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見到秦婳,他難免想起阿簡。不由左顧右盼了一番:“阿簡他——”“阿簡暫回蘇州處置秋茶與蠶山的事。”秦婳極快的道,“自從你那個花本大會後,蘇州的織坊現在又起了番新熱鬧。對了,阿簡還督辦了幾輛毛紡大水車,說是要好好打造番毛線的生意呢。”白棠釋然一笑。阿簡沒有為情所困,耽擱正事,他便放心了。“今日竟是白蘭的好日子,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徐淩必然也在,我與她好好說道說道去。”阿壽立即帶着秦婳去往内宅:“何止我姐姐,妍妍也在。大嫂您來得好!你們四人正好配一桌葉子牌!”秦婳笑瞥了他一眼:“哪有新娘子成親當天打牌的?”四女相見,自然又是番歡喜熱鬧。白蘭紅着眼忍淚:“沒想到竟有你們送我出嫁,此生也算無憾了!”“胡說什麼!”秦婳嗔了她一句,“嫁得良人才是此生無憾之事呢!”“高家公子年紀輕輕已是舉人。”徐淩贊道,“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妍妍也拍手笑:“早生貴子就更好啦!”笑聲中,白蘭陪嫁的丫鬟婆子在外頭大聲道:“練夫人!”“練夫人,酒席在東院。我奴婢帶您去吧!”“我想見見白蘭——”白蘭笑容頓收!何氏?!白蘭在練家與何氏相處了十多年,深知她的本性。今日此來,定是為她親娘的身份讨個說法的!“這個何氏就是你爹後頭娶的妻子?”妍妍蹙眉,“她來尋你作什麼?”白蘭吐了口濁氣,淡聲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姐姐們暫時避一避,我與她好好算筆賬!”徐淩等人聞言雖覺不解,但也沒多問。好在練家的宅院夠大,諸人避到水榭花閣中賞菊嬉魚,倒也得趣。何氏一進屋,就被滿屋的珠寶玉器迷花了眼,暗想白蘭好福氣!卻聽白蘭淡聲問:“練夫人,你尋我何事?”白蘭紅衣嬌俏妩媚,卷簾而出。何氏不由眼前一花,仿佛看到了自己少女時的模樣,錦衣玉食,仆從環繞。又想到父親若不是惹上官司,必定能為她選得良婿,一身錦繡十裡紅妝,風光大嫁!結果——她視若死敵的蘇氏替她女兒成就了她永不可實現的美夢!一時說不清是妒忌還是感慨歡喜,何氏淚眼朦朦的就往白蘭身上撲了過來!“白蘭,我的——”白蘭輕巧的避開,冷聲道:“練夫人,請自重!”不敢認何氏原本行雲流水的動作登時僵硬,連着臉上的醞釀好的表情也跟着失了味道。“白蘭——”她委屈不盡,“娘真的是冤枉啊!”白蘭靜靜的看着她:“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是想多條後路罷了。”何氏拭着眼角的淚:“白蘭,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咱們母女緣淺,我不強求。隻是想跟你說幾句知心話,親自送你出嫁,你也要誤會我麼?”白蘭搖頭:“練夫人,做人不能太貪婪了。這些年你借着白瑾是如何打壓我們母女三人你自己清楚。”白蘭蛾眉微掃,“你認了我,将來如何面對白瑾?”何氏淚如泉湧:“我含辛茹苦的養大白瑾,最後卻得到什麼?”她恨意難消,竟然是在給蘇氏養兒子!且這兒子還白養了!就算他兩年後出獄,還能指望他什麼?壞了名聲又有白棠壓着,白瑾幾乎與廢人無異!“是你沒養好白瑾!”白蘭語聲冰冷!“我娘帶着兩個女兒在外謀生,不比你辛苦艱難?娘雖然恨你,卻也從沒想過要我和白棠找你麻煩尋你複仇,隻叫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若不是你整日教唆逼着白瑾視白棠為死敵,為奪家産不擇手段,帶壞了白瑾,何至于此?”何氏聽得面容慘淡,心中卻滿是不屑:小丫頭片子懂什麼?她那時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有将蘇氏母子一踩到底,她才能放心啊!誰知後來白棠鹹魚翻身,事情才一發不可收拾。“白瑾所得,皆你而來!”白蘭歎息,“如今我所得,皆我母親兄長所來。與你沒有半分幹系。你即不曾養我,也不曾教我,我也從不曾叫過你一聲娘。練夫人,你現在跑來跟我叨念母女親情,請問情在何在處?”何氏急了,猛地擡頭:“你總歸是我生的呀!”白蘭不緊不慢的道:“那你就将這些年虧欠我的、虧欠我娘的全部還清了,我再與你清算生養之恩,如何?”如何還得清?何氏隻哭道:“白蘭,你對我太過無情了——”“我被鄭氏暗算的時候,你視若無睹見死不救。你都忘了麼?”白蘭眼角落了滴淚,“每每想到有你這樣一個親娘,我都恨不得從沒來過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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