,反問。
“我和白靜沉是朋友麼?”她低下頭思索,然後擡起頭笃定道:“那一定是我當時母愛泛濫了。”
羅智本來有點低氣壓的,又沒繃住,笑了。
宋文文松開手,把手收到被子裡,隻露個腦袋出來。她閉着眼睛,說着含糊不清的話:“許君悅是一個壞姑娘,宋文文是……一個……好姑娘。”
“睡吧,好姑娘。”羅智輕輕拍着她的胳膊,直到她發出酣甜的呼吸聲才慢慢停下來。他看見這個喝醉了也自戀地稱自己是好姑娘,而罵自己那麼那麼不喜歡的女人,也隻是罵個壞姑娘的宋文文,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種感覺仿佛是當年呆在鄉下的外婆家慣看漫天星辰,遍嘗林間酸甜野果,時隔多年再回去,守了幾夜也隻是層雲避月,星稀可數,嘗道舌頭麻木也隻能吃到酸澀的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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